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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的確任何技巧都是沒用的。 看球看得正開心,身邊傳來一聲略帶驚喜的女聲。 “秋妍?” 這聲音還蠻好聽的,阮安安心想。就因為這個,回過頭也跟著看了一眼。 那人在秋妍的另外一側(cè),似乎是剛才跟人換座位換來的。四目相對間,阮安安無比后悔自己回頭看這一眼。 雖然忘了名字,也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但她記得很清楚......這特么是阮琳的鐵四角小姐妹之一。 別問為什么是鐵四角,問就是阮琳傻逼。 秋妍也回過頭打招呼:“啊夏檬,你也在啊,剛剛沒看到你!” 哦,對,叫夏檬。 秋妍說完才發(fā)現(xiàn)夏檬的視線落腳點不在她身上。 她回過頭,看到阮安安也在回看,有些懵:“你們......額,認識?” “不認識?!眱扇水惪谕暤?。 秋妍還是對于兩人這氣場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也沒再說什么,彼此介紹了一下名字班級,就繼續(xù)嗷嗷叫著看球了。 阮安安倒是沒想到這個夏檬會在這兒念書,還是經(jīng)管系,看來阮琳的姐妹團總算有個學(xué)習還不錯的了。 不過既然是鐵四角的一員,另外兩根腿毛都跟著阮琳報了F大,她在C大,那不是就等于被孤立了? 阮安安撇撇嘴。 現(xiàn)在在顧訣眼里,她大概是一朵非常清純樸實的小白花。 可不能讓他知道阮家還有父母那些恩恩怨怨。 不過,就算阮琳也在這學(xué)校里,阮安安倒是從來不擔心這方面。畢竟這么多年了,她這阮家小姐的身份連個被承認的機會都沒有,又怎么會被阮琳和她的小姐妹泄出來呢? 阮琳和她那個虛偽的mama大概是這世上最不想她好的兩個人,她mama從她還是個小孩兒的時候就在提防她,連帶著提防阮政,耳提面命不能給她公開身份,不然就要離婚。 阮安安懂什么呢?她那會兒一點也不知道什么是家族,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公開身份。 她只知道,每一次跟爸爸和阿姨出門吃飯的、穿著漂漂亮亮公主裙的,都是那個名義上的meimei。 她只知道自己有一衣柜的公主裙,卻只能在家里穿給自己看。 所以她問爸爸,可不可以也帶她去呀。 現(xiàn)在想來,她哪里是想去參加什么宴會,不過是個小女孩想證明一下自己在爸爸心里的地位。 那個圈子的外殼光鮮亮麗,里子卻早就骯臟腐爛,不管是風氣還是環(huán)境,成熟長大后的阮安安沒有任何時候想過要進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兒需要用這種東西來證明什么父母的愛。 況且...... 既然最需要的時候不給,那么將來她也不會要。 - 夏檬的小插曲過去,臨近中場休息的時候,比分差得很大,已經(jīng)是金融必勝的局面。 阮安安剛想到顧訣問她要水這件事,當即就抬頭看向場內(nèi),果然顧訣也開始在觀眾席來回掃視。 阮安安一下子聽到自己身邊的女孩兒們難以抑制的呼聲。 “臥槽那個姓顧的大帥哥往這邊看了!” “啊啊啊啊啊這個仰頭,太帥了吧這人?。 ?/br> “7號真的牛批,四十分他自己都拿了二三十了吧?......嗚嗚嗚他到底在看誰???” “我室友去看他們系的比賽了,不信這里有帥哥......woc我得照個相,讓她們不聽我的話!回去等著后悔吧!!” 顧訣也已經(jīng)看到了她。 他的眼神格外明顯,就差直接隔空喊話了。 阮安安偏頭跟秋妍說了聲:“我去給顧訣送水,你幫我占一下座?!?/br> 秋妍:“???” 為什么要送水?體委明明抗了半箱子,不喝留著用來洗澡嗎? 可她一個字兒都還沒來得及說,阮安安已經(jīng)拿著自己帶來的水下了觀眾席。 阮安安長這么大,向來都是男生在人多的地兒給她告白,她還從來沒干過這種在這么多人面前給男同學(xué)送水的事情。 她一邊下樓梯一邊心跳加速,好在路上也陸續(xù)都有人上廁所,她倒也不怎么顯眼,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觀眾席跟球場有半人高的欄桿隔開,阮安安走過去,在顧訣面前站定,把手里的瓶子遞過去:“吶,你要的水。” 顧訣對她笑了一下,伸手接過來:“謝謝?!?/br> “那個,因為我已經(jīng)喝過了,所以你不要嘴――”話還沒說完,阮安安的“對嘴”兩個字卡在喉嚨里,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顧訣扭開瓶蓋―― 嘴唇對著瓶口!開始灌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他媽的是間接接吻嗎!?。?/br> 她被炸的大腦一片空白,偏偏視線仿佛黏在他身上一樣,怎么都挪不開。 秋天的室內(nèi)不算溫暖,但顧訣剛打完球,額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好幾縷,皮膚光滑白皙,稍側(cè)著臉,輪廓線條立體優(yōu)美。 他喝水的樣子格外性感,微微仰著修長的脖頸,不知是汗水還是從唇角溢出的水珠不斷向下滴落,劃過喉結(jié),再消失不見。 阮安安站離他很近,能聽到他喝水時的輕微聲音。聽著聽著,仿佛自己也有些口渴般地咽了口唾沫。 顧訣不到十秒就把水喝完,笑了笑,“你剛才說什么?” “......”阮安安有些郁卒,“沒怎么。”就是跟你間接接了個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