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
綿陽不服氣,掙扎著,試圖反攻,偶爾能得手,更多的時候卻是被兇殘的獵豹治住,一雙腿只能亂撲亂蹬,顯示自己的本事,可那又如何,仍舊不是獵豹的對手。 那豹子咬住綿陽的喉管,一寸一寸下移,輕慢享受得來不易夢寐以求的美食,比得上世間任何珍饈佳肴,它長舌舔舐,不放過任何一處,偶爾也食用漿果,輕輕咬住一枚紅果子,只聽綿羊有氣無力的長喚一聲。 這一聲像是給了獵豹激勵,他又轉(zhuǎn)頭將另外的紅果子吃進嘴里。 rou肥而不膩,瘦而不柴,卻也讓人口干舌燥,于是它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老地方尋了山澗清泉,一點一點兒的自舌尖兒卷動。 綿羊似是一下子被觸動了身上某處機關(guān),整個身軀在原地扭動起來,腳踝卻被豹子握住,此時那可憐的綿陽已經(jīng)是用盡了身上最后的力氣,再也沒有掙扎的可能性,反而像是認命了。 …… 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響一樣,雖然她什么也沒說,但是他聽見了,而后覺著頭皮一緊,是她扯了自己的發(fā)冠將自己往上帶。 此時的凌錦安忽然想要使壞,果真上山,俯身看著她,輕輕捏著她的臉蛋,灼熱的氣息夾雜酒香,低聲問她,“想我了沒有?” “想……”陸瀾汐閉著眼,卻像是身在湖水中,身子隨著波浪一蕩一蕩的,起伏不平。 “該叫我什么?”他低聲問。 “凌錦安!”她答。 “不對?!彼f的更干脆,隨之以巨大的匕首抵住她。 此時陸瀾汐睜眼,雙眼皮的褶皺漂亮的要命,臉色暈暈紅紅的,加之唇色水紅,更加讓人愛不釋手,“錦、錦安。” 聲線溫柔,像是一匹精織的綢緞。 “不對!”他將匕首又抵深一下。 陸瀾汐將臉埋入他的胸前,隨后報復(fù)性的輕掐了一把,這才道:“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他頭腦發(fā)懵,今天他打算吃面食。 …… 面粉用水和開,一點一點的揉捏調(diào)和,不多時,便成了一個軟白細滑的面團,這面團起初僵硬,越揉便越軟,用搟面杖輕輕試探,一按一個坑,這才算上好,搟面杖穿過面團,面團緊實有彈性,同時又十分柔軟,可一不留神,水添的多些,手勁兒再大些,面團便容易軟趴趴的。 此時就應(yīng)該將搟面杖擱置在底下,擎住上頭的面團,再一點兒一點兒的調(diào)和才是。 …… 牽?;鏖_夜合,夜里縮起,反扣于枝丫上,枝丫隨著晃動,發(fā)出噠噠聲響,隨風(fēng)響撞在花壁上,每一下都恰到好處,每撞一下,凌錦安便覺著頭皮被人扯緊一下。 眼前下起豆大的雨滴,雖大卻稀疏,正好砸在他身上,眼花繚亂間,見著兩只兔子正好向他奔來,不知是不是眼花,不過幾日不見,卻覺著照比之前肥碩了不少,他一把抓住其中一只,捏在五指間,當(dāng)真是再跳脫靈活的兔子在他手底下也是老實聽話的。 兔子瞪著紅紅的眼,讓他一時分不清是方才吃的紅果子不是? 口出狂言之人未過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此時凌錦安反客為主,將搟面杖重新推入面團中,他聽見耳畔是陸瀾汐的陣陣求饒聲傳來…… …… 木響咯吱咯吱,到了后半夜才停下來。 狂風(fēng)驟雨初歇,陸瀾汐的汗從頭流到腳,勝過沐浴。 汗出的透徹,酒也醒了,醉意消散。 她側(cè)著躺下,累的不想說話亦不想動。 翻山越嶺不知幾回,只知道自己腰酸腿也酸,比那日在城南大街逛了一整日還要累。 凌錦安給她扯過錦被蓋上,還不忘叮囑,“出了一身汗,別著涼了?!?/br> “你欺負人!”她想著方才的一幕幕,將錦被扯了扯,隨即將自己的臉蒙上。 這讓凌錦安很是無語,在她耳垂上輕捏一把,“陸瀾汐,你竟然惡人先告狀!” “今日是誰,借著喝酒的名義然后對我圖謀不軌?” 他反手將人撈了過來。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這種賴賬的語氣她已經(jīng)駕輕就熟,不承認便是不存在,不存在,就都是他的錯。 凌錦安笑意盈盈,將人摟的更緊了,還不忘在她后腦輕吻一口,而后嘴唇湊到,她的耳畔輕咬一下,“歇息夠了沒?” “你要做什么?” “長夜漫漫,你說呢?” “我不說!”她將臉埋的更深,雖然酒意散了,可臉上的紅云更濃。 “我病了,你得好好給我治治,若不然就落下病根了。” 說著,人又湊了過來,將錦被一掀,把兩個人蒙頭罩住…… 第123章 告別 多日不曾這般勞累,陸瀾汐于…… 多日不曾這般勞累, 陸瀾汐于次日醒來時整個人都像是散了架一樣。 而凌錦安則是神采奕奕,看起來病當(dāng)真是大好了。 他向來起得早,步入書房時凌秀平已在那里等候多時。 “大哥, ”凌秀平見他過來,起身, 將手上的供狀舉到他臉前, “這是楊行那老賊在訊刑司招的,你看看?!?/br> 楊行畢竟曾是一朝重臣, 這次因為大皇子的事牽連其中, 牽出了背后一樁樁大案, 暫且沒有處置他, 而是先關(guān)入訊刑司。 不過顯然,這次無論是誰都救不了他, 大皇子倒了, 黨羽自會一同被連根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