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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燼也不是完全裝的,他走路時腿的確不舒服,甚至有點跛。 孫寧難得沒遲到,看到曲燼拐著進門,又看到他身后冷著臉的柳南幽,眼神多出幾分意外,抄作業(yè)的手都停下。 昨晚倆人是真動手了?而且他們神勇兇悍的燼哥還被打傷了? 他不得不得重新審視柳南幽,真人不露相,大概說的就是他這類人吧。 一哥的位置要易主了? 在孫寧憂心忡忡地注視下,曲燼坐到椅子上,拿出手機,點開游戲。 柳南幽拿出英語書,倆人全程零交流。 孫寧看了會兒,懂了。默默轉(zhuǎn)回身,繼續(xù)抄作業(yè)。 自習(xí)上到一半,柳南幽翻書的手停下,忍不了了! 兩人表面零交流,但課桌下,曲燼那條過分長的腿已經(jīng)搭在他腿上快有半小時了。 這人倒是舒服,身子靠墻上,游戲打得正起勁兒。 柳南幽動了動腿,提醒曲燼差不多得了。 曲燼感受到他的動作,卻沒感受到他的用意。 改成一只手拿手機,另一只手很自然地伸到桌子下,放到柳南幽的腿上,力道剛剛好地又揉又捏,十分貼心地問道:“力道可以嗎?” “你這個動作不累?”柳南幽語調(diào)冷森森。 一個只手玩游戲有些不方便,曲燼頭也沒抬:“沒事,我不累?!?/br> 柳南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我累了。” 曲燼拍了拍他的腿:“另外一只。” “你把腿收回去不行嗎?” 曲燼終于抬頭,才看出柳南幽表情不大對,表情也跟著空白一瞬,隨即嘶了口涼氣:“膝蓋好疼,不能彎著放?!?/br> 柳南幽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他。 造孽了。 快下自習(xí)的時候,趙靖遠來了:“有幾個事,我說一下?!?/br> 曲燼偷偷戳柳南幽側(cè)腰一下。 柳南幽轉(zhuǎn)身看他:“怎么了?” “遠哥說事了,認真聽?!?/br> “你TM有毛病吧!我這不看著前邊,認真聽呢嗎?” 曲燼臉上雖然沒笑,但眼中的笑意卻遮不住。 他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回事,就覺得柳南幽很有趣,連他兇人的時候都覺得很可愛,沒事找事也想碰碰他,貼貼他。 他們倆坐在最后邊,小動作趙靖遠也懶得管:“第一件事,今年國慶中秋連休,五天假期,從這周末,也就是月底30號,到下月初4號……” 趙靖遠話說一半,底下已經(jīng)沸騰。 周煥從椅子上躥起來,就差掀桌子,孫寧興沖沖回頭:“燼哥燼哥!放假一起出去玩!” 曲燼很冷淡,只懶懶地撩眼皮兒掃一眼:“不去,麻煩。” 孫寧失望地轉(zhuǎn)回去找周煥,曲燼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又要伸手戳柳南幽。 手剛伸到他身側(cè),指頭被抓住。 柳南幽握著他食指:“再戳給你扳折了?!?/br> 曲燼手指有些涼,柳南幽的掌心是溫熱的,還輕微帶了點潮。 “別這么暴力,嚇人?!鼻鸂a眼中帶著笑意,看了看被握著的手指,輕輕勾屈,甲尖兒刮擦過他的掌心,撩起一陣癢意。 柳南幽的手僵住,燙了似的甩開。 手心的汗意更濃了,柳南幽掌心貼著校服褲子,擦了一把:“轉(zhuǎn)過去看前邊?!?/br> 曲燼偏不,扭著身子又往他跟前貼貼,把剛才想問的話問完:“放假你去哪?” 放假去哪?五天時間的確有點長。 出去旅游肯定人擠人,玩也玩不好,不出去,難道五天都窩在賓館? 想到這兒,突然有些煩躁:“不知道,還沒想?!?/br> “跟我走?” 趙靖遠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了!安靜一下,一個個心都飛出去了,早知道這樣,我等月末再通知你們好了。 安靜吧,我在講一下其他的事,強調(diào)一下28,29兩天月考要認真對待,國慶假期回來以后,校慶演出每班最少兩個節(jié)目。 譚爽,你負責這個事,29號之前,把節(jié)目報給我。想?yún)⒀莸耐瑢W(xué),可以去找譚爽商量?!?/br> 趙靖遠又絮絮叨叨講了些學(xué)習(xí)紀律的事才離開。 趙靖遠前腳離開,曲燼就把手機放下:“跟我走吧,自駕,就咱倆?!?/br> 柳南幽認為他又開始胡說八道:“你哪來得駕照?” “考得呀,你忘了,我比你大一歲?!鼻鸂a小學(xué)時出了點意外,休學(xué)一年。 柳南幽還是信不著他:“再說吧?!?/br> “我老司機,開車穩(wěn)著呢?!?/br> “我信不……” “柳南幽,你要參加校慶嘛?”譚爽挽著她同桌走過來,雖然和柳南幽說話,眼睛看的卻是曲燼。 曲燼一改剛才的興致勃勃,板著臉:“借過,去個廁所?!?/br> 他走出幾步,譚爽立刻看出他腿不大對:“曲燼,你腿怎么了?” 曲燼一咬牙,忍著疼將腳步恢復(fù)正常:“沒事。” 直到他走出教室,譚爽還望著門口,王涵涵看不下去了:“誒,別看了,說正事?!?/br> 譚爽被她說的有些害羞,推王涵涵一下:“別瞎說。” “我不參加,沒才藝?!绷嫌幕貜?fù)了她剛才的問題。 譚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我聽趙老師說你舞蹈和鋼琴都很擅長……” 柳南幽是擅長,但是他不喜歡這些,從小到大他從沒把這些當做興趣愛好,只覺得是壓力,是柳正均強加給他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