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有禮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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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迢迢很快回復(fù): 【沒睡】 隨后又發(fā)來一條: 【我發(fā)現(xiàn)這比賽的反方不管換了誰,以正方這么霸道的立場,就算是江陽大學(xué)自己去打,勝算也不高啊】 陸禮看她還在回味早上的比賽,彎了彎唇,問: 【還在想辯題啊?】 蘇迢迢應(yīng)了個“嗯”字。 陸禮思索了一會兒,指尖在屏幕上跳動,給她打了一段話: 【其實不用太糾結(jié)比賽的結(jié)果。辯題和考試卷上的題目不一樣,并不是專業(yè)辯手綜合考量了各種因素后設(shè)計出的考題,而是選取了那些在網(wǎng)絡(luò)上有爭議的熱點問題。所以辯題本身沒有所謂絕對的公平,最重要的是過程本身,而不是結(jié)果】 蘇迢迢看完,才知道他以為自己還在糾結(jié)這次敗績,很快回答: 【我明白,只是今天看比賽的過程中,在我覺得這道辯題的正方天然得利的情況下,你的結(jié)辯稿給了我新的思路,我才意識到我的思維在正方持續(xù)的推進下不知不覺被限制住了,這才是最可怕的一點】 陸禮見狀,發(fā)現(xiàn)她的這股認真勁兒襯得他非常不務(wù)正業(yè),滿腦子情情愛愛。 只是靠在床頭自我反思片刻后,他還是問她: 【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換個心情?】 蘇迢迢下意識問: 【去哪兒逛?】 陸禮剛剛已經(jīng)在床上做了半天計劃了,很快回答: 【玄武湖,下午天氣很好,很適合游船】 蘇迢迢看到這句,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這個提議不對勁,笑著輕哼了聲,故意問他: 【就我們倆嗎?】 對面很快應(yīng)了聲“嗯”。 于是蘇迢迢又問: 【就我們倆出去干什么?】 陸禮看到這句,就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笑著垂了垂眼,最后回復(fù): 【去把我們的事情定下來】 他的話太直接,蘇迢迢險些破功,努力抿起嘴角,忍不住調(diào)戲他: 【你怎么剛輸完比賽就想這些?。俊?/br> 【[敲打][敲打]】 陸禮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只好回了一個哭泣的表情,隨后反問: 【我個人的自由和幸福在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比賽面前還要被剝奪嗎?】 蘇迢迢看到這句,總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飛快在屏幕上敲下一串: 【好,我十分鐘后來找你】 第70章 . [最新] 迢迢有禮 恭喜你,陸禮同學(xué) 如果是三月, 從雞鳴寺到玄武湖一帶會有開得爛漫的櫻花,以及櫻花樹下擠擠挨挨的前來賞櫻的游客。 等到櫻花長出葉子,落了滿地薄粉的花瓣, 玄武湖沿岸便被春風(fēng)染綠。垂柳輕拂翠綠的湖水, 水面倒映著柔美的淺綠色小山,設(shè)計成白天鵝造型的游船在湖面緩緩滑動,曳著一道道漣漪。 有興味盎然的游人放起了春燕形狀的風(fēng)箏, 墨色的尾羽破開柔和的風(fēng),在明媚的藍天下盤旋著。 蘇迢迢和陸禮沿著湖岸慢慢散了會兒步。在江寧的這十多天, 他們大部分時間都龜縮在小小的快捷酒店里,除了熬夜就是重油重鹽飲食,這會兒好容易出來放放風(fēng),看到這樣開闊的湖光山色,有種身心都被滌蕩干凈的感覺。 到了碼頭,蘇迢迢挑了條玩具似的鴨子游船, 兩人便套上紅彤彤的救生服, 出發(fā)前往湖心。 游船是電動的, 很容易cao作, 像小朋友開的玩具汽車,只需要前進后退打方向盤。蘇迢迢雖然還沒開始考駕照, 但不用教就能上手, 很快招呼陸禮在她身后坐好, 抓住她身上的救生服, 朝遠離湖岸的方向開足馬力。 湖上的風(fēng)有些大,但因為眼下是下午三點,一天中天氣最熱的時候,風(fēng)吹在臉上只是涼絲絲的, 并不覺得冷。 蘇迢迢很喜歡掌舵的感覺,就連這種小游船都玩得津津有味,一口氣帶著陸禮拐了好幾個大彎,還差點跟人追尾撞上,之后才安分不少,找了個游船比較稀疏的湖區(qū)停泊,決定進入正題。 等轉(zhuǎn)過身來,陸禮正托著下巴看著她。 今天的約會他顯然也認真打扮過了,換掉了早上比賽時穿的襯衫領(lǐng)帶,干凈的白色t恤外套了件略顯花哨的短袖襯衫,像剛花叢中飛出的花蝴蝶,渾身上下都寫著“春天來了”四個大字。 