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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薯片的時候,就把兩人買的套隨手放在桌子上了。 吃完一包薯片,劇情開始進入疲軟期,阮安安看得無聊,歪頭靠在顧訣肩上,而他就抬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不知道他是怎么抱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正坐在他腿上,胳膊環(huán)著他肩膀。 背后的電視傳來槍聲,與之相反,溫暖的室內,他們擁抱著,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然而吻著吻著,她一下子愣住。 “……顧訣?!?/br> 阮安安很少連名帶姓地叫他,但現(xiàn)在,腿部的觸感真的太讓她震驚了。 “現(xiàn)、在、才、四、點。”她距離他這么近,一點點的變化都能感受到,幾乎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做個人……??” 我們只是親了一下而已不要這么禽獸啊?。?! 顧訣態(tài)度非常誠懇:“對不起?!?/br> 可他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沒有一處有抱歉的樣子,反而一臉坦誠,“不過,剛才和我老婆一起去買了某種生活必需品,現(xiàn)在又親了親,你覺得我稍微聯(lián)想點兒什么……不正常嗎?” 阮安安:“……” 真他媽的神邏輯。 阮安安沒能再得到機會發(fā)表什么意見,因為顧訣說完之后就把桌子上的小盒子放到了她手里,“拿好?!?/br> 而后打橫把她抱起,直奔臥室。 阮安安被放到了天天睡覺的神仙大床上,看著顧訣起身出門,邊走邊說,“等會,先給兒子把飯倒出來?!?/br> “……” 倒飯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工作,顧訣兩分鐘就回來了,只有阮安安看著笨笨站在原地,一臉不解的樣子,心生憐愛。 因為平時顧訣這個點兒出門做家教,所以它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是她陪在旁邊的。笨笨應該已經習慣了,現(xiàn)在自己吃肯定不會開心。 阮安安坐起來,下床,卻被回頭進房間的顧訣一把拉住,“干什么去?” “……笨笨吃飯的時候都要我陪著的。” “陪?”顧訣反手帶上門,隔絕了兒子最后的目光,而后把她重新推回去,“那正好,寒假你也不可能陪著它吃飯,兒子該學會自己長大了。” “……” 阮安安就算想出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所有動作都被笨笨爸爸控得很死。 更神奇的是,顧訣雖然在把控著她整個人,卻又沒有用任何大力道的桎梏,任憑她怎么掙怎么扭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力道被卸掉,到頭來反倒是自己氣喘吁吁。 最后她像是條被丟在沙灘邊的魚,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顧訣的臉。 她憋了半天,靈光一閃:“還沒洗澡,臟?!比畎舶矠樽约旱臋C智點贊,“……你不是有潔癖?” 顧訣點了點頭:“嗯,對。” “但潔癖也要看情況。”顧訣故意上下打量她,最后彎唇一笑,“比如,我覺得你現(xiàn)在特別干凈?!?/br> 阮安安:“……那我嫌你不干凈?” 顧訣挑眉:“干不干凈,試試就知道了?!?/br> 正要俯身親吻,阮安安一把捂住他的嘴唇。 “……” 顧訣也沒動,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用眼神向她發(fā)出詢問。 阮安安沉默了幾秒。 她不是不想…… 是不想在這個時間。 阮安安繼續(xù)想借口:“可是白天太亮了……” “啊?!鳖櫾E倒是沒想到這點,小姑娘害羞可以理解,他于是起身把窗簾拉上。 窗簾厚重,遮擋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只留一絲光線從縫隙透過來,像是一條分割線照在大床中間,恰好打在她的頭發(fā)上。 阮安安剛才似乎耗費不少力氣,這會兒臉上還有未散的粉色,她的長發(fā)被這縷光照成金色,成了室內唯一的亮處,這場景像是一副古老而浪漫的油畫。 顧訣看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親了她的側臉一下,“那現(xiàn)在好了?!?/br> 阮安安依舊垂死掙扎:“其實跟亮度無關……主要是白天,太――” 太羞恥。 但她沒直接說。 阮安安咬了咬下唇,委婉道:“我沒有感覺……” “哦……”顧訣笑容加深,“這個啊?!?/br> 她咽了口口水,瞪大眼睛。 顧訣從始至終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而現(xiàn)在仔細觀看才發(fā)現(xiàn),白皙的額角似乎有些晶瑩,眼尾也染上了不易察覺的顏色。 忍得很辛苦,聲調依舊平穩(wěn)帶笑。 “昨晚不是剛體會過我的技術?寶貝,你得對我有點兒信心?!?/br> “……!” …… 事實證明,顧老師深諳此道,說到做到,他的技術在昨天的淬煉下愈發(fā)爐火純青,簡直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技能,僅花了三十分鐘就讓人欲罷不能。 阮安安一開始還胡亂找著理由推辭,嘴巴沒有停過,后來變得斷續(xù),變得詞不成句,再后來大腦已經沒有位置給她去思考別的東西,唯一的力氣抓住他的手臂,意識漸漸沉淪。 那一瞬間的疼痛的確有些難忍,可之后很快被另外陌生的感覺席卷而來,如翻潮洶涌。 …… 歌詞里唱:從清晨到日暮。 而他們則是從日暮到月出。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小區(qū)里里的家家戶戶一盞一盞地亮起燈,萬家燈火時,唯獨三樓的窗戶依舊漆黑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