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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帶上車?!”女人急忙道:“你不覺得帶著他們很危險嗎?” 楚綿綿認真地盯著她,緩緩說:“要說危險昨天流過鼻血出現(xiàn)過耳鳴的人,都很危險,也包括你。” 女人不由打了個顫:“不,不會吧?” 不怪她慌亂,任誰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變成可怕的怪物,都無法接受。 樓下傳來嘈雜聲,應(yīng)該是司機開車到門口了,一樓的乘客們擁擠上前,剛才沒有人愿意靠近門口,現(xiàn)在卻搶著要出去。 大門的玻璃被擠裂,在樓底響起清脆的響聲。 楚綿綿望了眼樓下混亂的場景道:“待會我們一起查探寸頭男人的情況?!?/br> 女人抿了抿嘴:“好吧?!?/br> 趁著大家注意力在大巴上,楚綿綿和女人走到寸頭男人昏倒的地方。 女人有些害怕,不敢離得他太近,走在楚綿綿的身后。 男人眼皮毫無預(yù)兆忽然掀起,一雙妖異的暗青色眼瞳冷漠地注視著面前的兩個人。 女人心提到嗓子眼,攥著楚綿綿的手腕顫抖,這他媽真的還是人?? 楚綿綿都不由驚慌起來,想往后撤的時候,聽到男人開口說話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好疼啊?!蹦腥嗣竽X勺,嘶了口氣道:“那個女人有病吧,她老公罵她,我?guī)退逃査瞎?,她打我干什么??/br> 有神智很清醒,太好了。 楚綿綿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妻子那樣,會變成沒有人性的怪物。 女人仍然警惕地看著男人,這雙眼睛怎么看都不像人類,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變成怪物。 男人站起來,看到女人警惕的眼神,問楚綿綿:“我得罪她了嗎? 楚綿綿從背包里摸出化妝鏡扔給男人道:“你最好戴個墨鏡,不要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眼睛?!?/br> 男人打開鏡子,等他看清楚鏡子里面的自己,嚇得差點把鏡子扔到地上:“我的眼睛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現(xiàn)在沒有時間研究這么深奧的東西,我建議你出去之后,找基因?qū)W家問問?!背d綿看到乘客差不多都已經(jīng)上車了,連忙道:“我們現(xiàn)在該趕緊上車!” 男人沒有墨鏡,干脆將外套搭在頭上,只要沒人盯著他看,應(yīng)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眼睛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但是他剛才暈過去了,他們完全可以把他扔在這兒不管,但現(xiàn)在她們把他弄醒了。 看另一個女人的態(tài)度對他防范心那么強,應(yīng)該不會是她,那么只能是這個年輕女孩了。 男人沖著楚綿綿喊道:“meimei,謝謝啦!” 楚綿綿朝他隨意地擺了擺手。 當男人看到外面的白骨時,差點要吐出來,很快他要注意到白骨懷里的人雖然看不清臉,但那件衣服他還記得,因為在剛才他親手扯過這件衣服的衣領(lǐng)。 那是丈夫的衣服。 所以那白骨…… 不會是妻子的吧? 他忽然覺得楚綿綿救得是一條命啊,他要留在這里,真的能對付這骨頭架子嗎! 三個人上了大巴,司機看到所有人都上來了,立刻關(guān)上車門喊道:“大家坐好,系安全帶,我們出發(fā)了?!?/br> 穿碎花裙子的女人上車第一件事,就是套上褲子。 楚綿綿回到原來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帶。 她身邊仍然是把自己包裹嚴嚴實實的女人,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楚綿綿看到座位底下的手正在微微顫抖。 看來嚇得不輕。 楚綿綿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但是她跟別人不太一樣,她這個人受刺激喜歡往前沖,反倒是平常是一條安靜的咸魚狀態(tài)。 “砰!砰!砰!”兩男一女穿著賓館制服不知道從哪跑出來,敲打著車門,只能傳進來細碎的聲音。 “讓我們……上去?!?/br> “救救我……” 還沒等司機做決定,有乘客急忙道:“快開門讓他們上來!” 之前拉扯司機的中年人憤怒地站起來道:“不能開,誰知道外面那個骷髏會不會跑進來,司機,快開車?!?/br> “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br> “現(xiàn)在要為全車人的安全負責吧。” 司機張了張嘴,聽他們吵得頭快大了,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打開車門,讓三個人進來。 他的手指放在開門的按鈕上,然而呼吸間車里響起一片混亂的尖叫聲。 司機緩緩扭頭,看到車門前,有一顆碩大的骷髏頭,正貼在車門上,它的頭頂沾滿血rou,手里抱著一個男人的腦袋,那張臉對著車里的所有人,正是它生前丈夫的臉。 第5章 “啊啊啊啊啊啊!” “快開車啊!” “走啊走啊!” 沒人在管車外面的三個人,因為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楚綿綿距離很遠,隱約看到剛才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骷髏忽然瞬移到車門口,用骨爪捏碎三個人頭顱。 沒錯,是捏碎的。 楚綿綿怔怔望著那骨爪,回想起最開始妻子是沒有這么恐怖的力量,它是如何進化的? 是殺人,還是把丈夫全身嚼碎? 又或者,全都有? 楚綿綿忽然想到丈夫生前曾經(jīng)對妻子放的狠話。 威脅要殺掉妻子,將她碎尸,而丈夫死后,被妻子用另類的方式碎尸,現(xiàn)在只剩一顆頭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