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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媛在一邊“呸”了一聲。 “哦,知道了,小白花。”姜怡笑了笑:“那你真不打算跟他攤牌?就這么談著?” “……我有想過。”阮安安頓了頓,無意識地戳甜品上的水果,“但主要是,一開始我的確覺得學(xué)生身份肯定更好接觸啊,畢竟同齡人,又是同學(xué),這樣才有話題,我才好勾搭……” “然后?”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翹屁股應(yīng)該挺窮的?!比畎舶舱f完,怕兩人說什么不好的話,立刻補充:“我這是褒義的??!他雖然家境可能不太好,但人真的是太絕了,臉啊性格就照著我的審美長的?!?/br> “……” “戀愛都談了,這時候我要是突然告訴他我其實家產(chǎn)上億,就有點……”阮安安說著說著又想到一點,“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人設(shè)這玩意有時候帶入地太深太上頭,也會迷失了自己,我那天出校門回家忘了打車這回事,就覺得自己是個放學(xué)的學(xué)生,跑去坐了四十分鐘地鐵回的家你敢信?” “……” “所以我打算暫時還是這樣……你們倆這什么眼神??!窮怎么了!你們別因為人家窮就說他壞話啊――”阮安安強調(diào):“他雖然窮,但他還在堅持做家教呢!” 她提到這個就興奮,“你們就說吧,翹屁股雖然沒錢,但在大學(xué)能有去做家教的覺悟,是不是比那些整天啃老本的公子哥好一萬倍?就問你們是不是!” “……” “而且家教工資一個月三千塊呢!”阮安安喝了口茶,胡扯道:“我雖然不了解市場價,但我上網(wǎng)搜了一下,這在普通家教屆差不多是天價了?!?/br> 姜怡和殷媛對視一眼。 醒醒,什么天價,三千塊連你這頓飯都付不起好嗎? 但畢竟是將來要自己做總裁的人,人家愛干啥干啥,咱也管不著。 姜怡端起杯子:“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就只好敬癡情公子哥程大公子一杯茶?!?/br> 殷媛點頭附和:“程大公子走太遠了,已經(jīng)看不見影了?!?/br> 阮安安:“.........” 貧完,姜怡突然說:“不過你這個情況倒讓我想起一個人?!?/br> 阮安安抬眸:“嗯?” 姜怡:“我堂姐姜音你還記得吧?我之前跟你提過,就在圈子里蠻出名,很愛玩兒的那個?!?/br> 名門的大小姐們也不光是當淑女名媛、滿世界看秀、做媒體寵兒的,每天在鏡頭外她們有大把的時間娛樂。而姜音大概是最能組織娛樂活動的大小姐代表,她玩的花樣雖多,但絕對都是在遵紀守法好公民能做范圍內(nèi)的。 阮安安點點頭:“當然記得。你這jiejie曾經(jīng)不是據(jù)說一個月談了四個公子哥,創(chuàng)了名媛圈換男友記錄么?” “唉,那都是以前了。” 她這話說的,阮安安一下子來了興趣:“怎么,是什么□□回頭的劇本兒嗎?快講快講,我愛聽。” 姜怡撇撇嘴:“她跟你這波有點像,前段時間出差去隔壁市,結(jié)果愛上了個大學(xué)生,F(xiàn)大的?!?/br> “我表姐賴在人家學(xué)校追了小男生一個月,整天給我打電話說什么啊這次是真的、終于找到真愛了之類的。然后她上周有天凌晨呼我,說她跟大學(xué)生坦白自己是姜家的,希望將來他畢了業(yè)能來青城發(fā)展……”姜怡頓了頓,阮安安聽得聚精會神,立刻問:“然后呢?” 姜怡:“然后,那大學(xué)生就跟她886了……” 阮安安:“………” 殷媛也第一次聽說這種路數(shù)的故事,很不理解:“不是,為什么???青城不比隔壁市好?” 姜怡更不理解,攤攤手:“不知道啊,雖然姜家沒有阮阮外公那么牛逼吧,但……不,肯定不是因為姜家不夠牛逼,是因為太牛逼。我覺得那男生大概是不想淌名門望族這些混水?” “……” 姜怡嘆了口氣:“反正我那堂姐現(xiàn)在公司也不去了party也不開了,整天在家里以酒洗面,我微信每天收到一百條她的消息,煩死我了,我都快把她屏蔽了?!?/br> “幸虧我聰明……不然不就跟你姐一個下場?”阮安安心有余悸:“我真機智,太機智了……” 姜怡看了她兩眼,“嗯……對比一下我堂姐,的確你比較幸福?!?/br> 阮安安喝了口茶,想了想說:“其實這不就印證了一個真理――” “什么鍋配什么蓋,什么酒下什么菜?!蹦钤娨粯幽钔赀@句話,她茶杯“咔噠”擱在桌面上,理所當然道:“談戀愛嘛,當然要般配才行。” - 跟姜怡和殷媛道別之后,阮安安打出租去了班級聚會定的ktv,好在路上沒怎么堵,踩點趕到。 下午唱ktv的人很少,兩點才正式開始營業(yè),金融1班財大氣粗地占了這家ktv的最大房間,壕氣沖天的超級VIP房。 顧訣在路上就給她發(fā)消息要來接她,阮安安到了門口之后給他發(fā)消息,顧訣很快就出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月了,阮安安都開始穿起了毛衣加外套,顧訣就好像不怕冷一樣,經(jīng)常外套里面穿短袖,或者直接一件單層衛(wèi)衣。 雖然看著冷,但的確顯得身材很好是真,看著他走過來的場面實在是有夠賞心悅目。阮安安沖著他笑了笑,還沒等開口打招呼,這人突然迎面抱了過來,她整個人都被圈進懷里。 阮安安一愣,臉還埋在他衛(wèi)衣里,聞到了一股類似冷杉的香味,還沒等自己分辨,就聽到顧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們上次見面是周五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