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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穆望舒正在練琵琶,唐沅芷忽然抱著手機進來,跟她說,爸爸發(fā)來消息,壞人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讓她不用再害怕了。 “真的嗎!”穆望舒挑挑眉,“那程寂可以陪我出去玩了嗎?” 唐沅芷瞥她一眼,“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問我干什么?!?/br> 穆望舒忍不住笑起來,但她也沒有立刻就聯(lián)系程寂,是晚些時候,程寂打過來的電話,說自己忙完了,問她想不想出去吃東西,想不想出去玩。 穆望舒說:“好呀?!?/br> 和程寂一起出去,也是在晚上,他牽著她的手,掌心微熱,緊貼著她的,讓她很有安全感,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在外面逛了一會兒,程寂一直輕聲安慰她,跟她說別怕,她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吃完晚飯,穆望舒說,不想回去,想去看電影,挑戰(zhàn)黑漆漆的電影院。 程寂依她。 兩人看的是一部已經(jīng)上映了兩周多的電影,場次有些靠后,買票的時候臨近開場,只有稀稀拉拉幾個座位顯示“已售”。 開場時,影廳里還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兩人后排的座位上也有一對小情侶。 穆望舒和程寂進場時,那對小情侶正在膩歪,兩人剛落座,后排小情侶說話的聲音就傳入耳中,率先聽到的是透著狠意的男聲。 “……做了你?!?/br> 穆望舒的腦子里瞬間就蹦出某些電影的情節(jié)。 “做”不是反派常說的黑話么,這男的是,是要…殺,殺他女朋友??。?/br> 她怎么一出門就遇到這種事情?。?! 穆望舒猛地屏息,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程寂,滿臉驚恐。 緊接著就聽到女孩的聲音,嗔叱:“禽獸!” 穆望舒有些說不出來話了,只懵懵的眨巴著眼睛。 程寂與她對視著,但他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穆望舒更著急了,下意識用力的抓緊他的胳膊。 程寂傾身把她攬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低聲說:“別怕,沒事?!?/br> 穆望舒頓了頓,冷靜了一下,心想,應該是她想多了,后面的男女應該是在開玩笑,是她經(jīng)歷了一次挾持,下意識就往危險的方向去想了,平時生活中她也常開玩笑說打死你什么的呢。 穆望舒輕吐了口氣,癟了癟嘴角,抱住程寂的脖子,趁機小小聲鬧騰,教育他:“那個男生好兇哦,怎么能和女朋友說做了她,這么和女朋友說話是不對的,好兇哦,你要是敢像他那樣你就死定了?!?/br> 程寂忽然很輕的笑了一下。 穆望舒皺眉,抬頭看向他,“你笑什么?” 她話音剛落下,又聽見后面小情侶悄悄話的聲音—— “……沒有想和自己女朋友做的沖動,那還是正常男人嗎?” “知道你正常了,閉嘴!” “我就唔唔唔唔——” 做? 做? 是,是那個意思的…做? 穆望舒:“……” 四目相對,他還抱著她,兩人的距離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瞳中映著的自己。 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很平靜,只清透黑眸,像忍不住似的,緩緩漾起一絲很淺的笑意。 尷尬的氣息混著爆米花的甜香蔓延開來,穆望舒忽然感覺耳朵發(fā)燙。 這時,“啪”的一聲影廳燈滅了,大屏幕開始播放廣告的聲音,穆望舒猛地從程寂的懷里退開,端正坐好,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程寂也移開視線看向屏幕,片刻,嘴角忽然往上牽了一下。 第48章 (小修)他又吃醋了…… “6·23”案開庭審理,公安廳通報出來,新聞也出了,穆望舒才知道了解到大致案情,有一種在看警匪掃黑劇的不真實感。 原來現(xiàn)實中真的有這么陰暗的事情,是犧牲了很多公安干警才得以驅(qū)散陰暗,照進陽光。 元旦假期時,穆望舒陪程寂去了一趟烈士陵園看望畢松柏。 雖然法院還沒有審理出最終判決結(jié)果,但整個案件的證據(jù)鏈完整充足,也算塵埃落定了。 程寂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當天天氣很好,暖陽和煦,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程寂在畢松柏的墓前待了很久,穆望舒一直安靜的陪著他。 他的話一向很少,在畢松柏的墓前也一直沉默,只最后,握著穆望舒的手說:“這是我女朋友?!?/br> 穆望舒笑起來,禮貌又乖巧的打招呼:“畢叔叔好,畢叔叔我們見過的,清明節(jié)的時候,您還記得嗎?” 停頓一下,她轉(zhuǎn)頭看向程寂,一本正經(jīng):“畢叔叔說他記得。” 程寂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輕輕點頭,語調(diào)縱容的“嗯”了一聲。 一個案子塵埃落定,并不代表刑偵支隊從此清閑了,總是有處理不完的案子,程寂依然很忙。 元旦后的第一個周末,穆望舒帶著mama做的小餅干,光明正大的去了市局刑偵支隊。 自從出事后,這還是她第一次過來。 他們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穆望舒悄默默的進來,率先塞給彭語一盒小餅干。 冼赫看見她,習慣性的說了句:“小舒來了啊?!?/br> 停頓一霎,他又“嘖”了一聲,看了眼程寂,“我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你們倆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不是我說,程寂你是真禽獸,這可是小舒啊,她還是個孩子呢,我們都拿她當自己家孩子,你倒好,直接上手把人騙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