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請神之術(shù)
聽得姬仇言語,王老七一臉委屈,“我也沒做什么呀?” “我正在撕書,你給我送來一沓廁紙,你讓她怎么想?”姬仇無奈嘆氣。 “撕書?既不出恭,你撕書作甚?”王老七不解。 “滾滾滾?!奔С鸩荒蛿f人。 “你撕的什么書啊,莫不是紀(jì)憐羽賜你的三昧真火的秘笈?”王老七一臉驚詫。 “行啦,你快走吧,你這個掃把星?!奔С鹪俣却呲s。 姬仇不催還好,一催王老七反倒湊了過來,待得看見桌上的秘笈,駭然大驚,“這當(dāng)真是那三昧真火的秘笈?” “是又怎么樣?”姬仇將那秘笈合上了。 “你為何撕它?”王老七不明所以,“可是練它不成,心急氣惱?” “你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兒趕緊走吧。”姬仇擺手。 王老七不接話,神神秘秘的自懷中摸出一個紙包,“你猜是什么?” 姬仇看到了紙包上的油漬,猜到是rou,卻沒接話。 “鹿rou,鹵的,可香了?!蓖趵掀邔⒛前箁ou放到了桌上,又自袖管里拿出一個竹筒,“炸豆子,也給你?!?/br> 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姬仇也有些餓了,拆開紙包,捏了塊鹿rou咬嚼。 吃過鹿rou,又吃那豆子。 “可要喝酒?”王老七套近乎。 “有?”姬仇問道。 “等著?!蓖趵掀咿D(zhuǎn)身離開。 不多時,王老七抱了個小酒壇回來,沒開封的,拍碎泥封為姬仇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哎,說真的,你撕那秘笈做什么?”王老七問道。 俗話說狗還不咬送禮的,別人給自己送禮至少能表達(dá)親近,姬仇說話便和氣了一些,但也不是非常和氣,“問那么多干嘛,我說了你也不懂啊?!?/br>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懂?”王老七說道。 姬仇也不理他,吃過幾粒豆子,端起裝酒的水杯抿了一口,“這什么酒啊,這么酸?” “果子酒,”王老七說道,“眼下逆血衛(wèi)士常有出沒,南靈荒各處多受影響,吃食用物越來越難得了。” 姬仇原本還想將這酒水留下一些送給姬浩然,見它如此難喝,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與王老七閑話對酌。 “哎,你剛才要和我說什么?”姬仇隨口問道。 “什么呀?”王老七反問。 “你剛進(jìn)門的時候讓我猜什么來著?!奔С鹫f道。 “哦,”王老七想到了,“你猜我此番下山遇到了什么事情?” 姬仇搖頭說道,“這我怎么猜得到,可是遇見了逆血衛(wèi)士?” “一言中的,”王老七擼起了袖子,“還不止一只,足有十余只,就在東南方向的橡樹林,其中一只逆血衛(wèi)士……” “逆血衛(wèi)士究竟是什么東西?”姬仇打斷了王老七的話。 “是些人形怪物,為天誅戾氣侵染化生,猙獰恐怖,暴戾兇殘?!蓖趵掀哒f道。 姬仇點了點頭。 見姬仇不再發(fā)問,王老七話接上文,只道自橡樹林遭遇了逆血衛(wèi)士,正準(zhǔn)備大顯威能,將那些逆血衛(wèi)士殺個片甲不留,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男子,搶在他動手之前將那些逆血衛(wèi)士一舉滅殺。 姬仇知道王老七死要面子,所述必有不實,事實很可能是他遭到逆血衛(wèi)士的圍攻,被那神秘男子出手給救下了。 不過他也懶得揭穿王老七,而是隨口問道,“那神秘男子有何神異之處,又是使用何種手段將那些逆血衛(wèi)士一舉滅殺?” 王老七答道,“那男子身穿黑袍,年紀(jì)當(dāng)在而立與不惑之間,俊朗陰郁,寡言少語,與我等常人不同,此人并非黑白眼眸,而是生就血紅雙目,誅殺逆血衛(wèi)士之時所用的是一種幽綠詭異的火焰,若是換做旁人,定然想不出此人來歷,好在我見多識廣,多有閱歷,自他所施法術(shù)之中看出了些許端倪?!?/br> “此人是何來歷?”姬仇心生好奇。 “此人絕非人族,依我看極有可能是巫族人物。”王老七說道。 “你就看出這個了呀,我還以為你知道此人是誰呢,”姬仇面露鄙夷,“人族自然不會生出那樣的眼睛?!?/br> 王老七臉皮厚,受到了嘲笑也不在意,“誰說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敢確定而已?!?/br> “此人是誰呀?”姬仇追問。 王老七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憋了回去,指著姬仇撕下的那些書頁岔開了話題,“你為何撕這秘籍?” 姬仇不接王老七話茬,繼續(xù)問道,“你沒和此人進(jìn)行交談?” “說了,”王老七說道,“我與他道謝,但他態(tài)度甚是倨傲,只是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便消失無蹤?!?/br> “他說了什么?”姬仇又問。 王老七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后裝出一副冷傲神情,學(xué)那神秘男子的語氣,“你們的時間不多了?!?/br> “他就似你這般陰陽怪氣?”姬仇瞅他。 “差不多吧?!蓖趵掀哂樞?。 姬仇沒有再問,王老七所說的這個人他毫無印象,事實上他從未接觸過巫族,一個巫族人也不認(rèn)得。 王老七端杯敬酒,姬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出言說道,“此人對我們應(yīng)該是心存善意的,先前所說應(yīng)該是在告警提醒,天誅已經(jīng)脫困多日,逆血衛(wèi)士也肆虐多時,我一直不明白鎮(zhèn)魂盟為何閉關(guān)自守,不出山狙殺攔截,之前偶遇笑雷真人,問他,他也不說,只說殺些走卒無甚用處,設(shè)法重新封印天誅才是治本之道。” “既有疑惑,何不問我,偏偏舍近求遠(yuǎn),問那老鳥兒。”王老七一臉不屑。 “你知道什么呀?”姬仇又瞅他。 “我什么都知道?!蓖趵掀吖首髻瓢?。 眼見王老七賣關(guān)子,姬仇有些煩了,起身收拾酒食,準(zhǔn)備攆人。 王老七急忙伸手阻攔,“莫急,莫急,我告訴你便是,你可知道鎮(zhèn)魂盟為何在這緊要關(guān)頭前往四大城池樟選弟子?” “為何?”姬仇問道。 王老七說道,“天誅脫困之后,我曾見到北山之上有五彩光柱沖射夜空,事后我曾往北山去,據(jù)黃鼠所說,當(dāng)日乃是闡教的那幫牛鼻子在施展請神之術(shù),請教求計,而那神人則告訴他們,五行玄靈已現(xiàn)生于云陽,明珠,流光,落寒四城,只有尋得五行玄靈感應(yīng)之人,才能重新封印天誅。” “黃鼠是誰?”姬仇追問。 “北山的一只黃毛耗子,事發(fā)當(dāng)日它就在玉清殿內(nèi),故此聽得真切,”王老七不無得意,“現(xiàn)在知道了吧,他們自四大主城尋人,就是為了找出這感應(yīng)五行玄靈的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