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歸元慶化凡
實際上李梓萌也并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有許多權(quán)貴之人有了點特權(quán)就囂張跋扈,把自己凌駕于法律之上,反而是許白然這種真正有大能耐的人,卻沒有蠻橫不講理,而是耐心尋求事情的正常解決方式。 李梓萌這個人愛憎分明,也容易走極端,她恨是真恨,眼里摻不得一點沙子;但一旦得到她的認可,她就會表現(xiàn)得無比熱情。 這是一個典型的外冷內(nèi)熱的女孩。 看到許白然無言以對的樣子,李梓萌撲哧笑出聲來,就像料峭春風里的一樹梨花,清純而美麗。 “你叫許白然是吧?”李梓萌捂著小嘴,“你這個人有點意思。” 許白然隱約有些知道,當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說有點意思的時候,那就是引起了她的注意,某些愛情故事往往就是這樣發(fā)生的。 如果這種事情發(fā)生在別的男人身上,那男人肯定會很期待。 但是對于許白然來說,他萬萬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所以許白然趕緊岔開話題:“李梓萌警官,現(xiàn)在能把我的朋友放出來了吧?” 李梓萌嫣然一笑:“放!馬上就放!” 而且這女孩雷厲風行,立刻轉(zhuǎn)身對一個警察說道:“帶歸元慶出來,放他離開。” 可憐的刑警隊長鄭開源,被眼前眼花繚亂的一幕搞得有點懵。 首先是李梓萌的笑容,笑得像花兒一樣,分局的同事們幾時見過李梓萌這樣的笑?這無異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其次是李梓萌對許白然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妥妥的是那個成語——前倨后恭。 試想以李大警花的身份背景和為人秉性,她無需對任何人這樣,也不可能對任何人這樣。 最后李大小姐干干脆脆放人,什么手續(xù)也不要了,這完全不是她的風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不但是鄭開源,其他警察也滿是不可思議,一腦袋黑人問號。 鄭開源忍不住問道:“榮先生,這位許白然先生究竟是何許人物?” 在他看來,只有榮立業(yè)能夠給他答案。 榮立業(yè)現(xiàn)在有些得意了,剛才失去的面子一下子找回來,想他榮大公子在京城里,除了在jiejie榮建功和李梓萌面前沒面子之外,啥時候丟過面子? 剛才在李梓萌面前,榮立業(yè)差點就搞得沒自信了。 幸好許白然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榮立業(yè)現(xiàn)在不狐假虎威就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榮立業(yè)沉默了,他要營造神秘氣氛。 很顯然,鄭隊長和其他警察被吊足了胃口,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榮立業(yè),希望他能揭開謎底。 誰知道榮立業(yè)苦心營造的神秘氛圍,下一刻就被meimei榮天兒破防。 “許白然這個家伙是江都市的一個神棍,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偏偏我爺爺對他很信任,更讓人氣憤的是,我爺爺居然叫他許老弟,但是這個許白然很過分,他居然也叫我爺爺老哥哥!” 鄭隊長等人聽了榮天兒的話,頓時瞠目結(jié)舌。 榮天兒的話很雜,聽起來沒有多少邏輯。 但鄭隊長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抓住了其中兩個關(guān)鍵詞:許老弟和老哥哥。 鄭隊長政治覺悟比較高,馬上反應(yīng)過來,許白然的身份絕對非比尋常。 鄭隊長是學過保密法的,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就絕對不能問。 所以鄭隊長閉嘴了,不再打聽許白然的信息,只是一雙眼睛里的內(nèi)容非常精彩,一眨不眨地盯著許白然。 榮立業(yè)非常郁悶,榮天兒讓他不能裝逼,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噴嚏被岔了,打不出來,那種感覺讓人抓狂。 榮立業(yè)正準備向正隊長炫耀他和許白然的關(guān)系,并想著重說明許白然的神奇之處,但鄭隊長一副避而不談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我去把歸元慶先生接出來?!?