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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阮安安連忙打斷他,“你沒撒謊你沒撒謊,是我,我就開個玩笑?!?/br> 這他媽是什么新型起誓法啊? 動不動就“我用我愛情做擔?!笨蛇€行??? “別打岔,女朋友, 這跟你要說的話沒有關系?!鳖櫾E湊得離她很近, “你剛才自己答應要夸, 而且是我怎么說, 你怎么夸。” “……” 他怎么說的來著。 老公、你真棒、么么噠。 有兩個詞是阮安安覺得自己在正常情況下,無論如何都講不出口、或者說羞于啟齒的。 阮安安盯著顧訣半天, 兩人對視的時候都沒眨眼。 她緩慢伸出一只手,像是調(diào)戲他那樣掰了一下他的下頜,而后往前一湊,嘴唇在他臉上蓋了個章。 顧訣先是一愣。 阮安安主動吻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剛才那一瞬間,雖然親的是臉,但毫不夸張地說,大腦內(nèi)是有炸開煙花的。 至于她為什么突然親他…… “這個就當‘么么噠’了?!比畎舶蚕袷强赐杆囊苫笠粯咏忉專笥终f了中間那個詞:“你真棒。” 這個倒是沒什么停頓,畢竟這么普通的一句話。 顧訣感觸也不是很深刻,回過神來,“嗯”了聲。 你真棒么么噠都說了,顧訣開始期待:“那……還有兩個字?” “……” 他怕她不說,強調(diào):“其實這雖然只有兩個字,但這才是這句話的核心,主語,不能省略的那種。” “………” 就你有嘴。 阮安安一邊瞪著他,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工作。 男朋友也叫過了,老公算什么。 一個代號,一個符號而已。 都同居了!還怕叫個老公嗎! 于是,一分鐘,就在顧訣覺得這倆字她怕是憋不出來了的時候。 面前的阮安安突然深吸一口氣。 她咬了咬粉嫩的唇,藏在長發(fā)下的耳尖開始一點一點地發(fā)熱,變紅。 “…………老公?!?/br> 女孩子聲音很細很輕,因為叫得不怎么情愿,尾音非常軟,微微下墜。 兩人距離又近,顧訣聽得格外清晰。 他最初沒想到她能說出來。 他說sao話慣了,但阮安安不啊,雖然期待但也沒抱多大期望。 可現(xiàn)在顧訣又發(fā)現(xiàn),他在聽到的那瞬間就后悔了。 這他媽。 有點。 刺激太大了。 像是一直用溫和慢性藥治療,突然間下了一記猛藥。 效果太好,好得有點兒扛不住。 這要是平常的顧訣,早就開始得瑟上天各種蹬鼻子上臉式叭叭了,但今天卻格外安靜。 甚至于眼睛里寫滿了茫然,阮安安覺得,是類似于“老子是誰老子在哪老子聽到了什么”這樣的情緒。 阮安安突然很想笑。 兩人在談戀愛的過程中,阮安安幾乎就沒有過占據(jù)上風的時候。 他太難撩,太淡定,臉皮太厚……所以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不把握? 而且叫都叫了,還分一次兩次? 她雙手一起捧著顧訣的臉,這次語氣輕松,聲音甜甜的,又叫了一次:“老公?” “………” 顧訣喉結(jié)滾了滾,老半天才給了回應。 “……嗯?!?/br> 頓了三秒,他清了清嗓子,“不用叫了……兩遍夠了。” 這他媽,也太考驗人了。 - 阮安安叫了兩聲老公的后果。 就是顧訣當晚洗了兩次澡。 第一次是在“老公”一事事發(fā)之前了,第二次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那會兒阮安安早就睡了,而他也好不容易睡著,卻又因為一個夢……爬起來洗澡。 回去之后又用了很久才入睡。 幸虧第二天是周末,不然課肯定是來不及上了。 因為睡眠質(zhì)量差,外加做了不該做的夢,顧訣起得比阮安安晚了好幾個小時。 他出房間的時候,阮安安已經(jīng)吃完早餐,并且把他的那份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 今天不用出門,她穿的是很居家的衣服,上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雖然外面天陰,但依舊看得出皮膚雪白。 顧訣本來覺得自己能再忍很久,甚至能夠硬生生睡習慣客房的床也說不定。 但經(jīng)過昨晚,他突然想感受一下兩人一起睡會是什么滋味。 思考了一下所有方法里最方便也最有效的,顧訣最后決定帶著她看恐怖片。 網(wǎng)上說了,「通常長得很軟的那種妹子,一看就是那種膽子很小的小姑娘,她們喜歡看愛情片,一看到鬼就會跑到男朋友懷里嚶嚶嚶?!?/br> 顧訣深以為然。 吃過午飯,兩人都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就窩在沙發(fā)上開始看電影。 顧訣選鬼片類型的時候有過擔心,會不會她害怕,但阮安安一直沒有出聲制止過。 今天剛好天陰沉得尤為厲害,窗簾都不用拉,氛圍就出來了。 顧訣最開始不想搞得太過分,找的是那種不怎么可怕,只是一部分牽扯到鬼的片子,時常也很短,以搞笑為主,偶爾有些可怕鏡頭。 但阮安安看得毫無興趣,更別提害怕了。 他又找了一個稍微高級一點兒的,畫面鏡頭都非常帶感的,阮安安總算稍微能跟他探討一下劇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