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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 “上次來濱海的時候破事兒太多,我都沒騰出時間去看它?!睆浽掠行┩锵У恼f:“也不知嘯嘯有沒有把我給忘了。” 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他是追著王英下山的,結(jié)果一圈跑下來并沒有找到有關犀山琴的消息,心情實在說不上有多好。 他并不想帶著壞心情去看望自己的兒子。 這一次同樣有很多麻煩,但是有師父,有荊榮,彌月自覺肩上沒有那么重的擔子,精神上的壓力也輕了好多。 再一算,他已經(jīng)有快兩年的時間沒有看望過虎兒子了,彌月就心虛得不行。 荊榮還懵著,悄悄湊到彌月二伯問他,“誰???” 彌月瞟一眼林青山,見他一副“愛咋咋樣,懶得管你”的表情,就露出一個偷笑的表情,“嘯嘯是野生動物園的一只華南虎。我當過它的第一任認養(yǎng)人……它長得可漂亮了,又乖得不行,我都好久沒見過它了,也不知它還記不記得我?!?/br> 荊榮,“……” 荊榮心里仿佛有一群野獸狂奔而過。一個聲音在那里呻\吟:來了,來了,終于來了,總算來了! 他就說! 彌月這樣逆天的能耐,怎么可能只跟軟綿綿的小團子們交朋友…… 要知道當初的猴子谷,可是豹子、熊、狼什么的,全都組團出來了!要說它們跟彌月沒關系…… 以前的他還有疑慮。 現(xiàn)在的他,那是一點兒都不會信的。 彌月沒有察覺他復雜的心理活動,還在那里回憶當初漂亮乖巧的老虎團子,“我那時候在動物園里打零工,一看到那些毛絨團子,哎喲,太可愛了,受不了了,立刻就報名了?!?/br> 荊榮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搜到有關什么認養(yǎng)動物的消息。當然,也有可能他當時也看到了,但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嘯嘯就這么一點點大,哎呦那個小脾氣,暴躁的不得了,給它一個拖布它都要按住咬幾口……其余幾個去申請的有錢人都被嚇退了,然后機會就落到了我的頭上?!?/br> 他還在那里沾沾自喜。 荊榮卻一下子想到了關鍵:這么暴躁的老虎,萬一以后鬧出什么傷人啊之類的消息,萬一再有小報記者把認養(yǎng)人的名字拎出來炒新聞…… 就算不會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麻煩,影響肯定也不太好。 彌月還臭美,覺得自己運氣好。那分明就是有錢人都不想兜著這樣一個麻煩,于是動物園方面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給小老虎找一個窮一點兒的奶爸。 反正有一點兒是一點兒,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大概他們后來也發(fā)現(xiàn)彌月挺會安撫小動物暴躁的情緒,于是越發(fā)覺得選這么一個窮爸爸是歪打正著吧。 荊榮覺得,他已經(jīng)觸摸到了真相。 “我能去嗎?”荊榮很想看看他的“男朋友”跟百獸之王相處的情形,是不是也像對待小珍珠似的那么寵著來。 “可以。我請你。”彌月想了想,覺得他們之前坑了人家的手表一次,也算欠了他一個人情,正好請他逛公園,也算是還了人情。 荊榮沒想那么多,彌月肯答應帶他一起,說明不在意他對自己的能力多一些了解,荊榮心里還挺高興的,覺得自己得到的信任又多了一些。 野生動物園在城南南山區(qū)的郊外。 這一帶都是山地,野生動物園和植物園都建在這里。一些坡度較為緩和,距離植物園比較近的地方都被開發(fā)了出來,除了大大小小的幾家飯店和度假酒店,這些年還陸陸續(xù)續(xù)地開設了一些攀山、探險,或者漂流之類的旅游項目。 隨著名氣越來越大,這里已經(jīng)成了濱海近郊小有名氣的旅游景點了。 因為不是周末,彌月他們來的時候游客并不多。 彌月直接給副園長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想近距離探望嘯嘯。 這位副園長當年還是猛獸區(qū)的管理員,這么多年努力工作,如今已經(jīng)被提拔為動物園的副園長了。 不過近距離接觸這種事,副園長是不敢答應的,只肯答應他隔著金屬柵門跟嘯嘯碰個頭。 這已經(jīng)是很寬大的退讓了,也是動物園給曾經(jīng)的認養(yǎng)人的優(yōu)惠。 要知道普通游客的面前除了金屬網(wǎng),還有一道寬度在三米左右的金屬欄桿。為了保障游客的安全,這道欄桿是不允許越過的。 彌月也沒辦法,只好憋屈的妥協(xié)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開車進園區(qū)之后偷偷地溜下車,但這樣做會給園方惹麻煩不說,搞不好還會誤導其他游客。 彌月也就是想了那么一下,就果斷的放棄了。 排隊買票的時候他還在跟荊榮發(fā)牢sao,“我那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呢,生活費、獎學金都交出去喂老虎了,自己連口rou都不舍得吃……它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就……我……” 荊榮莞爾,“你就怎樣?” 彌月不能怎樣,他委屈巴巴的看著荊榮,色厲內(nèi)荏的放狠話,“我就不認這個兒子了!” 荊榮樂不可支,“人家認你是爸爸嗎?” 彌月設想了一下虎兒子不認識他的情景,覺得胸口發(fā)悶,“不孝子!” 他為了來看老虎,特意給大毛小毛許諾了許多的好處,好容易才哄好了兩個不想放他出去玩的小伙伴。 要是老虎再不認他,彌月覺得,自己真是要心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