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好像是一張紙? 顧訣聽到她的腳步聲后抬頭和她對視一眼,而后拿過那張紙,遞給她,“隔壁班剛才打球的一個人讓我給你的?!?/br> “???給我的?”阮安安愣住,“可我一個人都不認識啊……” 不過她還是接過來這片莫名其妙濕漉漉的紙,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也什么都沒有。 阮安安納悶:“可這寫的是什么?字跡都糊了……” “誰知道,”顧訣面無表情地說,“可能他手汗太多了吧?!?/br> “……” 套路 這會兒是下午, 剛好夕陽西下,陽光泛著微黃的光從外面照進來,特別像是那種青春校園偶像劇里男女主在放學后的教室談情說愛的溫柔氛圍, 格外浪漫。 但現(xiàn)在這事兒就不太偶像劇了。 阮安安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tài)。 他說什么?什么玩意兒??手汗??? 我、cao。 我現(xiàn)在拿的東西!這么濕!竟然是別人的手汗??。?! 阮安安大腦掠過這一行字, 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把這張紙給扔了出去。 那“被手汗浸泡的紙”重新飛回了顧訣的桌子上, 甚至還發(fā)出了輕微的“啪”聲。 “……我的媽呀,”阮安安忍不住感慨出聲,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這位同學是怎么回事兒???手汗能把紙弄得這么濕?” 顧訣面不改色心不跳, 解釋說:“汗腺比較發(fā)達,理論上是可以的。” “......” 阮安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點兒不好奇這人給她紙條到底是想要說什么了,也沒懷疑顧訣說的話真不真,滿心滿眼都在想著手汗兩個字。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我剛洗完......” “那就再洗一次, ”顧訣拿著她的書包,站起來道,“反正去電梯也要經(jīng)過衛(wèi)生間。” 阮安安點點頭,跟他一起出教室。 阮安安壓根沒往別的地方想,感慨了一路人的汗腺真是太神奇了。顧訣聽著她叭叭里帶著吐槽,剛才的心情都變好了不少。 到了洗手間,阮安安的包在顧訣手上, 她洗完出來就看見顧訣把包遞給她, 話說得像模像樣:“我也去洗洗。” 阮安安這才想起來, 立刻接過來:“哦對, 你也摸了,快去快去。” 于是顧訣毫無心理負擔地進去洗了個手, 還用了香噴噴的洗手液。 ――就好像手汗一事是真的一樣。 - 已經(jīng)沒課了,出了教學樓之后,阮安安被顧訣送到了宿舍門口。 ――殷媛在C大讀研,并且為了節(jié)省路途時間申請了獨立宿舍。阮安安一直對班里人的說辭都是跟研究生朋友住,所以才沒被分到班級宿舍。 而且她有時候也會遇到一天兩節(jié)課剛好中間有個午休,這種情況就會去找殷媛擠一擠睡一覺。 研究生宿舍在東三門附近,阮安安從學校出來沒直接回家,因為晚飯說好要去林家吃。 說是來吃飯,其實是來挨訓的。 “……回國之后干了點兒啥??。课衣犝f公司你也很少去,這么些天就我讓你去簽了個合同你給我整完了,哈佛畢業(yè)有啥用?三年讀出來六年的有啥用我問問你?那個杯是挺有用的,但你為了那個杯還能不管公司了?!” 阮安安:“那我去了又不能正式上任……” “把嘴閉上!”林松柏吼道:“挨訓的時候不要插嘴!你這小孩兒懂不懂事?這要是上學的時候,老師訓你你插個嘴,那肯定是要被訓得更狠!” 阮安安毫無自覺地插嘴:“我長這么大就沒被老師訓過,老師們都可喜歡我了?!?/br> 林松柏:“………”你還跟我杠上了是吧。 于是阮安安挨訓時間從二十分鐘又延長了二十分鐘,一直到最后快吃飯了,林松柏才勉強閉麥。 晚飯過后阮安安跟外婆聊了好久的天,旁邊老爺子一言不發(fā),擺著冷臉。 阮安安看著掛鐘,都快走了的時候,老爺子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跟老朋友聊著天,臉色總算好了不少。 人到了這個年紀,聊天內(nèi)容基本就是回憶往昔,偶爾牽扯到家庭能聊聊小輩。 阮安安聽到林松柏中氣十足的聲音:“啊,我家也有出國讀書的……不是劍橋,不是不是,是哈佛?!?/br> 等等,這是在說她? 阮安安豎起耳朵―― “嗯,哈佛也挺好,嗯……哎呀就一個小輩,這么多年沒見了,說出來你也不知道,” 緊接著,剛才滿口“讀出來有什么用”的林松柏此時用那種漫不經(jīng)心卻又炫耀十足的語氣道:“害,她吧,哈佛六年的課程三年就讀完了,我雖然沒想到這么快,但其實也就一般般……” 那個“一般般”用的絕對是“超級□□”的語氣。 外婆笑得無聲打顫,阮安安:“.........” 小老頭還有兩幅面孔呢。 那天最后雖然算是其樂融融結(jié)束的,但畢竟被訓了,總得付出點兒實際行動――就像是被老師抓住玩手機給班花告白就要寫檢討說“我不該胡思亂想我的心里只有學習”一樣。 于是趕在籃球大賽前,阮安安又奉命去了一趟“繁林”工作室,并且肩負著要給林董上交千字報告書的艱巨任務。 C大的那個合作項目已經(jīng)投入建設(shè),但建成還需一段時間,而“繁林”并不是一項新的業(yè)務,并且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