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遭遇狼群
埋葬白鶴用了不短的時間,待二人再度啟程已是下午申時,夕陽西下,密林山中,一男一女一毛驢。 姬仇知道女修士不愿說話,便盡量不打擾她。 與姬浩然等人已經失散了整整一天,到這時不見姬浩然等人尋回來,他們怕是不會回來了,而山中小徑上殘留的馬蹄印也說明姬浩然等人的確是往南去了。 女修士失血過多,臉色很是蒼白,而額頭的汗水也說明她虛弱非常,坐在驢背上搖搖晃晃,很不穩(wěn)當。 沒走出多遠天就黑了,雖然知道女修士不想與自己說話,姬仇仍然得主動跟對方說話,天已經黑了,是連夜趕路還是尋處暫歇總得征求女修士的意見。 “你看著辦吧?!边@是女修士給出的答復。 白日里挖了一天坑,姬仇疲憊非常,既然女修士讓他看著辦,那就尋處露營,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自然不會有破廟殘屋,若是能尋到一處山洞,也比露宿荒野要好。 奈何山洞也不易得,走到二更時分,女修士又暈過去了,若不是姬仇及時察覺,女修士就要自毛驢背上摔下來了。 無奈之下只得就近露宿,火總要點上一堆的,一來可以驅趕蚊蟲,二來可以防范野獸。 篝火燃起之后姬仇發(fā)現女修士原本蒼白的臉色變的很是赤紅,小心翼翼的伸手試探,發(fā)現其額頭炙熱guntang,這是傷口感染而引起的高燒。 喊了幾聲,不見女修士蘇醒,便壯著膽子解開女修士纏在腰間的布帶,查看她的傷勢,他猜的沒錯,由于之前曾經遭到過湖水的浸泡,女修士的傷口已經脹紅惡化了。 金瘡藥還有一些,眼下他也做不得別的,只能為其重新敷藥,又換上了干凈的布帶,布帶也不是現成兒的,而是自他中衣上撕下來的。 近處沒有溪流,好在他隨身帶了水囊,拔掉木塞,喂女修士喝下一些,然后自附近搜集柴草,準備看火守夜。 夏日潮濕,干草干柴不易尋得,勉強尋來一些,然后坐在火堆旁出神發(fā)愣。 女修士燒的很厲害,一直在出汗,姬仇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汗巾打濕,為其敷額降溫。 也不知過了多久,姬仇終于撐不住了,昏昏睡去。 他是被毛驢的叫聲給吵醒的,醒來之后發(fā)現篝火已經滅了,而拴在不遠處的毛驢正在躁動嘶叫。 再往遠處看,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暗夜的密林中出現了大量綠幽幽的眼睛,密密麻麻,足有數十只。 是狼,確切的說是狼群。 “哎,哎?!奔С鹕焓滞苿优奘?。 推了幾下,不見女修士有反應,這才想起她正在高燒昏迷。 想必是發(fā)現他已經醒了過來,不遠處的狼群開始緩慢的向前移動,毛驢受驚,嘶叫的越發(fā)厲害。 害怕必不可免,但姬仇很清楚害怕沒用,情急之下自包袱里摸了菜刀在手,跑到毛驢近處拿起鐵鍋,用菜刀敲打鐵鍋,與此同時高聲呼喊,試圖嚇退狼群。 突如其來的敲擊聲令狼群心生忌憚,暫時停止,不再繼續(xù)靠近,但它們也不能離開,一直自不遠處觀望,尋找機會。 暫時嚇住狼群,姬仇便跑回來嘗試救火,所謂救火并不是將火撲滅,而是將即將熄滅的篝火重新點燃。 篝火滅的很徹底,救不得了,只能重新燃點。 就在他重新燃點篝火的時候,狼群發(fā)動了攻擊,它們的目標并不是人,而是拴在樹上的毛驢。 眼見狼群開始咬驢,姬仇揮舞著菜刀沖了過去,一通胡砍亂剁,狼群倒也有些忌憚,不敢上前撕咬他,卻也不肯就此罷休,而是圍著毛驢亂轉,逮到機會就沖上來撕咬。 毛驢被栓住了,不得奔跑躲避,只能胡亂蹬踏,驚慌嚎叫。 姬仇靈氣修為低劣,雖然能夠暗夜視物,卻看不太清楚,而狼群不比山賊,移動跳躍甚是敏捷,由于數量太多,他雖然拼命阻攔,極力救護,毛驢仍被狼群撕咬的鮮血淋漓。 眼見毛驢叫的凄慘,姬仇于心不忍,本想解開繩索放它自由,想了想還是作罷了,毛驢跑不過狼群的,若是放了毛驢,它死的更快。 就在姬仇手忙腳亂,心驚rou跳的驅趕狼群之際,一歪頭,驚恐的發(fā)現有幾只惡狼離開了此處,往女修士身邊移動。 “哎,哎,快醒醒,快醒醒。”姬仇情急高喊。 女修士沒有反應。 眼見惡狼離女修士越來越近,唯恐女修士遭到傷害,姬仇只得舍了毛驢,揮舞菜刀跑過去驅趕轟攆。 沒有了他的保護,狼群一哄而上,撕咬毛驢。 聽得毛驢慘叫,姬仇心急如焚,萬般無奈之下轉身跑了回去,將毛驢解下,拽著它來到女修士近前,此時除了高聲呼喊和揮刀驅趕,他也做不得別的。 眼瞅著狼群目露兇光,齜牙逼近,姬仇無奈嘆氣,他只能保護一個,若是繼續(xù)僵持,狼群很可能會一哄而上,發(fā)狂撕咬。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松開了毛驢,任它負痛逃走,引開了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