蘇迢迢被他這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看得好笑,繞過救生衣找到口袋里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后,清了清嗓子,非常正式地開口: “開宗明義,定義先行。戀愛,是指兩個人互相愛慕行動的表現(xiàn),在現(xiàn)代社會定義為兩個人基于一定條件和共同戀愛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內(nèi)心形成的對對方最真摯的仰慕,并渴望對方成為自己伴侶的最強烈、最穩(wěn)定、最專一的感情*。 “基于以上定義,蘇迢迢女士認為戀愛即雙方基于愛慕情感而締結(jié)的一對一的伴侶關(guān)系,并對這一關(guān)系的締結(jié)提出了九條基本原則。” 陸禮從她開口的第一個字起就忍不住笑,只能努力抬手擋住自己的嘴角,笑意因此從彎彎的眼睛里跑出來。 一直到她的最后一個字結(jié)束,也跟著一清嗓,饒有興致地開口問她:“一共有九條基本原則啊……那么蘇迢迢女士,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起草的,昨晚?還是今天早上?” 蘇迢迢被他一下子戳穿時間線,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險些破功,語塞地張了張嘴。 片刻后,索性理直氣壯地回答:“從寒假開始起草的,怎么了?” 陸禮聞言再次失笑,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什么,請您繼續(xù)?!?/br> 蘇迢迢這才重新收回視線,看向手機上一早寫好的文檔,語氣逐漸變得嚴肅:“第一條原則,也是最重要的原則:我永遠不會邁入婚姻,即使對象是你。我甚至不算不婚主義者,而是徹底的反婚主義者。” 陸禮今天早上才打過與婚姻有關(guān)的辯題,明白女權(quán)主義者賦予“反婚”這個詞的進步性意義,第一時間點頭答應(yīng):“我同意。” 蘇迢迢當(dāng)然知道他會答應(yīng),陸曼青撰寫過好幾篇以“婚姻為女性帶來了什么”為題的論文,即使考慮到他的家長,也不會有太大的阻礙,更何況她的家長早在高考那會兒就被她搞定了。 于是蘇迢迢的視線下落,來到第二條原則: “第二,我近十年內(nèi)沒有生育計劃,但萬一我在將來想要生孩子——雖然我現(xiàn)在找不到任何生孩子的理由——并且孩子的父親是你的話,孩子必須跟我姓,不管生了幾個,不管什么性別。” “當(dāng)然,”陸禮自己就是隨母性的,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只是頓了頓,忍著自己上揚的嘴角問她,“你覺得我們十年后還會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要看我們有沒有違背戀愛的定義,這就來到了第三條原則,”蘇迢迢順勢往下推自己的list,滿臉寫著鐵面無私,“我無法容忍任何形式的不忠,不論是精神上的還是□□上的。一旦你對我的愛慕不再,喜歡上了別的女生,請在確認自己的感情后第一時間告知我,以便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當(dāng)然,這條原則適用于我們雙方,如果我愛上了別人,也會第一時間告知。” 陸禮的表情在聽前兩條原則時還是輕松的,直到這會兒才露出愁容,長睫微垂,遮住清亮的瞳仁,難以想象他們最后會因為某一方移情別戀而分開。片刻后,輕嘆了口氣:“我有點擔(dān)心,你應(yīng)該不會太快厭倦我吧?” 蘇迢迢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他,視線在他秾長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上流連了一二,最后回答:“不會很快,只要你繼續(xù)保持身材和臉蛋,我很難找到一個長得比你更好看的男生去喜歡?!?/br> 陸禮一早知道她對臉蛋的重視程度,頗為幽怨地抬頭看她一眼,念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馳,愛弛則恩絕。” 他正經(jīng)八百地念《李夫人傳》原句的樣子實在好笑,蘇迢迢看了他一會兒,沒忍住湊近,飛快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笑著道:“那就等你侍到色無可色了再說吧,陸同學(xué)?!?/br> “好吧?!标懚Y只能答應(yīng),伸手拉住她準備離開的動作,扣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湖上很安靜,他們事先關(guān)掉了游船的發(fā)動機,只有微風(fēng)不時穿拂,勾起她纖細的發(fā)絲。 