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怔了怔，其實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記憶時，它已經(jīng)意識到實驗可能成功了。

    只是它不愿意相信，畢竟剛剛還在楚綿綿面前自信滿滿說，實驗失敗。

    “我是不是被那些人類騙了？”小蛇后知后覺道。

    “咦，你竟然能看出來？”楚綿綿很意外，這句話比辱罵更具有嘲諷性，小蛇卷起尾巴捂住臉。

    它太蠢了，被這些人類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竟然還在心里偷偷得意。

    說不定人家都在背后笑話它呢。

    負(fù)責(zé)實驗的那些研究員怎么可能不清楚它的身份？他們叫了它一聲隊長，它還傻乎乎答應(yīng)了，這么久沒有暴露，還以為是自己演技好。

    換成是它，估計已經(jīng)在心里笑瘋了。

    “人類太狡猾了。”小蛇憤怒道：“我要殺了他們。”

    楚綿綿甩了甩鐵棍，晃得小蛇連連干嘔：“在我面前，就不要說殺人這件事，更不要說人類的壞話。”

    小蛇：“我，我答應(yīng)了……快停下！”

    鐵棍不再搖晃，小蛇長長吐出一口氣：“你看，很多壞事都是衡鈺做的，我除了喜歡騙騙人，沒有別的愛好?！?/br>
    “剛才要抓我們的不是你嗎？”

    “對啊?！毙∩咩蹲×?，連忙道：“不對不對，我為什么要抓你們？你們實力強(qiáng)，打得我快累死了，抓你們還不如抓幾個人類廚師，至少他們會給我做得蛇羹，嘿嘿?！?/br>
    “你吃同類？”楚綿綿蹙眉。

    “誰跟蛇是同類！”小蛇激動道：“我是蜃龍……和綠螈的混血?！?/br>
    蜃龍是龍族后裔，但比奢華高調(diào)的龍族不同，它們是深度社恐，不愿見人，據(jù)說沒人見過它的本體，即便前去蜃龍的巢xue，多半會看到一個貝殼或是一只鳥，而那很有可能是蜃龍變化的。

    這點小蛇很像蜃龍。

    至于綠螈，傳說中是對人類友善的妖怪，喜愛在人間行醫(yī)救人，它還有另一個稱呼叫蛇醫(yī)。

    當(dāng)然這些是楚綿綿從傳說里得知的，真實情況怎么樣，那她就不知道了。

    “你能用幻境，是因為你有蜃龍的血脈？”

    “是的，不過我跟老祖宗蜃龍比，還差得遠(yuǎn)呢。”小蛇崇敬道：“它的話，能達(dá)到幻即真，真即幻，人參樹結(jié)出的鬼嬰，也不會那么弱?！?/br>
    楚綿綿很想多問幾個問題，但想到隊友還在外面等她，只能挑最要緊的問：“墮落之神的力量是從哪來的？”

    如果不是墮落之神的力量被小蛇用出來，楚綿綿也不會最開始把它當(dāng)成墮落之神的化身。

    “這個……”小蛇吞吞吐吐，看到楚綿綿舉起鐵棍的動作，立刻道：“我說，不要晃！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之前并沒有說謊，我可能真的是墮落之神的一部分，我的腦袋告訴會有一天我會跟我的兄弟們相遇，合體后，會成為真正的墮落之神?！?/br>
    楚綿綿放下鐵棍，小蛇松口氣，并用蛇尾抹了把冷汗。

    好險。

    “這么說你確實跟墮落之神有緊密的關(guān)系?！背d綿喃喃道。

    小蛇連忙道：“其實我并不想成為什么墮落之神?！?/br>
    楚綿綿看著它：“真的嗎？”

    小蛇用力點頭：“是的，合體之后我還是我嗎，那個時候我的意識不再屬于自己，我不再自由。”

    楚綿綿：“說實話?！?/br>
    小蛇：“嗚嗚嗚人家不是也要有點秘密嘛，合體之后那些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啊啊啊啊太社死了，我接受不了?！?/br>
    這個原因乍聽起來很離譜，但仔細(xì)咂摸，楚綿綿竟然覺得有幾分可信。

    小蛇吐著舌頭，有氣無力道：“能放我下來嗎？你問的我可都說了?！?/br>
    楚綿綿比較滿意，愿意給小蛇一點作為俘虜?shù)膬?yōu)待，將鐵棍放在地上，但沒給小蛇解開死結(jié)。

    小蛇赧然道：“能不能給我解開啊，我腰都麻了?！?/br>
    楚綿綿：“蛇有腰啊?！?/br>
    “你看不起誰啊?！毙∩撸骸芭?，我不是蛇，我是蜃龍和綠螈的混血?！?/br>
    楚綿綿直起身道：“我要走了?！?/br>
    小蛇喜不自禁。

    楚綿綿下句話讓小蛇樂極生悲：“你跟我一起去樓上?！?/br>
    小蛇臉僵住了：“你說的‘走’只是離開實驗室？”

    “你以為呢？”楚綿綿輕飄飄一句話讓小蛇心快碎掉了：“我要通知基地，接手這里，你以為我會離開，把刺寒留給你，繼續(xù)讓你作威作福？”

    小蛇咬死不承認(rèn)：“不是我，是衡鈺?！?/br>
    對，壞事都是衡鈺做的，它是無辜的。

    楚綿綿笑道：“但是在法律中，你和衡鈺屬于同一個人，它犯的錯誤，你也要接受懲罰?！?/br>
    “這不是我愿意的啊?！毙∩哂X得自己太冤了：“那個楚，楚隊長，你救救我吧，我連墮落之神的力量都不怕，肯定不是普通人，你能把衡鈺的意識體從我的身體里弄走吧？”

    楚綿綿淡淡道：“我考慮考慮吧。”

    她又不是研究員，怎么可能幫它？

    不過這個時候不能拒絕小蛇，最好是吊著它，能讓它一直吐出有價值的東西。

    這小蛇實力不弱，可也不強(qiáng)，沒到S級，弱點太明顯。

    不過它知道的多，愿意說出來，她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但基地應(yīng)該會很需要。

    楚綿綿不顧小蛇的尖叫求饒，拎起鐵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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