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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給肯定或者是否定,用牽引的態(tài)度帶著她往前走,尋找到那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她迷糊的看著那個日期,想了想,豁然開朗: 對啊,雙十一! 作為電子商務(wù)專業(yè)的學(xué)生,竟然疏忽了這個常識上的問題,往好了說叫粗心,往壞處說,那就是工作不夠認(rèn)真。 她立刻明白應(yīng)該怎么寫了,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打字,忙著給最后的匯報做結(jié)尾,她說:“談總,我發(fā)現(xiàn)你總是很細(xì)心,做什么事情都有條有理的?!?/br> “因為我年長?!?/br> 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一個關(guān)于他身上,很容易被被忽略的問題。 她曾在私底下好奇的問陳景秀為什么叫他“老白”明明這里所有人都比他年長。 “你就不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二十四那個年紀(jì)的?” 常人的二十四歲,不過剛剛畢業(yè)步入社會,玩心沒有收攏,性子驕傲,嬌慣一些的男孩子甚至可能還有混工作過日子的思想。 他沉穩(wěn)謹(jǐn)慎的工作態(tài)度,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年紀(jì),讓人不覺把他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長我三歲而已?!敝x微雨吐了吐舌頭,打字的速度卻沒有停下來。她又問,“對了,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嚴(yán)格來說只長我兩歲?!敝x微雨頭也不抬,話不知不覺的開始多了起來,“你不年長,只是因為你比普通人走的快一些,所以你會不自覺把自己放在年長的位置,就像我,因為我是jiejie,面對我弟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年長,小時候跟他去看病,他哭的那個慘叫聲喲,嘖嘖,那一分鐘我覺得自己好像他媽……” 彼時,窗外月上枝頭,整個屋子里,安靜的能聽到她絮叨這些回憶的每一個嘆息。 小姑娘臉上時而皺眉,時而嘆息的小動作被無限放大著落進(jìn)他的目光里,化成一股暖流,他眼里看的歡喜,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個微小的弧度: “你們姐弟的關(guān)系,很好?!?/br> “好什么好呀,我可煩死他……”敲下最后一個句號,她尋了個空隙轉(zhuǎn)過臉去,這一看,便愣住了,那人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側(cè),他扭頭看著她,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時間的流動像是慢了半拍,那人眼底里映著的水光,微微勾起來的唇角,像是帶著某種魔力,從她的心尖上掠過。 不過是個尋常不過的微笑,卻好像晃動了整個世界。 謝微雨到了嗓子眼的后話,變成一個吞咽的動作,她把文檔保存好,挪到他面前:“談總,你看看?” - 把所有的事情忙完,夜已經(jīng)很深了。大樓里的同事們早已下班,整個過道都顯得很幽靜。等電梯的空蕩,談敘白看了眼腕表,問她: “你學(xué)校附近還有宵夜攤嗎?送你回去順便吃飯?!?/br> 謝微雨一般都在公司吃晚飯,偶爾回校吃一頓宵夜。她這才想起,他去開會的時間好像是中午三點,回來便一直在指導(dǎo)她寫匯報。 是她耽誤了他的時間,她說:“有的,你喜歡吃云吞嗎?也在西門那條街上?!?/br> 為了表示自己請客的決心,她還在上電梯的時候舉了一下手:“我請客,你想吃幾碗都可以。” 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混熟了也就沒那么多端著的架子了,更沒有什么要討好老板的概念。 感謝陳景秀付出的那只手,至少不用看她面對自己端著架子,又不敢坦言的員工做派。 “那家真的超好吃?!敝x微雨怕他不答應(yīng)自己的請客要求,賣力推銷:“是老板娘自己包的……” 她們上電梯不過幾秒鐘,按理說從二十八樓下去很快,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原因,電梯好像格外緩慢,不等一句話沒說完,只見頭頂燈光閃爍了幾下,緩慢行走的電梯忽然停在半空中,燈光全滅。 謝微雨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按鈕燈也全滅了,她慌張往后退了一步,正巧撞在身后那人的胸膛上,他被她扶了一下,手腕骨被他捏住,在黑暗里,他聽到她說了一句:“應(yīng)該是停電,有備用電源,很快就好?!?/br> “好煩,我的水逆都帶到電梯里了?”她想從包里翻手機(jī),后知后覺靠在他身后的談敘白還在抓她的手腕,男性的手掌天生就大,整只手捏住,手勁兒很大。 他不會是怕黑吧? “談總,我翻手機(jī)看看?!彼⌒囊硪淼拈_了口,卻聽到在黑暗密閉的空間里,身后那人胸腔里一起一伏的跳動不安。 這種感覺,和之前他們?nèi)ッ苁姨用?,他躲在置物箱的感覺一模一樣。她隱隱察覺到一些不安,便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他:“談總?” “嗯?”這聲淺淺的回應(yīng)從她的頭頂上空傳來,像是從喉嚨里發(fā)出來,帶了一些顫音。 他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 謝微雨用一只手費力掏出手機(jī),摁亮手機(jī)屏幕,光源落在電梯壁面上反射回來,將兩個人站立的地方點亮,她正和他面對面站著,背緊緊靠著電梯壁面,右手依然抓著她的手腕骨,那光亮落在低垂下來的眼眸里,將眼睫毛拉扯出一道精致朦朧的弧線。 但那雙眼睛里,早已只剩下緊張和恐懼,似是在拼命壓制,他將臉別了一個方向,避開她的手機(jī)光亮,下嘴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線。 謝微雨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問她:“談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