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幽無視他的話，拿過他的卷子，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那個……晚自習(xí)你要去練舞嗎？我也去！”曲燼心思還在看柳南幽跳舞上。

    柳南幽心思卻全在他的卷子上：“你題做成這樣，還有心思看排練呢？”

    “讓我去看看！”

    柳南幽把卷子拍他面前：“晚自習(xí)之前，全都做對了就能去！”

    曲燼也是拼了老命，晚飯都沒吃，一整個下午，他屁股都沒離開過椅子。

    高二五班全體同學(xué)，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能看到曲燼埋頭苦學(xué)。

    功夫不負有心人，晚自習(xí)之前，這貨真的做對了所有題。

    第19章 排練

    晚自習(xí)鈴聲剛響，譚爽和同班的女同學(xué)找到柳南幽，沖他晃了晃手里的鑰匙：“走吧，我和遠哥打過招呼了，他同意去排練，舞蹈室的鑰匙給我了。”

    曲燼到是比柳南幽還積極，最先走出教室，還不忘催他：“同桌，快點！”

    周煥兩眼放光，把吃一半的辣條全塞嘴里，扯著孫寧就追，含糊著：“燼哥，等我倆！我倆也去！”學(xué)霸的自習(xí)課叫自習(xí)課，像他們倆這樣的學(xué)渣自習(xí)課就是煎熬，逮著開溜的機會，當(dāng)然不會放過。

    毓仁雖然師資水平墊底，但硬件設(shè)施絕對是吉市高中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西側(cè)樓是禮堂和體育館，東側(cè)樓是功能教室，植物園后邊還有一個四層的圖書館。

    孫寧和周煥一路跑在最前邊，連打帶鬧。

    排節(jié)目的幾個女同學(xué)走在中間，雖然人多，卻很安靜，都在小聲聊天，周煥和孫寧倆人都比她們所有人聲音加起來都大。

    曲燼和柳南幽走在最后邊，曲燼單手插著口袋，走得很悠閑。

    來學(xué)校這么久，柳南幽還是第一次留意學(xué)校的夜景。

    因為熄燈時間早，每天下晚自習(xí)，都是匆匆趕回寢室，從沒仔細看過。

    其實毓仁夜景挺好看，花里胡哨的，尤其是學(xué)校門口那座雕塑噴泉，裝飾燈隔一會兒變一個色，時不時地還會隨著水流冒出一陣煙。

    曲燼看他盯著噴泉，湊近了問他：“好看嗎？”

    柳南幽考慮一陣：“還行，挺別致的?！?/br>
    “那是許老五單獨出資設(shè)計修建的，當(dāng)時因為這個噴泉，把我二姨夫氣的一個月沒和他說話。”

    聽他說，柳南幽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挺好的，就是和學(xué)校的主建筑風(fēng)格不太搭?！?/br>
    曲燼沒繃住笑了：“用許老五的話來說，混搭。”

    “就……挺有設(shè)計感的?！敝朗乔鸂a老舅設(shè)計的，柳南幽也不好過多評價。

    “許老五聽到你這么認可他的作品，估計得認你做親兄弟?！?/br>
    “也行，我就是你小舅舅了?！边@波不虧。

    曲燼聽他說完，才意識到把自己繞進去，平白就小了一輩。

    不過也沒生氣，隨著他叫：“好啊，小舅舅，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人了?！?/br>
    柳南幽轉(zhuǎn)頭看他：“嗯，乖侄子?！?/br>
    曲燼順手揉揉他頭發(fā)：“你傻不傻？叫舅舅是外甥，小叔才是侄子?！?/br>
    輩分稱呼柳南幽有時真的搞不清，柳正均是獨子，加上他心高氣傲，和遠系的親戚基本沒來往，宋薇又不在身邊，柳南幽自小就沒串過親戚，甚至對這些稱呼都很陌生。

    幾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走到東側(cè)樓。

    舞蹈室隔壁的音樂室燈也亮著，有其他班在排練，能聽見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

    原本和孫寧一路打鬧的周煥路過音樂室窗口，看到里邊坐著的人，瞬間就邁不動步，透過窗口往里看，表情比他抄作業(yè)時專注一百倍。

    他這副模樣，其他人很詫異，只有孫寧見怪不怪。

    王涵涵叫住孫寧，朝著周煥那邊努努嘴：“他怎么了？”

    “知道里邊練琴的是誰嗎？”孫寧這個知情人買起關(guān)子。

    王涵涵又看眼窗里，確定道：“三班的岑肖嘛！校花誰不認識。”

    “錯！”孫寧戲精附體，撥了撥自己的炸毛兒，拿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播音腔：“下面請允許我隆重地向大家介紹一下，里邊的那位不僅僅是?；?，更是我們周煥同學(xué)的女神，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王涵涵被他浮夸的表情惡心到：“神經(jīng)病，當(dāng)我沒問好了?！?/br>
    孫寧還沒演夠，追著王涵涵還想繼續(xù)，卻被路過的曲燼一把扯住衣領(lǐng)：“別鬧了，這事不好開玩笑?！?/br>
    孫寧還不服：“我沒開玩笑，周煥親口和我說的！”

    “他和你說，又沒和全班說，你這么大大咧咧的嚷出去不好，會給他倆帶來困擾。”

    孫寧覺得曲燼說的有道理，也意識到自己玩笑可能開過了，默默閉上嘴。

    原本走路柳南幽停下步子，回頭看曲燼。

    曲燼說剛剛那段話時，表情很嚴肅，甚至顯得有些老成。

    曲燼是個挺矛盾的人，有時處理事情看待問題都挺成熟的，懂得拿捏分寸。

    有時他又很幼稚，活脫脫的一個沙雕。

    “怎么這么看著我？”曲燼松開孫寧，在柳南幽身邊停下，微微垂眸和他對視。

    “沒什么?！绷嫌幕剡^神兒來，跟著同學(xué)走進隔壁的舞蹈室。

    王涵涵在調(diào)試音響，譚爽和另外幾個女生和柳南幽溝通舞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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