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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叛侶游戲在線閱讀 - 第163頁

第163頁

    她暗惱,失落,為自己崩塌的防空洞,卻又不理解,防空洞塌了,她應(yīng)該會很暴躁,像當(dāng)初在警校那樣,無視規(guī)則,破壞紀(jì)律,完全不符合做為警察。

    為什么?

    真愛他?

    講笑!

    “阿霓!你做什么???!”江月按住她突然捏爆鴛鴦奶茶紙杯的手,“哇,Madam,昨晚你搞過火?耶穌看不過去,踢中你腦袋???”

    鐘霓回過神來,看了眼被捏爆的奶茶紙杯,忍耐著躁火,吐出一口氣。

    “哈!是啊,耶穌題中我腦袋,要叫我發(fā)癲啊,我要告耶穌??!神父講神愛世人,神佑世人!講來講去,都是在欺騙廣大信徒啊!你也不用信了,耶穌是騙子?。 ?/br>
    江月愣了愣,倒不是第一次見鐘霓這樣暴躁,是第一次見她明明昨晚搞過火,隔日卻這樣暴躁,不該同以前一樣目含春意?

    曾經(jīng)相信耶穌,請他保佑傅時津平安回來,回來的不是傅時津。神同陸欽南,制造了一個甜蜜謊言。

    她低頭,望見指間的鉆戒,價值不菲的鉆戒令甜蜜謊言更真實,真實的像是她與陸欽南之間的謊言信物,比文身更像一個永遠(yuǎn)不會消失的信物。

    因為停職,鐘霓想進(jìn)重案組難上加難,陸欽南早已下命令,不許Madam鐘進(jìn)重案組一步。她一雙眼看誰都像看犯人,看到依舊裝模作樣的陸欽南出現(xiàn)在西九龍警署,高定四件套西裝,頭發(fā)整理得一絲不茍,衣冠楚楚,矜貴凜然,若不知那副披著傅時津面皮下的真面目,她一定會拜倒在他西裝之下——曾經(jīng)拜倒,算她犯蠢,只癡迷表面。

    西九龍警署地下停車場。

    鐘霓攔住要開門上車的陸欽南,“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陸欽南轉(zhuǎn)過身來,左肩抵靠著車門,眉目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耐人尋味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所想念之處。他右手朝她伸出,“先把左輪還我?!?/br>
    鐘霓揚(yáng)了揚(yáng)右眉,氣定神閑,哼笑,“怎么?還想玩你開一槍我開一槍的把戲嗎?”

    陸欽南斂眉不言,收回右手,好一會兒,他才問她要做什么交易。

    “我要回警隊,做為交換,我暫時不會暴露你身份?!?/br>
    陸欽南低頭,抬手,手指拂開袖口,望住腕表上的時間,聽到她的話,眉頭一抬,“回警隊,好查我?”

    鐘霓本沒打算騙他,打算承認(rèn)時,她忽然變了臉,上前揪住他的條紋領(lǐng)帶,“查你又怎樣?我是警察啊,你是什么?。磕闶侨耸枪砦叶疾恢?,警察查你,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陸欽南垂眸,握住她細(xì)腕,將條紋領(lǐng)帶從她手里抽出來,搓揉著絲質(zhì)軟滑的條紋領(lǐng)帶,聲音低了幾分,“知不知這領(lǐng)帶上面是什么味道?”

    鐘霓睨了眼他手里的領(lǐng)帶,認(rèn)出這是昨晚她碰過的領(lǐng)帶,臉色頓時一冷,抬腳就朝他腿上踹上去,他往側(cè)面一躲,避開她的腿,反手拉過她的手圈住她上半身,用眼神指了指側(cè)面角落里的監(jiān)控。

    鐘霓咬牙切齒,側(cè)目瞪他,微微笑:“要裝傅時津就裝的像樣點!哈,忘了,阿Sir,我鐘意斯文溫柔的老公啊,要裝做我老公呢,請你裝得像一點啦,OK?”

    陸欽南扣著她胳膊,半圈著她的身子,看她側(cè)臉,目光從她耳垂流連至她頸間的懷表項鏈,這是監(jiān)聽她的工具,多看一眼,都好膈應(yīng)。

    他目光落在她光禿禿的無名指上,不見鉆戒,目光沉了下去。

    “你鐘意斯文溫柔的?”像傅時津、林知廉那類型的男人?

    ☆、070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他不甘心。

    斯文溫柔阿Sir, 英姿颯爽Madam、斯文溫柔豪門少爺, 古靈精怪警察小姐,俊男靚女, 怎么講都登對啦。

    他陸欽南不過是爛仔,卑劣不堪,與豪門千金小姐Madam鐘是一個天一個地, 一如她看的那部電影《天若有情》,富家女與古惑仔,世人眼里哪里登對?

    自制力強(qiáng)大如他,也免不了俗,俗地被她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也不能明白他為何如此, 生物學(xué)、心理學(xué)……那些亂七八糟的學(xué)論能否幫他解釋一下?

    鐘霓斜睨了他一眼, 用力推著他手臂,他不肯松手,歪著腦袋, 看著她,在車與車臨近的間隙中, 連目光都是逼仄的, 窄的只容得下一人。

    他要裝做一個斯文溫柔的阿Sir,可惜,惡鬼被打回原形。

    鐘霓看著這只被打回原形的惡鬼, 心生古怪的怨意,臉上卻帶笑,“是啊,我好鐘意啊?!?/br>
    陸欽南不咸不淡抬眸,鎖住她未戴鉆戒的左手,鉆戒是信物,比文身更像信物的信物。陸欽南從未有如此這樣的渴望,他渴望擁有一個永不失去的信物,文身不過是證據(jù)而已。

    突然地,他握住她的手,帶動她身體轉(zhuǎn)過身,面朝車窗,拉著她的手按在車窗玻璃上。兩人的手,比本人要表現(xiàn)的親密多了。

    他掰開她握成拳的手指,大掌按著她手背,手指穿過她指間,按在如鏡子一般的車窗上,她手指上所有抗拒都一目了然,而他須負(fù)責(zé)撫平她的抗拒。

    警署停車場,不是只有他們兩人,監(jiān)控之外,還有旁人眼睛。

    鐘霓惱羞成怒,回眸瞪著他,低聲斥他,卻毫無作用。

    他側(cè)過臉,貼近她耳側(cè),盯著她映在車窗玻璃上的那張臉,呼吸間,嘴唇蹭過她耳廓,拇指揉弄著她本該戴上戒指的無名指,“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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