這樣的環(huán)境的確很適合討論這些既嚴肅又浪漫的東西,等蘇迢迢和他分開,好容易才找回剛才不茍言笑的狀態(tài),接連道: “第四,我是個有一定控制欲的人,雖然我不一定真的會查你的手機,但我需要你對我開放一切通訊設(shè)備的權(quán)限,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證第三條原則的落實。同樣,這一原則對我也適用?!?/br> “第五,我還從沒與男性發(fā)展過性緣關(guān)系,因此,我并不確定我是否能夠接受男本位的性行為。如果不能接受,那么我們今后將不存在男本位的性行為;如果可以接受,那么請你主動結(jié)扎。同時,這一原則有一個引申出的條款,我需要你定期體檢,當(dāng)然,這一條款對我也適用?!?/br> “第六,在未同居狀態(tài)下,戀愛中占比最大的勞動就是安排約會,約會計劃應(yīng)由提出約會的一方制定;等到將來我們同居,同居中產(chǎn)生的家務(wù)應(yīng)當(dāng)平分,一方可以以雇傭鐘點工的形式消耗家務(wù)勞動?!?/br> “第七,戀愛中產(chǎn)生的一切開銷,我不接受aa的形式,一筆一筆地算錢收付款會嚴重影響我的約會體驗感,就按照我們之前的默契,以交替買單的形式進行?!?/br> “第八,一旦分手,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追討戀愛花銷或青春損失費。對于這一條,我將擬定具有法律效力的合約?!?/br> “第九,一旦分手,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糾纏、威脅、恐嚇對方,影響對方的正常生活。當(dāng)然,法律會保障公民的人身自由與生命健康,無需另外擬定合約,只是特此提出?!?/br> 蘇迢迢念完九條原則后,抬起頭來,示意他:“我說完了?!?/br> 但陸禮一時沒開口,只是深深地看著她,讓人讀不懂他臉上的表情。 蘇迢迢被盯得莫名,眉心緩緩打出一個褶來,問他:“你不會是覺得我的要求太高……你做不到吧?” “沒有,怎么會做不到,”陸禮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搖搖頭,帶了幾分感慨地開口,“只是聽完這些,我才真正意識到……你真的在非常認真地規(guī)劃我們的未來,我很高興?!?/br> “當(dāng)然啊,”蘇迢迢聞言,藏不住驕傲地翹起下巴,應(yīng)道,“畢竟‘承諾’是愛情三要素中最理性的部分,如果不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戀愛,我才不會寫這么多呢。” 陸禮聽到最后,笑著抬手抱住她。 只是兩個人都穿著笨重的救生衣,抱在一起的姿勢顯得有些滑稽,厚厚的泡沫板在他們中間隔出好大一個空隙。 頓了頓,陸禮低下頭來,抵住她的額頭,眸光清亮又溫柔,格外認真地看著她。 末了微微側(cè)過臉,避開她俏麗的鼻尖,低頭吻住她。 盡管這個吻和昨晚的相比,并沒有進步太多,只是一下一下的輕啄。但或許是明亮的天光和遠遠傳來的游船的馬達聲,讓這個吻顯得如此招搖,以至于心跳也被船下蕩漾的水波所撥亂,呼吸逐漸加快。 蘇迢迢閉著眼睛摸索了半天,好容易才讓手鉆進救生衣的縫隙,搭上他的肩膀。 隨后抬手勾住他的下巴,主動仰起頭來,張口咬住他的下唇。 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她主動比較好,否則要以陸禮老爺車似的步調(diào),可能十年之后,他們都還沒有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法式深吻。 而陸禮在她主動出擊后就停下了動作,略帶疑惑地感受著她拙劣的舔咬。一直到她圖窮匕見,略帶尷尬地停下,才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學(xué)著她做過的一切,放慢速度在她唇上實踐了一番,青出于藍地成了極纏綿的廝磨。 蘇迢迢被他親到最后,耳垂已經(jīng)燒得通紅,脖頸害羞地泛起癢來,一路酥麻地淌到后腰,只得縮起脖子,伸手推開他。 冷靜片刻后,才嘴硬地抬起頭來,問他:“陸禮,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吻技真的很差勁?” 陸禮聞言,坦率地“嗯”了聲,末了輕一眨眼,煞有介事地夸道:“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 蘇迢迢被他逗笑,嘴角克制不住地翹起,把手從他的救生衣里抽出來。 下一秒就聽他不緊不慢地開口總結(jié):“那么蘇迢迢同學(xué),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蘇迢迢看他一眼,爽快地一點頭道:“是的,恭喜你,親愛的陸禮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