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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的疼痛,是她天真所付出的代價。 鐘霓冷冷地看著他的臉,見他臉色絲毫不變,應當是心軟,不然,她怎么松了手,丟了飛鏢?她推不開他的手,胸膛里的黑暗潮水漲勢越來越兇猛,便愈發(fā)暴躁。 看著眼前的男人,防空洞即便是不完整了,眼前的男人卻仍然有用,她被迫壓住了暴躁。 她握著拳的手在陸欽南目光下微微發(fā)顫,他將她的手包進他的大掌里,輕輕揉著。她盯著他的臉,再看他今日的衣著,披著傅時津的身份,在港媒鏡頭前是正義凜然的阿Sir,表面斯文在她眼里全都成了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知他不是傅時津,再看他這模樣,全是膈應。 暴躁的拳頭在他掌心的包揉下,似有要揉散她躁意的趨勢。 鐘霓眉頭一揚,“阿Sir,你有無搞錯?。课胰ヒ箍倳嫱妫唤恍屡笥芽?,怎么就是跟蹤你啦?阿Sir,這一點你可真不像傅時津,傅時津可不會自以為是。” “玩玩?交交新朋友?” 鐘霓看了眼窗戶外面,深更半夜,舊樓外面街上已沒什么人了,他們這對孤男寡女相處只會是針鋒相對,不會再有濃烈甜蜜。 她心中蘊著躁意,臉色不悅,“阿Sir,無事呢就請你離開?!?/br> 陸欽南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腕表上,讓她看時間。 深夜十一點多。 “今日是我生日?!彼⒅难劬?。 鐘霓愣了愣,沒想到他突然說這個,反應淡淡,“哦”了一聲,“你生日就生日咯,關我乜事啊。” 他盯著她的臉,用力扣住她手腕,突然從褲兜里掏出一副手銬。 鐘霓睜大眼睛,渾身警惕,“你做乜???” 他打開手銬,銬住她細腕的一瞬,鐘霓抬手,指甲蹭到他的臉,愣了幾秒,也是在這幾秒間,陸欽南將她銬住了。她眼看著手銬扣住她手腕,無需顧忌什么了,抬腳狠狠地朝他膝蓋上踹上去。 陸欽南盯住她的眼,是一只野獸的眼神,受了傷,還要固執(zhí)。他悶吭了一聲,也銬住自己的手腕,鑰匙收進自己的右側衣襟內袋里,要他們銬在一起,至少暫時不用分開。 鐘霓錯愕地看著他,而后忍不住譏笑,嘖了幾聲,“阿Sir,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 陸欽南當做聽不到她語氣里的譏諷。野獸是會自我療傷的。他低著頭,扯了扯手銬,叮當作響,他笑了一聲,勾纏住她的手指,“今日跟蹤我,有無收獲?” 鐘霓笑著否認,“跟蹤你?沒有啊,咦,這么講,你也去了夜總會咯?聽人講,那家夜總會的meimei仔好靚好嫩嘅,阿Sir,你有無享受???” 陸欽南蹙起眉頭,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嘴,這張嘴,嘗過無數次,明明很軟很甜,偏偏有時候講起話來是非要把他嗆死。 “我不是傅時津了,所以你不介意我給你戴花帽子?” 鐘霓表情一僵,呸了他一聲,“嗱,我有講過啊,名義上,法律上,傅時津是我老公啊,你花帽子有幾多,要戴哪位meimei仔身上,關我Q事啊?!?/br> 他靜默幾秒,緩緩笑起來,“真可惜,那些meimei仔都比不過Madam你啊。”他笑得愈發(fā)匪氣,湊近了她,“在我心里,Madam鐘你最靚最嫩噶?!?/br> 鐘霓不屑地呵了一聲,淡淡笑,未被束縛的左手沒猶豫,就朝他嘴唇拍上去,一瞬地,他也捉住她危險的手,按于自己的唇上。 呼吸炙熱。 想念也炙熱。 窗戶沒有關嚴,冷風從縫隙間漏進來,拂動窗簾。 他往后一靠,后背壓住拂動的窗簾,吻著她的手掌。 這里明明都這樣破舊了,她寧愿要住在這里?也不要他為她營造的愛屋? 他心里發(fā)冷,抬手輕輕擦拭她的眼皮,試圖要擦掉她眼皮上亮的刺眼的亮粉,擦來擦去,反倒令自己沾了一手的亮粉。 鐘霓收不回自己的手,一張利嘴不肯罷休,繼續(xù)嗆他:“嗱,阿Sir,別講我沒有提醒你啊,小心被掃黃組逮到啊?!?/br> 陸欽南手指一頓,打量著她的表情,手指沿著她的眉骨一路撫到她下頜骨上,突然用力捏住她下頜骨,也迫使她抬起頭,大拇指按住她的唇角。 “一口一個阿Sir,還不死心?當我是傅時津?你仗著這一點,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 鐘霓臉色僵住,跟著暴怒,“那天晚上我就該一槍崩了你!” “是啊,多謝這張臉令你心軟?!?/br> 看她一副倔樣,陸欽南就忍不住想吻她。 想了,就要做。他做了。 鐘霓一只手被他扣著,怎么反抗都無用,須得拿出他右襟內袋的鑰匙。 他帶著手銬的左手帶動她慣用的右手繞到她身后,按住她腰身。左手哪有右手靈活?她極其不滿,抬腳跺他的腳,碾踩著他擦得發(fā)亮的黑色皮鞋,留下她珍貴的腳印。 他貼著她的下巴,帶著她走到門后邊上,捏著她臉,迫使她轉過視線去看門后上她收集的那些資料線索。 他站到她身后,左手與她的右手相扣,拿過柜桌上的飛鏢,準確無誤地扎在白頭佬那張照片上,“這個死了,無需再查?!?/br> 鐘霓不贊同,說:“白頭佬背后牽扯幾多?你叫我別查,是想轉移目標?” 講Madam聰明是好聰明,可有時聰明過頭就是笨,上次在重案組辦公室偷翻他東西,就不應該翻出曲奇餅,那不過是誘餌,她偏偏中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