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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霓眉頭一挑,“還不放手?” 他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松了手,卻一瞬間又將她扯進懷里。他狠狠地汲取他想要的東西,滿足自己后,他才笑著松開她。 鐘霓捂著自己的唇角,皺著眉瞪著他,“你搞什么???哇,你簡直是狗啊!” 傅時津輕笑,“是你不好,偏偏在無人的時候進我辦公室?!彼鹕恚眠^桌上的槍放回腰間扣上。 鐘霓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他也順勢叫疼,推推搡搡間,兩人出了重案組,遇見等得不耐煩的張家誠,鐘霓眉頭一皺,收了手,氣呼呼走人。 “有無搞錯?我等你……”張家誠低頭看了眼腕表,神情忽然微妙,“二十分鐘不到?”他偏過臉,抬手擦了擦鼻尖,試圖遮掩憋不住的笑意。 傅時津掃了他一眼,沒多講一個字,徑直朝外走。 出了警署,傅時津在后面目送鐘霓離開后,轉(zhuǎn)身坐上張家誠的車。張家誠瞇起眼,遠遠地望了眼鐘霓坐的士消失的方向。 “鐘霓特意等你,為什么不送她回去?” 傅時津往椅背一靠,閉上眼睛,“她不是在等我,她是在翻我東西,被我撞到,來不及走?!?/br> 張家誠瞠目結(jié)舌,看傅時津臉色陰沉,再多問題也不好再問了。 車子熄了火,便毫不猶豫被紙醉金迷的尖沙咀包裹,夜晚一落這里,是人是鬼都要迷離一番。張家誠隨傅時津一同走進壹和旗下的夜總會。真真是神奇又奢靡的地方,連燈光燈色都要格外講究,恨不得是要在在此拍上一幕幕艷戲,幸好不像王家衛(wèi)電影色彩那般,回回一看見王家衛(wèi)電影,張家誠只覺自己要窒息。 長長的走廊,燈光昏暗,叫人錯覺是通往魑魅魍魎的世界,眼前迎面而來的會是形形色|色的鬼魅。 大B哥一見到傅時津,臉上橫rou激動到發(fā)抖。他小步著急地跟著傅時津走,進了沒有標(biāo)房號的包廂,一進去便是正常的世界,燈光明亮,仿佛一瞬便得到圣光救贖。 一扇門隔開的世界區(qū)別竟這樣大。 傅時津解開外套襟扣,坐于沙發(fā)左側(cè),抬著左胳膊壓住沙發(fā)扶手。后面被安排推車進來的侍生擺上幾瓶種類不同的酒水、香煙雪茄,以及一些小水果。 張家誠四處張望,走到窗幔前,扯了下窗幔,透過縫隙往外一看,一片漆黑,只剩下星星點點的霓虹燈在閃爍。 侍生走過來,拉開厚重的窗幔,幾乎是一面墻的落地窗展現(xiàn)在張家誠面前,方才看到的只是渾濁城市的冰山一角,窗幔一開,對面頂樓上的霓虹廣告像是黑夜鬼魅,隨時都會掉下來。 “傅時津,你擁有這些,怎么會心甘做差人???”張家誠看到的越多,越發(fā)覺得不可思議。方才一路上來,有大佬抽的是Cohiba、CAO、Ashton、喝的是哈瓦那朗姆酒、人頭馬白蘭地、尊尼威士忌……鈔票是多的扎紙花??! 這間包廂的桌上正擺著一盒Cohiba雪茄。 傅時津拿過雪茄剪,剪了一支雪茄,遞給走過來的張家誠。張家誠心顫顫地接過手,嘗試抽了一口,好烈,比他平時抽的紅雙喜烈多了,不,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坐到傅時津?qū)γ妫€沒問幾個問題,大B哥倒了杯酒咕嚕嚕地喝了起來,擦了擦嘴,跪在傅時津身前,雙手抓著傅時津的胳膊。 “陸生,陸生,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br> 傅時津看了眼面前的張家誠,神情淡淡,將上次他遭人捅一刀的事情講明了,“我安排的?!?/br> 張家誠早知了,卻還佯裝被驚嚇到。 “不過,我想不到你會沖過來幫我擋刀?!?/br> 這一點,張家誠倒是沒想到,愣了愣,抽了口雪茄,拍了下大腿,“靠!我豈不是白白流血!” 傅時津笑了,垂首看向大B哥抓著自己胳膊的雙手,喜怒不明,“韓定發(fā)現(xiàn)你了?” 大B哥點頭又搖頭。 傅時津叼了一支萬寶路,點上煙不到片刻又掐滅,只含在唇間,只享受未點燃的尼古丁味道。他突然抬腳,鞋尖抵上大B哥的胸口,大B哥被迫抬起頭,也自然松開抓著男人的手,滿眼驚懼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那就是你全招了?” 大B哥用力搖頭,臉上的橫rou膠原蛋白在恐懼催促下抖動。每日魚翅鮑魚海參養(yǎng)著,膠原蛋白不抖一抖都對不起它們啊。 “定叔,是定叔,定叔要找鬼?。∷欢ㄊ前l(fā)現(xiàn)我了!” 大B哥驚懼過度,一直胡言亂語,叫人心生煩躁。傅時津瞇起眼,拿過桌上方才大B哥喝過的威士忌,推掉瓶蓋,瓶口對上大B哥的嘴,猛地抬高酒瓶,毫不留情地灌下去。大B哥失了聲,卻也不敢掙扎,只一雙眼痛苦地眨著。 傅時津冷著臉?biāo)闪耸郑_踹開他,“找鬼而已,你怕什么?” 大B哥跪在地上,雙手按在濕噠噠的地面上,干嘔著。 “大B哥,你放心,事情做得好,我不會讓你有事,反之,事情做不好,我沒理由保你?!?/br> 侍生推門進來,走到傅時津身后,附耳講了幾句話。傅時津看向大B哥,讓侍生把他帶走。 門關(guān)上后,傅時津起身朝右邊酒架走過去,喊來張家誠,抽走其中一瓶酒,露出一條裂縫,足夠看清楚隔壁是什么人。 “侯爺和汀爺?”張家誠壓低聲音,“對面那位是……” “朗聿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