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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霓,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彼堑羲难蹨I。這雙眼,哭起來,動人的都令陸欽南忍不住暴露本性。 鐘霓往后仰著,看著他,不能理解。她腦子里一團糟,事情都聯(lián)系起來,像是真的,又不像是真的。聯(lián)系到最后,全都剩下一句質(zhì)問:“你到底是誰?” “你是傅時津嗎?”這世上,會有這樣相同的面孔?如果他不是傅時津,他如何進的警隊?指紋、血型呢? 他托起她身子離開柜臺,她本能抱住他,也纏緊他的脖子。他抱著她走到明亮的客廳,燈光亮的令他們方才的糾纏痕跡一覽無遺,也無所遁形。 他抱著她去書房。書房右側一排是深紅色的菱形酒架,擺滿了各類不同的酒。起初,她還抱怨他亂花錢買奢侈酒水,他說別人送的,沒有不收的理由,況且他收藏好幾種都是她喜歡喝的口味。這個曾經(jīng)孕育愛意的房子,都是以她為主而有的。 他抱著她,騰出一只手,拿出一瓶紅酒,要她去拿架上的開酒器。她不肯,只看著他,兩只眼紅紅的,好不可憐。他笑著去吻她,哄著她去拿開酒器,“不想知道我是誰了?” 她推開他的臉,別過臉去看別處,“我不想喝啊?!?/br> 喝醉了,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趁他想辦法單手去開酒時,她從他身上下來,迅速離他兩米之遠。 他衣服松松垮垮,站在酒架前,眉頭一跳,目光靜靜地看了她一眼,自顧自開酒,再轉(zhuǎn)過身來,她已經(jīng)拿出放在抽屜里的槍,站在書桌后面,手持一把危險的槍,對著他。 這一幕,竟然來得這樣快。 陸欽南算過,算的是可能是過了這個月他的生日,亦或者是這個月的圣誕節(jié),偏偏連他的生日都沒過去就迎來這一幕。 夢里總在發(fā)生的一幕,還是要出現(xiàn)。 不是講噩夢總是反的嗎? 她目光清亮,手持著槍,對準的是他,竟然還可以這樣穩(wěn)。陸欽南握著高腳杯,看著她,慢慢抬動另一只手,朝杯中倒酒,倒?jié)M半杯。他邊喝邊朝她走去。 他走至書桌前,右手重重放下紅酒瓶,左手仍握著高腳杯?!鞍⒛?,這一幕,我夢過很多遍了?!?/br> 鐘霓緊緊握著手里的槍,“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傅時津嗎?” 他微微仰頭,喝了小口的紅酒,嘴里很快就留不住屬于她的味道了,一杯酒很快見底,他低下頭,邊倒酒邊告訴她:“我不是?!?/br> 他將手里的高腳杯遞給她。 鐘霓單手持槍,用力呼吸,更多也是口干舌燥。 不是傅時津,怎么會有他們共同的文身? “文身呢?你怎么會有???你怎么會知啊?如果你不是傅時津,怎么會知這些?!” 他仍舉著杯子,她不肯接手,于是,他遞到她唇前,抬起高腳杯,喂進她嘴里,她半帶抗拒,紅色的液體從唇上溢出,讓原本顏色就很豐滿的唇色變得更豐滿且漂亮了。 他解開衣扣,低頭去看腰腹上的文身。真該感謝這個文身,沒有這個文身,他哪有機會跟她零距離親密?哪有機會得到她無數(shù)個香吻與甜蜜糾纏呢? 他抬起頭,目光迎上黑乎乎的槍口,“扳機都不扣,怎么開槍啊?” “回答我??!”鐘霓立時準備扣動扳機,“你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呀?大B哥跟我講,傅時津半年前就死了,他死了,那你是誰?” 陸欽南握住槍口,繞過桌子,向她走過去。鐘霓迅速后退著,“站??!你站??!你不許靠近我!” 他不僅要靠近她,還要抱她、吻她,甚至要汲取她潮濕的溫暖。他教她握好槍,貼著她的耳畔,告訴她打在他哪里是最致命也是最痛的。 防空洞最安全的那扇門轟然倒塌。 鐘霓緊握著槍抵上他的腹部。 陸欽南一手捏住她下巴,輕輕吻她,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想放過。一手握著她持槍的手,用力教她抵住自己的腹部,不容她挪開一寸。 這才是陸欽南。 不是傅時津。 最后的面具要扔掉,要當著她的面扔掉,要她愛的人不是傅時津,是他陸欽南。 “我是陸欽南?!彼p輕按住她的文身,“這里是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br> 她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單手推著他胸襟,“你不要動,不要動?!?/br> 他不動,只親她,摩挲著她文身上的名字。 “阿霓,我真幸運,真是我太縱容你了,才會答應你,跟你去文身,你看,有這個文身,就像證據(jù)。”他們彼此在一起過的證據(jù),天父都抹滅不了的證據(jù)。 “傅——”她下意識要喊傅時津的名字時,他傾身吻過來,吻掉她的話音。他揉弄著她的文身,若不是他還握著她持槍的那只手,那把槍就對不穩(wěn)他了。 鐘霓怕了起來,要他停下。以往隨便掉一掉眼淚,他就會哄她,現(xiàn)在不管用了?她哭起來,大聲埋怨他,她都哭了,他還作亂,再作亂,她怕她不小心扣動扳機??! 陸欽南輕聲笑,“你這么壞,把戲那么多,上過幾次當就夠了?!?/br> “明明是你壞,明明是你騙我!”她趁他松懈,抬膝頂住他腹部,身體后仰,抬腳踹向他胸口,半躺在桌上,雙手握著槍指著他?!拔也还苣闶钦l,現(xiàn)在,你給我滾?。 ?/br> 陸欽南老老實實后退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