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心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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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覺得自己吃了虧?…… 尹敘的傷不算嚴重,好在他們一路都帶了藥防身,這時候也不至于在買藥的時候暴露身份。 只是鄯城不能久留了。 手下建議先離開鄯城,再找一個附近的位置歇下,等養(yǎng)好傷再上路。 偏偏這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從長安一路傳到隴西。 位于河北道以東的謁鐵部,忽然向朝中發(fā)來請求,希望與朝廷和親。 朝中一番議論,最后將目光聚焦在了從隴右道去到長安的云玨身上。 他們要云玨去謁鐵部和親! 尹敘一顆心沉到了底,毫不猶豫:“即刻啟程,返回長安!” 謁鐵部位于河北道東南部,連接瓦酈國海島。 一直以來,兩地邊境初一直有紛爭,謁鐵部因背靠大周河北道,也算威懾了瓦酈國。 大周對外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大國姿態(tài),瓦酈國還不至于為了一個謁鐵部而生亂。 換言之,即便謁鐵部為河北道相鄰的外族,但關系一直很穩(wěn)定,兩處之間即便有和親也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對方提出的這個時間。 唯一的解釋,是朝廷要動手了,這件事,定是有人授意。 有此舉動,是為了逼隴西先反。 只要他們被和親一事激怒,勢必會有動作。 尹敘沒有想到局勢變化會這么快。 他身上帶著傷,簡單包扎后,幾乎不眠不休趕回長安。 可越臨近長安,他便越冷靜,一直思考著這件事的解決之法。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情勢似乎回到了他最初時的考量。 如果隴西和朝廷難免一戰(zhàn),而云玨夾在當中純屬無辜,他至少要保住她。 隴西真的私藏了寶藏,暗中經(jīng)營。通常情況下,這種財富多用于擴軍養(yǎng)軍。 僅憑這一點,足以證明當年的平介之戰(zhàn),他們的立場并不單純。 尹敘的眼神漸漸冷下來。 隴西起兵的明面理由,只能是反對和親。 想要阻止交戰(zhàn),除非和親順利,隴西和云玨都認下這門婚事。 謁鐵部是依附與大周的,和親算是下嫁。 自古以來,和親都不算是好事,沒有高門大戶愿將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兒嫁給外族。 但下嫁和親算是和親之中稍具優(yōu)勢的情況,至少云玨會受到絕對的禮待。 最重要的是,和親者本身便有大功。 哪怕圣人真的要針對隴西,只要云玨愿意和親,她便罪不至死,甚至可以在圣人的安排下□□干凈凈摘出來。 人只要活著,便有路可選,有命可改。 …… “荒謬!”啪的一聲,趙程謹直接將最愛的青瓷摔在地地上,頓時一地碎片。 流芳的聲音都在發(fā)抖:“郎、郎君……您息怒?!?/br> 趙程謹臉色極其難看。 “隴西可有書信?” 流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搖頭。 “無任何書信?!?/br> “那朱昌杰呢?” “按時辰算,朱昌杰應當已經(jīng)與使君那頭接洽,此前使君也說過,將人交過去后,郎君便不必再管?!?/br> “按時辰算按時辰算!按時辰算這個節(jié)骨眼隴西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他們怎么可以讓阿姐去和親!謁鐵部算什么東西,也敢有此肖想!” 趙程謹說到這里,話聲一頓。 除非,圣人已經(jīng)暗中開始動手,他們的消息都被攔截了。 他聲音沉了些:“阿姐知道這件事情么?” 流芳:“此事傳的厲害,女郎應當是聽說了的。” 趙程謹心下一亂,邁步往外走,猛的拉開門,云玨就安安靜靜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份果子。 “阿、阿姐……” 云玨:“你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我……” 云玨走了進來,將果子放在他的書案上:“我吃不下了,給你吃?!?/br> 趙程謹:…… 云玨轉(zhuǎn)身就走。 “阿姐?!壁w程謹在她身后叫住她,聲音有些艱澀:“阿姐,你別擔心。父親和舅父一定不會讓你去和什么狗屁親,你盡管放心?!?/br> 云玨轉(zhuǎn)過身來,“阿謹?!?/br> 趙程謹:“嗯?” 云玨真誠的說:“別太激動,我怕你會舊病復發(fā)?!?/br> 趙程謹:…… 云玨離去后,趙程謹握著拳頭吐納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他擰眉生疑:“她怎么會這么平靜?” 流芳似乎想到什么,低聲道:“郎君,尹敘回長安了。” 尹敘? 對了,還有他。 當日接應朱昌杰,他險些被尹敘擺了一道。 不過,他并未在尹敘面前徹底暴露,倒是看清這男人的深沉心思。 結(jié)合尹敘在國子監(jiān)種種來看,他極有可能是圣人的人。 很難保證他的所言所行,不是圣人示意,尤其他與云玨的接觸。 趙程謹忽然福至心靈,轉(zhuǎn)頭問流芳,“她不會是將希望寄托在尹敘身上了吧?” 以她那個一門心思扎根情愛的腦袋,難不成覺得,只要自己能打動尹敘,嫁給尹敘,就可以自然而然避開這一劫? 那她可太傻了! …… 其實,朝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完全贊成和親之舉。 最大的原因還是對隴西的忌憚。 萬一圣人這么做激怒了對方,引起內(nèi)部交戰(zhàn)那該如何是好? 而贊成那一方的理由幾乎與之相對。 正因隴西如今擁兵自重,實在不將朝廷和圣人的威嚴放在眼中,才更要好生爭執(zhí)。 圣人此舉是為維護邊境穩(wěn)定,領邦友好,隴西若公然反對,那與反叛有何不同? 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不會因為逃避就順理成章避禍。 一時間,朝堂上開始有了爭執(zhí)。 乾盛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并未給出明確的回應,但在當日下朝時,一道冊封的圣旨送到了長安的鎮(zhèn)遠將軍府,打的趙程謹措手不及。 圣旨曰,圣人將認云玨為義妹,冊封她為長寧公主。 當這道圣旨下達時,圣人的態(tài)度就非常明確了。 云玨既要和親,自是代表大周外嫁,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從皇室宗親里面挑人,也會給選中的人賜予一個皇室身份,其中又以冊封公主最為常見。 可誰都沒想到,傳圣旨的內(nèi)侍都到了將軍府門口,府門卻緊閉不開,從里面鎖著了。 這是要公然抗旨不成? 內(nèi)侍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此事事關重大,他只能找人回去向圣人稟報。 可很快,跑腿的人帶回的圣諭卻是——就在外等著,等到開門,等到人出來接旨。 這旨意,非接不可。 門內(nèi),趙程謹將門全都落了鎖,那些宮中派來的內(nèi)侍一個也不許動,他就如一尊門神般守著。 明明知道是徒勞無功,也清楚眼下勢單力薄,可趙程謹管不了那么多了。 父親或者舅父,可能已經(jīng)在想法子營救他們,再不面對面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多守一刻是一刻。 “阿姐人呢? “女郎散學后就沒回來,已經(jīng)讓才彩英去接她。眼下可能出不了長安城,但能躲一陣是一陣?!?/br> 趙程謹捂著心口一個踉蹌,流芳趕忙扶住他。 趙程謹站住了,極力平復。 還不能倒。 至少現(xiàn)在還不行。 一定會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