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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來,那段時間,雖然總是吵架磨合,竟也是他們相處得最多的一段時間,后來來了這個世界,于玉兒一心想修煉,想回去,沒想最后竟然是他回去了,而于玉兒卻留了下來。只怕從此以后也無法再回修真界了。 但無所謂,對覃復來說,在哪里都好……就是家里人太多太礙眼。 聽到身后的動靜,覃復不動聲色地靠近于玉兒,在她發(fā)頂輕吻了一下。 “干什么?” 覃復面不改色:“粘到樹葉了,幫你拿下來。” 于玉兒笑著推他一下:“別靠太近了。” 她揶揄道:“你還未成年呢。” 覃復:“……” 、 身后雷敏微微瞪大了眼。 這些天,于玉兒說覃復的病已經治好了,但一直沒有提出讓覃復回去,雷敏一直就覺得不太對勁,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婆婆和一個十六歲小白臉打情罵俏,這心情,簡直難以言表。 難怪秦渡不肯進家門。 、 于玉兒做了不止兩個菜,可以說這一桌都是她和覃復一起做的。 于玉兒笑著介紹:“這道醪糟雞是奶奶的拿手菜,這道酸辣魚是覃復的拿手菜,你們嘗嘗?!?/br> 于玉兒喜歡吃魚,而酸辣魚竟然是覃復的拿手菜。 雷敏和秦征對視一眼。 秦渡則對那道酸辣魚愛理不理,本來在吃醪糟雞,突然又聽于玉兒笑說:“這道醪糟雞我以前也做過好幾回?!?/br> 秦渡忍不住插嘴:“我怎么沒印象?!?/br> 于玉兒笑道:“你當然沒印象了,奶奶又不是在這邊做的。而且呀,這道菜是你爺爺的最愛,他不喜歡吃太甜的,但這道菜就很合他胃口。” 秦征沒多想就插嘴道:“那是因為是您做的吧?!?/br> 于玉兒失笑:“可能吧。” 雷敏卻比他敏銳,眼見著覃復夾了好幾次那道醪糟雞,想了想問道:“你也喜歡吃?” 覃復筷子一頓,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我是挺喜歡吃,不止是因為玉兒做的?!?/br> 他這話別有深意,這回就算秦征有些遲鈍,也察覺出來了。 這頓飯吃得各懷心思,直到飯后,于玉兒才來了句:“以后覃復就住在咱們家了?!?/br> 雷敏一頓,偷偷捅了下秦征的腰。 秦征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是當媽的請來的客人,他也不好說不行,只好桌子底下踢了秦渡一腳。 秦渡本來就歪坐著,被踢得差點連人帶椅子倒下去,好不容易穩(wěn)住,沒忍住罵了句臟話。 于玉兒笑瞇瞇:“你有意見嗎?” 秦渡并不是想罵什么,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想想點了下頭,很是挑釁地瞥了眼覃復,希望他能識趣一點,不要在主人不歡迎的時候還死皮賴臉留在他家。 覃復和他對視,眸光淺淡甚至有些泛涼,看起來完全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 最后還是雷敏輕咳一聲:“媽,這不好吧,咱們家當然很歡迎嘟嘟的同學來住了,就是住得久了,覃復同學的家人不想他嗎?” 于玉兒道:“不用擔心他家人,他爺爺被親女兒接走了,他自然不好跟著一起去。以后有空了,老人也想見覃復了,我們會一起去看望老人家的?!?/br> 雷敏以為于玉兒的意思是,她和覃復會一起去看望老人,一時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覺得當著秦渡的面多少有些不便,雷敏沒再多說,只等傭人把餐廳收拾了,再拉著秦征,找到于玉兒。 “媽,您以后是打算留覃復長住了?” 于玉兒笑道:“是啊,以后他就是咱們家的一份子。” 秦征面色尷尬:“這,這不好吧,媽,他年紀這么小,雖然你現在看著也年輕,但怎么說心理年齡也比他大出很多了……當然,如果您實在堅持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能不能,至少,等人家成年了……” 秦征最后一句說得無比艱難,說完就見于玉兒在笑。 秦征不解:“您笑什么?” 于玉兒賣了個關子:“晚上吧,等晚上開個家庭會議,你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 雷敏和秦征面面相覷。 、 剛好晚上秦渡和于玉兒的成績也出來了。 蔣杰還特意打了個電話來家里,把秦渡和于玉兒好一番夸。倆人都考得很不錯,秦渡進了年級前五百,考了第479名,于玉兒進了年級前二十。 雷敏被夸得心花怒放,就算于玉兒其實是她媽,也是一副孩子有出息當家長的與有榮焉的感覺,想到家里還有個孩子,雷敏順嘴又問了句:“那覃復同學的成績呢,他考得怎么樣?” 蔣杰:“他也很不錯,他的成績一向穩(wěn)定,以前初中就是年級第一,上了高中也沒差,幾次測試都是越考越好,別看他現在已經是第一了,進無可進,實際上啊,他對自己細節(jié)上的要求還是很苛刻的,比如上次數學沒考滿分,這次就考了滿分。” 雷敏:“……” 但不管怎么說,秦渡這次進步很大,就值得表揚,家庭會議上,雷敏就發(fā)表講話,夸了他一番,問他要什么獎勵。 秦征:“爸爸mama奶奶都會獎勵你的?!?/br> 于玉兒則看了眼覃復。 覃復挑了下眉:“我送詞典。” 他說話時并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大家都看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