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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驚膽戰(zhàn)的原因和劇情沒有關(guān)系,他時刻都在提防坐在自己旁邊的沙雕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終于熬到電影散場,柳南幽幾步?jīng)_出放映廳,他剛剛已經(jīng)在心里發(fā)過誓,永遠都不會再和曲燼來看什么狗屁電影! 出了電影院,正好是中午,樓下有餐廳,二人就近解決午飯問題。 曲燼正在琢磨一下站去哪,手機忽然響了,是趙靖遠打來的。 曲燼打了個招呼后把手機遞給柳南幽:“是遠哥,找你的?!?/br> 趙靖遠那邊語氣聽起來挺急的,催他盡快回學校。 明天就是校慶演出的日子,譚爽今天和同學排練舞蹈時,不小心把腳給扭了,傷得挺重,腳腕敷了冰,捈了藥都沒消腫,沒法參加演出。 而她跳的C位,很重要。 柳南幽也覺得可惜:“老師,我可以回去幫忙把隊形重新調(diào)整一下。” 趕回舞蹈室,重新調(diào)整隊形后,柳南幽才發(fā)現(xiàn)他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剩下的五個女同學都沒有基礎(chǔ),這支舞能達到現(xiàn)在這樣的完整程度,完全是大家不服輸,努力排練的結(jié)果。 但是也僅限于這支舞,僅限于她們自己所處的位置。 C位突然砍掉,位置調(diào)換過后,好些動作也要跟著改變,明天就要正式登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要說出色的完成,現(xiàn)在的情況甚至都不能保證整支舞的完整。 譚爽從醫(yī)務室回來,趙靖遠勸她她回寢室休息。 可她不放心,非要坐在一邊看著。 第一遍音樂跟下來,譚爽眼淚就繃不住了,大家辛辛苦苦排練了將近一個月,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是個挺要強的姑娘,一有眼淚流下來,就飛快地用手抹掉,不想被大家看到。 柳南幽在一旁看得不忍心,拿了紙巾遞給她。 譚爽仰頭看著他,似乎是有話想說,但躊躇好一陣兒也沒開口。 其他同學練得垂頭喪氣,之前的信心都被意外給沖散了。 “怪我,我要是小心一點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對不起大家。”譚爽說話時已經(jīng)帶了哭腔。 王涵涵和其他的幾個女同學圍著勸她,低落歸低落,但是大家誰也沒有怪她的意思。 可人的情緒就是這樣,覺得委屈不甘時,旁人約越勸,眼淚就越止不住。 這種場面柳南幽第一次遇到,心里挺著急的,也想跟著勸勸,但他這種情緒表達障礙人士,張口就是一句:“別哭了。” 譚爽竟然真的不哭了,愣愣地看著他,其他姑娘也看著他。 柳南幽突然一陣心虛,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說出點有實際意義的內(nèi)容,不僅譚爽哭,其他女同學八成也會哭。 他求救地看向一旁的曲燼。 曲燼準確地接收到他的求救信號,把手機關(guān)掉塞口袋里,到是有個辦法,但卻清楚不能冒然說出來。 湊柳南幽耳邊,小聲和他商量:“要不,你代譚爽上場?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就當我沒說,我們再想其他辦法?!?/br> 柳南幽靜默了兩秒,又看向大家:“我代替譚爽上場,你們覺得可以嗎?” 他當初拒絕譚爽上臺演出的邀請也沒什么特別的忌諱,就是單純的不愿意而已,而且那時他不參加,也沒什么影響。 姑娘們半晌才反應過來,齊刷刷地點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明晃晃地寫著“太可以了!” 譚爽更是直接愣在原地:“學霸,你可不能騙人?!?/br> “不騙人?!绷嫌氖钦J真的。 王涵涵尤其激動,搖著譚爽肩膀:“爽爽,快把眼淚擦了?!?/br> 她平時性格就大大咧咧,搖完譚爽,又張著胳膊奔著柳南幽來:“學霸,你太好啦!” 柳南幽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做什么,曲燼握住他胳膊,已經(jīng)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正好和王涵涵錯開身位:“過來我看看,你頭發(fā)上有東西?!?/br> 王涵涵撲個空,看他們倆時,眼中多了那么點意味難明。 排練時柳南幽來看過幾次,對整支舞蹈基本熟悉,但和其他人的配合遠遠不夠,需要練習磨合。 還有另外一件事,演出服裝問題。 女生選了銀色亮片褲子和短上衣,會露出一小截腰來,又酷又辣,但柳南幽穿不了。 她們的服裝是王涵涵在網(wǎng)上提前訂好的,明天就要演出,柳南幽的服裝顯然來不及。 他還要排練舞蹈,再出去選服裝顯然又要耽誤好久。 曲燼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我去!把衣服的圖片發(fā)給我,我去找?!?/br> 曲燼帶著衣服的圖片離開,柳南幽留在舞蹈室和大家一起排練。 轉(zhuǎn)眼到了晚飯時間,初冬的天黑的比較早,外邊天已經(jīng)很暗了,曲燼還沒有回來。 演出服裝實體買的店并不多,而且指定樣式就更難找了,估計他要跑好多路。 柳南幽想給曲燼打電話問問,他回來了沒有。 號碼已經(jīng)找出來,想到他可能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又把手機關(guān)了放回口袋。 站在窗邊的王涵涵忽然指著窗外叫大家:“快來!外邊好像下雪了!” 雖然大家都在北方長大,但是每年的第一場雪,還是會令人興奮不已。 其他人紛紛跑到窗口:“真的下雪了!不過好可惜啊,是雨夾雪,留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