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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星辰:“……” 何馬沒忍住,笑了出來,洪亮的笑聲在略有些空曠的店內(nèi)回蕩。 駱星辰忍不住吐槽:“一個琵琶,我放的重了是不是還要給它鞠躬道歉?” 穆望舒:“要的哦?!?/br> 駱星辰:“……?” 穆望舒瞥他:“你不學(xué)樂器,你不懂,特別是我國的傳統(tǒng)民族樂器,要懷有敬畏之心,我認(rèn)識一位古琴大師,他有把傳世名琴,每次用它演奏,都要提前沐浴焚香,再把古琴請出來,還給古琴買保險呢?!?/br> 駱星辰看了眼她的琵琶盒,“你這琵琶也是傳世名琵琶?” “不是?!?/br> “那你這么鄭重干什么?”駱星辰有些不悅。 穆望舒一本正經(jīng):“總有一天它會變成傳世古董,我只是提前讓它感受一下這種待遇,從你開始?!?/br> 駱星辰:“……” 程寂看了眼穆望舒,慣常沒有情緒的唇角,又軟化了一下,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何馬直接笑出了聲。 - 鬧騰了這一番,穆望舒也沒有那么討厭駱星辰了。 閑聊起來才知道駱星辰也住這附近,近幾年才搬過來。穆望舒問他為什么總和小混混打架,他含含糊糊的說是他們先挑事的,穆望舒也就沒多問。 何馬說:“你打架不行啊,想我寂哥當(dāng)年,一個人單挑一群都不在話下?!?/br> 穆望舒驚訝:“程警官,你上學(xué)的時候也經(jīng)常打架?” 程寂默了默,淡淡說:“不記得了?!?/br> 什么不記得了,他明顯就是不愿意多說嘛。 穆望舒癟癟嘴,沒再多問,看了眼琵琶盒,笑著說:“下周我有演出,你們要來看嗎?給你們留票?!?/br> 何馬擺擺手:“我欣賞不來,就別浪費票了,你還是給寂哥吧?!?/br> 穆望舒沒勉強(qiáng)他,轉(zhuǎn)頭看著程寂:“你來看我演出嗎?” 程寂:“不一定有時間?!?/br> 穆望舒打算勉強(qiáng)一下他,笑著說:“沒關(guān)系,票給你留著,你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要來看我?!?/br> 程寂默了默,沒說話,只淡淡點了一下頭。 駱星辰笑嘻嘻的說:“jiejie,我也想去看你演出?!?/br> 穆望舒:“你暑假作業(yè)做完了嗎?” 駱星辰:“……” 簡直靈魂一問,漂亮! 四人坐在桌邊閑聊,多是穆望舒、駱星辰和何馬在說話,程寂只偶爾應(yīng)上一句。 沒多一會兒,天色暗了,程寂讓穆望舒和駱星辰早點回家,駱星辰得了赦令似的,應(yīng)了聲,起身就跑了。 何馬也把穆望舒的電動車推了出來,讓她取走。 穆望舒其實不是很想把電動車取走,這樣以后就沒有理由跑過來跟程寂偶遇了。 她抿了抿唇角,說:“天黑了,不方便騎車,下次我早點過來取吧。” 何馬說:“也行,沒事,放這吧,等你有空再來取。” 穆望舒笑了笑,跟他說謝謝。有人推著電動車到門口,何馬又趕忙出去接活。 穆望舒轉(zhuǎn)頭看了看程寂,抿抿唇角,軟乎乎的說:“那我走了哦?!?/br> 程寂輕點了一下頭。 她卻站著沒動,摳著手指裝模作樣的嘆口氣,皺起小眉毛嘀咕:“也不知道這邊好不好打車?!?/br> 她嘴角向下抿著,小臉軟乎乎的,眉毛皺在一起,好像很苦惱,可那雙圓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明凈眼眸泛著狡黠靈動的光,可真一點都不像是苦惱的樣子。 程寂安靜地看著伎倆拙劣的小狐貍,眉峰微動,沒應(yīng)聲。 小狐貍又眨巴眨巴眼睛,抬眼偷瞄他,可憐巴巴的說:“外面那么黑,我有點害怕,我的琵琶可貴了呢……” 程寂:“……” 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么多,這條街也確實不好打車,便站起身,語氣淡淡:“走吧,送你去坐車?!?/br> 小狐貍高興的差點蹦起來,狡黠靈動的眸子里劃過不加掩飾的得逞,帶著笑,更顯明亮生動,可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說:“啊,那多不好意思呀,麻煩程警官啦?!?/br> 他可真沒看出來她哪里不好意思了。 程寂偏了偏頭,示意桌子上的琵琶盒,“我?guī)湍惆雅谜埰饋恚俊?/br> 穆望舒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呀?!?/br> 她背著小手,笑得肩膀抖動,愉快的點點頭:“那就辛苦程警官啦?!?/br> 程寂拎起琵琶盒時,頓了一下,他低估了琵琶盒的重量,當(dāng)然,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對她這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來說,可能就有點重了。 他問:“平時是自己背?” 穆望舒轉(zhuǎn)頭看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說:“那不然呢?” 程寂搖頭,沒再說什么。 他把人送出藕荷街,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看著穆望舒上車,又看著出租車走遠(yuǎn),消失在路盡頭,才轉(zhuǎn)身回了何馬店里。 - 沒兩天,穆望舒的生日到了,以往生日都是白天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回家和爸爸mama一起過。 這回,唐沅芷卻提前問了她生日打算怎么過。 穆望舒鼓嘴撒嬌:“怎么都問我呀,我難道不值得一個驚喜?” 唐沅芷笑起來:“我們寶貝長大了,過生日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敢私自給你做主,誰知道你和朋友有沒有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