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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世家名媛淑女也曾誓要做飛女,年輕愛靚,性格張揚,帶這群淑女玩世界的新記太子彼時也不過才十幾歲,卻可以擺出老大人的臉色,意味深長傳授經(jīng)驗:見到大佬,笑一笑,乖一乖,膝蓋軟一軟,嘴巴甜一甜,起碼免掉五十巴仙的霉運。(飛女:女性小混混;巴仙:%) 還有五十巴仙呢? 以上幾點做到,下面看運氣咯,以上做不到,一百巴仙夠你嗆一嗆啊。 今日見到新記太子,鐘霓想起往事,記憶太鮮明,很快吸收當(dāng)年新記太子傳授人生經(jīng)驗,抓住程宇年的胳膊,臉上帶笑,“各位大佬,對唔住啊,我不小心動亂你們的地方,三好市民嘛,唔好為難我咯,你們繼續(xù),我們還有事情,改日一定帶禮品同各位大佬賠罪啊?!?/br> 新記太子見某位故人笑容不到位,不禁捂額,自顧自喝上一杯威士忌,一杯威士忌的距離足夠劃清他與當(dāng)年飛女之間的交情。 如今,新記大不如從前,要賺錢,在真大佬面前都要夾尾巴做人,哪有資格狂妄瀟灑。 靚女怎么笑都及格啊,笑一笑,放軟語氣,各位大佬聽著心里點會不舒服? 只是人不可以走啊。 爬起來的保鏢上前要攔人,朗少沒有從程宇年嘴里挖到有用信息,絕不可能讓他這樣離開。 有叔伯冷不丁問一句話:“阿南,你打算點做???” 陸欽南靜坐在深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抽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鰺熿F,伸長手臂,香煙抵進身前的水晶煙灰缸,用力捻滅。 他沒有回答叔伯問題,叔伯冷笑,“阿南,你心軟啊?” 收回手,搓了搓指腹,仿佛上面殘留的煙味是實體,需要搓掉才算完全捻滅。他抬眸,目光越過低調(diào)的燈光,望向鐘霓,看她攙扶著程宇年要走又被攔住,一張保持冷靜的臉,隨時轉(zhuǎn)變,帶笑裝乖。 陸欽南輕輕拍了拍衣襟、膝蓋,淡淡笑:“叔伯以為這是機會?” 叔伯裝糊涂,陸欽南便講開:“在場幾位叔伯難道不是等著抓我把柄嗎?” 方才講話的叔伯臉色微變,隨即又笑:“阿南,你誤會我意思。” 陸欽南撩起眼簾,狹長雙眼露三分笑意,不喜不怒,“叔伯問我心軟,Madam好歹做過我太太,正常男人有什么理由不心軟?。俊?/br> 他看向鐘霓,“況且,不是有話一日夫妻百日恩?” 鐘霓聽到陸欽南的話,眉頭蹙起,動手不再克制,槍托用力襲上保鏢的臉,反手扣住他胳膊,用力一擰,轉(zhuǎn)過身,抬腳抵上他后背,到底是女人,力氣比不上受過訓(xùn)練的保鏢—— 鐘霓突然“砰——啪——”了一聲,槍口頂在他后頸上,“我有暴躁癥,別動啊,小心我忍不住……”子彈上膛的聲音讓保鏢安靜下來。 鐘霓望向陸欽南,“這里邊個話事啊?” 陸欽南搓著手指,起身,拿起矮桌上的開瓶器,開了一瓶朗姆酒,倒了一杯,握著菱紋水晶杯,轉(zhuǎn)身朝鐘霓走過去。 鐘霓用胳膊肘推了推身邊的程宇年,低聲講:“快點開門出去?!?/br> 程宇年后退著,擰動門把。 陸欽南一杯朗姆酒遞到鐘霓面前,“Madam,打了三好市民,這么簡單就想走?” 三好市民?邊個是三好市民???鐘霓咬牙切齒,不能拿他怎樣,只好將氣撒在保鏢身上,腳用力踩上保鏢后腰,松開他胳膊,用力一蹬,保鏢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 她微微抬高下巴,拿鼻孔看人,眼神倨傲,“你想點樣啊?”抬了抬手腕,槍口對著男人的腹部。 陸欽南轉(zhuǎn)著水晶杯的動作頓了頓,垂眸望下去。 程宇年拉開門,有人站在門口,著一身連衣裙,外搭一件時髦大衣外套,手里握著水晶杯,一口甜甜的果酒剛與紅唇有過接觸。 宋醫(yī)生撞上這一幕,愣了愣,下意識后退,守在門口的侍生拿高額工資辦事,這種事情不知見過幾多次,自然是立馬將門關(guān)上。 “陸生,你知不知襲警乜后果???!” “Madam,你這樣嚴肅,我好怕啊?!标憵J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杯子,送到她唇前,“喝了,規(guī)規(guī)矩矩道聲歉,三好市民放你離開,當(dāng)我還你夫妻恩咯?!焙竺婺昵嘧衅鸷逍α藥茁?。 鐘霓怒目瞪他,指甲掐入掌心,“我若不呢?你要襲警?” 燈色將她的眼珠子映襯出淺褐色,淺褐色淡淡的,唇色粉的也淡淡的,她的左手用力握著程宇年的胳膊,像老鷹護小雞一樣護著另一個男人。 陸欽南微微抬起下巴。 不巧,他想起一些旖旎畫面,她嘴巴利害,Make love最會掃興致,惹他不快,他在后面進攻,她牙尖嘴利,同他講除了他,日后會有其他人—— 像今日,她護著另一個男人。 陸欽南不高興,掐住她下顎,杯口送到她唇前,要給她灌下去。程宇年動手,陸欽南狠戾一腳踹開他。身后保鏢自作主張,按住程宇年。 酒水液體從她杯口兩側(cè)溢出來,流進她掌心里,在流下來之前,是蹭過她雙唇,是偷得她的味道再流進他掌心里的。 冰冰涼涼的。 應(yīng)當(dāng)全是她的味道。 他沾了酒水的手指用力揩弄她嘴唇,全然不在意她抵在他腰間上的槍,笑容匪氣十足:“夠姜,你開槍!” 手從她唇上離開,握住她持槍的手,“這次千萬別手軟?!保▔蚪簤蚰懥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