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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任職前都會有變動,現(xiàn)在還不確定?!碧锖C髀牭剿髀?,不放心地過來查看,“怎么這么不小心?!?/br> “……最近復習太晚,有點走神?!?/br> 她找了理由搪塞,她爸果然沒往深處想。 直至她高考前夕,才得知他調令終于下達。 而她到底沒趕上為他踐行……那之后,直到今天,他們其實有將近一個月沒再見面。 “想什么呢?”初誼被小白撓了一爪子,小白輕盈地蹦上貓爬架,溜走了。她放棄和它玩耍,來到田樹身邊落座。 “沒什么?!?/br> “就快開學了,葉老師沒聯(lián)系你嗎?”初誼一看她走神,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田樹只搖了搖頭。 初誼戳戳她腦袋,“暗戀了三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成年了,你就不能剛一點!” “干什么?” “表白啊!”初誼被氣到了,“果然是名字里帶木!你想想,你們現(xiàn)在是異地,他在外地遇到誰、發(fā)生什么,你全都不知情。再墨跡下去,真就黃花菜都涼了?!?/br> 田樹沒接話。 即使沒去嘗試,她也知道必定是會失敗的,葉尋之明顯一直把她當小孩看待。 如果她貿然表白了,也許兩人的關系真就到頭了。 - 過了兩天,高中班級舉行謝師宴,田樹也參加了。但她話一直少,只一味陪著吃東西喝酒。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 嗆鼻熱辣的液體喝進胃里,帶起一陣燒灼的刺痛感,她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但這種感覺很奇妙,至少讓她腦子短暫地處于空白中。 陪著喝了兩杯,田樹還是放棄了,臉頰熱熱燙燙的很不舒服。 最后找了個理由去走廊醒醒酒。 走廊上很安靜,偶爾有服務生經過。 初誼的微信再度發(fā)過來:【每日一問,田小慫今天表白了嗎?】 田樹找了個背靠綠植的角落,輕輕喘了口氣:【沒有?!?/br> 初誼:【知道你害怕,可以先暗示一下,總得往前邁一步吧。】 田樹迷迷糊糊地打字:【……怎么邁?我沒經驗?!?/br> 初誼飛快打字過來,【找個例子學一下嘛?!?/br> 田樹對著手機皺眉頭,找例子?怎么找……就算找到了,大家各自情況不同,成功的幾率也不一樣。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聽到身后有人說話。 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認識也好幾年了,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田樹:“……” 現(xiàn)在不止嘴開光,怎么還想什么就來什么了!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谢秀便钡囊暰€里,見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一頭栗色卷發(fā),身材也好的不可思議。 長成這樣,表白的話其實沒什么參考價值吧…… 田樹低頭想回初誼消息,誰知身后的人又說話了,“葉尋之,給句痛快話,不成了,以后就不纏著你了?!?/br> 田樹:“…………” 就算是想現(xiàn)學表白,也不是學別人對他表白?。?! 田樹倏地站起身,她的位置堪堪被一棵植物給擋住,對方并不能發(fā)現(xiàn)她。 她只稍稍側了下-身子,然后看到了背對自己的男人。 只能看到他挺闊的肩背,一件黑色襯衫,一手隨意搭在旁邊的雕花扶手上,隱約間還能聞到很淡的煙草味。其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他一直處于她視野盲區(qū)里。 所以他……回來了?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心里一時間被各種滋味充斥著,田樹忽然覺得進退兩難。 似乎一直待在這也非常不合適,有種窺人隱私的嫌疑。 她打算離開,誰知一轉身,面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 “這么巧?”周嘉言確定是她后,臉上露出驚喜的笑,“你也在這吃飯,我還以為認錯人了?!?/br> 田樹:“……” 還不如沒認出她呢。 周嘉言見她古古怪怪,臉還紅的不自然,伸手想探她額頭,“是不是發(fā)燒了?” “沒有?!碧飿涑雎晹r住他,壓著嗓子說話,“我喝了點酒?!?/br> “什么?”周嘉言特意偏頭去聽,仔細辨別她的話語,“喝酒?你又不會喝,跟著湊什么熱鬧?!?/br> 見她像是連腳步都有些飄,不免擔憂道:“難受嗎?要不要送你回去?” “沒事?!碧飿洳⒉淮_定他們這樣的音量隔壁是否會聽到,仍是用氣音道,“我待會和同學一起走?!?/br> 周嘉言始終擰著眉,完全搞不懂她在干什么,見她晃晃悠悠想走,出言喊道:“田樹,你不用老躲著我,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田樹:“……” 行吧,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田樹?!惫皇煜さ哪新曔€是在身側響起,葉尋之慢慢繞過那棵綠植出現(xiàn)在兩人視野中。 田樹覺得眼下真的……尷尬到一個無法形容的地步。 她和葉尋之互相目睹了對方被告白。 到底是什么樣的緣分! 她轉過身,與他視線交接。 上次見面還是高考前,他來家中和田海明談事情,她回家時他已經打算離開,相當倉促的一面。 這次再見,居然有種“久違”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