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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呢,相比之下,沈總可能有點太憨了。 沈言昭被氣笑了,眸色沉沉地看著他:“不信,就試試?!?/br> 試試就試試。 當天下午,符清就對曾經(jīng)的自己深感懊惱。 他就不該說那句話! 符清被沈言昭所飾演的壞人扣住了雙手,對方輕輕巧巧一用力,就將他的上半身壓在了墻壁上。符清掙扎無果,眼前是灰白色的斑駁墻壁,身后是無法擺脫的侵略,他屈辱地壓低了嗓音,質疑:“你是殺人魔,又不是色魔,壓我干什么?” 沈言昭也不知道怎么練的,看起來肌rou也沒比他厲害多少,可是明明符清都被趙前輩單獨指點過了,居然完全無法逃過他的禁錮。 沈言昭輕笑了一聲,他胸腔的抖動透過他的脊背傳遞過來,帶著酥酥麻麻又讓人犯毛的觸感:“這是我的理解。” “你這樣的臉,惡人不會對你起壞心么?不應該啊……”沈言昭低聲呢喃著,帶著變態(tài)殺人魔的氣息和語氣,“而且你看,導演都沒喊停,說明大家都認可我的解讀?!?/br> 符清:……草! 他抖著嘴唇,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臟話。 他閉了閉眼,不斷默念著“這是演戲只是演戲而已”,但不管他怎么想,他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恥,脖頸處漸漸染上了緋紅。 沈言昭沉默地垂下眼瞼,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那抹緋紅染到地方越來越多,漸漸劃開在那白皙的皮膚上,成為一朵眼里的海棠花。 或許是因為有了“角色”這層身份,他肆無忌憚地放出了內心的野獸。 這頭野獸,被他壓抑了許久,以父愛之名套上層層禁錮??墒?,此時此刻,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有些情感,或許回不去了。 氣氛漸漸灼熱,一場好好的正邪對峙,被這兩人搞出了海棠春色。 導演的手微微顫抖,他覺得自己該喊停了,可是,他又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喊停,他以后拍戲還能拉到沈氏的投資嗎? 沈言昭眸色漸深,舔著嘴唇,說出了中二的臺詞:“小朋友,你還不老實交代?真的要我言、行、逼、供、么?” 導演一愣,忍不住翻開劇本。 劇本里的臺詞,還真的就是這么寫的。但是,劇本里的壞蛋,是用那種斯文的總裁語氣,拿著小刀威脅對方,說出來的這句話。 明明是很直白的威脅,可是在沈言昭的口里,同樣的話為什么就變得這么奇怪?! 恍然間,眾人仿佛看到了一輛虛幻的卡車,對著自己的臉碾了過去。 嚴刑逼供。 刺、刺激! 符清被壓得難受,掙扎著想要擺脫,結果,無意的,發(fā)出了一聲奇怪的嚶嚀。 他愣住了。 氣氛頓時就變得更加奇怪。 趙前輩和吃瓜代拍,都紛紛捂住了眼,不忍直視。 慘,真的是太慘了。 反而是沈言昭,突然笑了,還松開了禁錮對方的手。 “怎么樣,我的演技,還可以吧?”他說。 沈言昭一開口,那種奇怪又充滿壓迫力的氛圍頓時消散,符清眨了眨眼,慢慢從情境中走出來,身上的紅潮退卻。 “沈哥,真的厲害。”符清忍不住夸贊。 沈言昭的外表看不出異常,眾人都被他搞糊涂了——剛才那種架勢,他們都覺得沈總要把人當場辦了呢。所以他們才相信,這兩人決定有貓膩,但被沈言昭現(xiàn)在這么一說,難道其實剛剛只是演戲? 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沒想到,沈總那么適合當一個變態(tài)?。?/br> 導演趕緊表揚;“是、是啊,沈總你這么一處理,反派的人設倒是有意思多了?!?/br> “嘖嘖,”編劇捧著臉,小小聲地花癡道,“人設帶感,還不是因為沈總夠帥?要是沒有這張臉,那就不是帶感的腹黑霸總,而是xsao擾的猥瑣老男人了?!?/br> 導演:……話糙理不糙。 但的確,沈言昭的演繹給了他們另一個考慮的可能性,要不是怕過不了審查,導演和編劇都想直接給這個小反派和男主加相愛相殺、針鋒相對的感情戲了。 符清在旁邊休息。 陽春雪把枸杞茶遞給他,眼神看著沈言昭,充滿了警惕。 符清同樣看著沈言昭。 剛才拍戲的氛圍,真的很不對勁。 或許,是因為沈言昭的形象反差得太厲害了。 他的心中,大部分時候,沈言昭是一個很可靠的亦師亦友的合作伙伴,而小部分時候,對方是一個話嘮的憨批。 可是,當這個憨批脫下了無害的皮毛,露出野狼的獠牙,他從骨頭深處傳來了一陣戰(zhàn)栗。 自然界,有食物鏈,處于食物鏈下位的動物遇上食物鏈上位的天敵,會恐懼,會顫抖。而此時他和沈言昭,就是食物鏈的上下端,這戰(zhàn)栗,是刻在基因里的面對狩獵者的反應。 不過,想著想著,符清又釋然了—— 不管怎么說,沈總都是商界一霸啊。 要是連這點氣場和實力都沒有,他怎么可能在做出那么大的商業(yè)帝國呢? 所以大概率,他真的只是在演戲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沈言昭:我開竅了,我不裝了。 符清:說好的爹粉呢? 沈言昭(沉思):你以后依然可以在某些時候叫我“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