/br> 這讓榮立業(yè)更難受了,卻沒有一點辦法。 李梓萌看到鄭隊長親自去放歸元慶出來,一臉笑意地看著許白然:“你能告訴我歸元慶是什么人嗎?我不相信他是圣龍軍團的人,因為圣龍軍團的人有特殊銘牌,我見過的,你蒙不了我?!?/br> 好吧,許白然承認道:“我那是權(quán)宜之計,實際上歸元慶比圣龍軍團的人更神秘,不過有些秘密的東西你不應(yīng)該知道,你也不要問,問我也不會說?!?/br> 李梓萌好看的鼻子一皺:“哼!誰稀罕,我會問我的爺爺?!?/br> 許白然沒有多嘴,他沒有說,你爺爺也不知道是歸元慶是什么來歷。 因為歸元慶的存在,實在是超出了藍星人的想象,包括榮滄海,如果知道有歸元慶這樣的異界來人,恐怕他也要心神失守,不知道如何面對。 為了不讓榮滄海生出心魔,有些事情許白然沒必要說。 許白然告訴榮滄海的是,榮建功在他的秘密安排下,正在刻苦修煉,已經(jīng)走上了修煉的道路,讓榮昌海不要擔心榮建功,只要他許白然在,就不會讓榮建功出任何問題。 出于對許白然的信任,也因為榮滄海希望榮建功和許白然能成就某些結(jié)果,所以他也不會詢問榮建功究竟在哪里。 這時鄭開源帶著歸元慶出來,對李梓萌說道:“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梓萌,真的不需要辦任何手續(xù)嗎?” 李梓萌擺擺小手,說道:“不用了,多謝鄭隊長,這是一個誤會。” 歸元慶身上纖塵不染,一個中年帥哥站在那里,當真是玉樹臨風,風神俊朗。 以李梓萌現(xiàn)在的心境,越看歸遠慶越覺得不一般,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吸毒犯? 只是這個人也太奇葩了一點,居然對違禁品感興趣,真不知道腦袋里長的是什么東西。 這時鄭開源提出一個問題:“那幾個混混被這位歸元慶先生打的皮開rou綻,出手是重了一點,已經(jīng)涉嫌故意傷人,梓萌,這件事情怎么處理?” 李梓萌看了許白然一眼,霸氣地說道:“幾個混混圍攻一個人,還不許人家正當防衛(wèi)嗎?被打了活該!” 鄭開源:“……” 這還是那個眼睛里容不得一點沙子的李梓萌嗎? 算了,鄭開源也不想計較,反正以李大小姐的身份背景,她就算這樣說了,誰又能奈何得了她? 鄭開源便說道:“那行吧,就這樣結(jié)案,反正那幾個混混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就當是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br> 黑幕就是這樣產(chǎn)生的。 許白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壞蛋被黑幕,這是絕對可以接受的事情。 而且這幾個混混也應(yīng)該感謝歸元慶不殺之恩,甚至他們還應(yīng)該感到榮幸,因為他們可是藍星上敢于和渡劫中期大能交手還能活著的人物。 這種事情說出去,就算在靈界也能引起軒然大波,這幾個混混說不定能引起無數(shù)人崇拜。 許白然好笑地看著歸元慶:“感覺如何?” 歸元慶說了一個字:“爽!” 許白然有些不理解:“爽在哪里?” 歸元慶說道:“打架爽。” 李梓萌和鄭開源一臉不善地看著歸元慶,在警察面前說這種話,你需不需要收斂一點?當真是不拿豆包當干糧。 反而是許白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歸元慶:“你跟幾個混混打架,居然會感覺到爽?我很想知道爽在哪里?” 許白然算是重復(fù)了問題,但是兩者意義不一樣。 第一次是疑問,第二次則是驚疑。 跟凡人打架,居然能感覺到爽?許白然表示也不能理解歸元慶的腦回路。 歸元慶說道:“我用凡界的世界法則,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再把那東西搶過來,又體驗了一次普通人的精神幻境,讓自己放縱了一次,所以感到爽?!?/br> 許白然:“……” 李梓萌:“……” 鄭開源:“……” 后兩者幾乎聽不懂歸元慶在說什么,只聽到了放縱二字。 但后兩者不明覺厲,所以越發(fā)看歸元慶的眼神,就像看神經(jīng)病。 但許白然卻明白了些什么。 歸元慶這種行為其實也是一種修煉,用修煉俗語來說,就是化凡。 化作普通凡人,體驗普通凡人的感覺。 這是修煉道心,很多大能都會用到的一種修煉方式。 但歸元慶這次化凡,絕對只是臨時起意。 “感覺如何?”許白然也想知道歸元慶有沒有收獲。 歸元慶笑了笑:“那致幻劑對普通人來說太恐怖了,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在普通凡界竟然有這種東西,它絕對是普通人的噩夢,若我也只是普通人的話,可能我也無法逃脫這個噩夢?!?