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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叛侶游戲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姑父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瓷杯,偏了偏視線,看了眼樓梯。他盯住鐘霓的臉,望進她淺棕色瞳孔中。小女仔已經(jīng)不像幾年前剛住進來的小女仔了。

    進警校,訓(xùn)練夠苦,做了警察,亦是如此,如今九龍也并不太平,危險常有。也不知是陽光污染了她,還是警察這份職業(yè)污染了她,原先白白凈凈的面孔上多了幾粒小雀斑,許是鐘霓是混血兒的緣故,面孔比一般人深邃一些,稚嫩一點點褪去,不少柔弱,也不缺柔韌。

    他望見她瞳孔劇烈收縮,心知她萬分期待他答案。

    人的眼睛是隱性情緒表,不會撒謊,它很誠實,但另一個人——

    CIB得到消息,傅時津潛藏半年,拉出一條“大魚”,是義合會下面的一條“大魚”。O記和CIB同時出面,雖然中途被鐘霓無意打亂任務(wù)布置,也絲毫不影響傅時津的做事能力,這條“大魚”拉到CIB和O記面前時,傅時津從混亂中逃出來,幾乎只剩半條命,身上多處血傷,一身白衫被血染透,如是從地獄歸來。當時在場的沒經(jīng)驗的見習(xí)警員嚇得夠嗆,其實有經(jīng)驗的警員也被嚇住了——任何警察受傷,他們都會沉默地壓下心中的驚怕。

    經(jīng)搶救,傅時津逃過閻王利爪,四天前終于蘇醒。

    見過傅時津后,直覺告訴他,這個幾乎是從地獄回來地男人和半年相比,不一樣了。那雙眼睛,不一樣了。

    這不一樣也許是半年潛藏帶來的惡果,他不忍心告訴侄女。侄女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他,她很喜歡傅時津。惡果如何,她恐怕不在乎。都敢一人干翻四個飛仔了!想到種種,姑父無奈一笑,將傅時津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告知她。

    夜里,姑父聽到外面陽臺的動靜,笑了一聲。

    鐘霓翻墻出了門,去醫(yī)院的路上,她在想,都從鬼門關(guān)走一回了,愛情算什么,若要失去生命,愛情就得拋棄。她決意要與傅時津分手,就在這個夜里跟他分手,決絕一點,婚約也必須要解除。

    可惜,到了醫(yī)院,見到了人,什么分手想法都去鬼門關(guān)了。

    病床上的男人好可憐,上半身被紗布纏繞,一張原本好靚好靚的臉破破損損,溢出病態(tài)蒼白。

    這樣虛弱又處于病態(tài)蒼白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壞美感”。

    糟了。

    她想摸摸他。

    單純的那種。

    江月總說她有點小變態(tài)。

    她說再變態(tài),也只對傅時津一人變態(tài),這種變態(tài)又俗稱專情,稱癡情都不為過。

    江月嗤之以鼻:“專情專情,那華仔和發(fā)哥兩人算什么?”

    “他們是大明星,不是普通人?!?/br>
    江月反問:“傅時津在你眼里是普通人嗎?”

    “不是——但他觸手可及。”他都已經(jīng)成為她未婚夫,是個有身份的人,容不得別人覬覦。

    鐘霓覺得自己好專情的,一見到傅時津,就忍不住想親他,哪怕是時隔半年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病房內(nèi)只亮著一盞燈,燈色昏黃,光亮度有些低,低的讓她落在地上的影子很黑。她慢慢靠近床上的人,目不轉(zhuǎn)睛,一點一點地靠近,就在她快要親上傅時津那薄唇時,一只手突然出現(xiàn),掐住她脖頸。

    床上的男人凜然睜眼,借著昏黃壁燈,看清是誰后,眼里凜意頓然收起,手指僵硬松開,接著,他推開她。

    鐘霓直愣愣地站在他身前,脖子上的灼熱疼意越來越重,她愣愣地看著他,慢慢抬手摸向脖子。

    方才一瞬,呼吸感官都被奪去。不是沒嚇到她,是嚇到她做不來什么反應(yīng)了。搞乜???半年不見,是這待遇?太對不起她吧。

    傅時津撐起胳膊,坐起身,眼神清亮地盯著她。那雙眼睛里即便是有什么,也都被這病房內(nèi)的昏暗掩住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她有什么反應(yīng)。

    他眼色復(fù)雜,“過來?!?/br>
    鐘霓后退一步,“你居然掐我……”

    傅時津喉結(jié)滾動,“過來?!?/br>
    “你掐我?!?/br>
    傅時津覺得剛剛掐過她的那只手有點疼,肩膀上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鐘霓性子使上來了:“半年沒見,剛見面,你就掐我,你居然掐——”

    傅時津朝她伸出手,身子未動,胳膊抻長了也夠不著她,只能勉強夠到她衣裙腰間的細帶,手指一勾,抓住,拉向自己。

    細帶勒緊她腰身,她被迫往前靠近了他。

    他拉緊了手里的細帶,盯著她的腰身線條。她腰身線條或許不該被寬松的衣裙遮住。

    她扯了扯細帶,他拉得更緊,腰間布料被細帶勒得發(fā)皺,她的細腰弧度更明顯了。

    他抬頭看她,她便抬頭看天花板。

    這樣也好,更方便他看她脖頸上的痕跡。被他掐過地方隱隱泛紅,他太用力了。從那個鬼地方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一周了,身體還是緊繃繃的,神經(jīng)亦是如此,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幾乎是反射性地當做危險,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jīng)本能反應(yīng)地去扼住危險了——

    卻是她。

    看了許久,他松開手里的細帶,抬手摸向她修長的脖頸,手指還沒碰到她呢,她立馬聳肩,藏住脖子,“癢。”

    他手指頓在半空,在要放下去的時候,突然摸向她的額頭。她捂住額頭,又馬上大大方方給他看自己臉上的傷。

    “心不心疼我?”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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