/br> 許白然嘴角一癟,這不廢話嗎?毒品這玩意毒害了多少人,讓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毒品的危害性都不用說,那是沉淪其中就無法自拔的惡魔深淵,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給魔鬼。 李梓萌和鄭開源聽到許白然和歸元慶的對話,兩人面面相覷,雖然許白然和歸元慶的對話每個字他們都能聽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們就有些不懂了。 許白然看著李梓萌和鄭開源有些迷茫的眼神,不由得笑了笑,沒必要在他們面前說太多,于是對歸元慶說道:“我們回去再說吧?!?/br> 于是眾人準備回榮家,李梓萌卻拉著榮天兒的小手說道:“天兒,明天我到你家去找你玩。” 榮天兒有些懵,李梓萌可從來沒有主動說去榮家玩過。 榮天兒瞥了許白然一眼,心想梓萌jiejie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這個家伙。 但榮天兒不能拒絕李梓萌,也不敢拒絕,于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道:“好呀好呀,梓萌jiejie,明天我在家等你,你幾點來?” 李梓萌說道:“我來的話就給你打電話。” 榮天兒連連點頭。 榮立業(yè)倒是想拒絕李梓萌到家里來玩,但他比榮天兒更害怕李梓萌,更不敢吭聲,心理變尋思明天李梓萌來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出去。 眾人回到榮家,也沒有什么話說,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早上,在榮家餐廳剛吃完早餐,李梓萌就來了,穿著一套牛仔服,將身材繃得凹凸有致,只是一個漂亮的大美女穿的這么隨性而且陽剛十足,怪不得榮立業(yè)會叫她男人婆。 榮立業(yè)來不及偷跑,只好小心翼翼接待李梓萌。 今天是周六,榮天兒也沒有上學,不然李梓萌也不會說來家里找她玩。 榮天兒和李梓萌聊了一會兒天,兩人似乎沒有什么共同語言,榮天兒喜歡的東西和李梓萌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許白然和歸元慶坐在陽臺上喝茶,這次不是悟道茶。 李梓萌開始心不在焉和榮天兒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總是拿眼睛去瞟許白然。 榮天兒心里暗道,梓萌jiejie果然是沖著許白然來的。 既然這樣直接說不就得了,這么扭扭捏捏,可不是梓萌的習慣了,反正榮天兒和李梓萌聊天也有些壓力,不如把李梓萌直接甩給許白然。 所以榮天兒單刀直入:“梓萌jiejie,你是來找許白然的吧?” 李梓萌被說穿了心事,頓時有些尷尬,但她沒有怯場,而是說道:“對,我聽榮爺爺說,建功已經(jīng)退役了,我現(xiàn)在都聯(lián)系不上建功了,榮爺爺說建功好像跟著這個許白然去了某個秘密的地方,我想問許白然建功究竟在哪里?建功正是在黃金時間,為什么會選擇退役?這個許白然給建功的什么迷魂湯?” 昨夜李梓萌還說許白然有點意思,今天就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女人果然善變。 榮天兒努了努嘴:“啰,許白然就在那里,你去問他吧?!?/br> 李梓萌突然小聲對榮天兒說道:“你叫許白然過來吧?!?/br> 榮天兒:“……” 怎么看著梓萌jiejie有一些心虛的樣子? 無奈之下,榮天兒對許白然叫了一聲:“喂!梓萌jiejie叫你過來一下?!?/br> 其實榮天兒的性格并不嬌蠻,甚至她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女孩子。 但她這么叫許白然,就顯得有一些沒禮貌了。 這一嗓子叫出,榮天兒自己也愣住了,怎么會這樣?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沒禮貌了? 榮立業(yè)一直老老實實坐在一旁,這時也忍不住瞪了meimei一眼。 幸好許白然沒有生氣,反而笑容可掬的走過來問道:“李梓萌警官,你叫我有什么事?” 一時間,李梓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臉上微微發(f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