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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這小子說了一路的話,不就是怕他們之間尷尬。談敘白勉強笑了笑:“你說呢?” 大家都不是什么愚笨的人,在聽到那樣的話震驚的掉了鞋子,卻還能微笑著問他是不是慶祝演出順利,她已經(jīng)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臺階就在他的面前,不順著走下去,還能怎么辦? 說完這話,談敘白和他道了一句晚安就關(guān)上了門。謝繁星沮喪的回到家,看到謝微雨將那束永生花用保鮮膜框起來,藏在衣柜最頂層的格子柜里。 “干嘛那么寶貝,祝賀花而已,新鮮兩天就該丟到垃圾桶里了?!敝x繁星很失望為什么jiejie要用那種方式拒絕他。 她明明知道是表白,卻偏要說那樣的話。 眼看著自己天天磕的CP被正主親自拆散,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對方是自己jiejie,她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不想做的事情,刀子抵住喉嚨也無濟于事。 “謝繁星,以后這種事情你少管!” 眼看著謝微雨關(guān)上臥室門,謝繁星委屈巴巴,回到房間以后翻出手機,在兄弟群里吐槽了起來: 【繼我的初戀無疾而終之后,我磕的CP也BE了,這世道還有愛情嗎!(╯‵□′)╯︵┻━┻】 - 第二天,謝微雨去公司上班時,被崔航那個家伙指名道姓的嘲諷了一番:“呵呵呵,你天天笑我?guī)е茇堁蹃砩习?,照照鏡子把你,今天你比我更像個熊貓。” 她翻出手機照了一下,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趕緊坐回工位上,往臉上拍了點素顏霜:“昨天我們學(xué)校校慶你又不是不知道,累死了,沒睡好?!?/br> 崔航真當(dāng)她是為了校慶演出嘔心瀝血,直到十分鐘以后,他看到踩著時間來打卡的總裁大人也頂著兩個黑眼圈,加之他穿了一身黑色,簡直是大熊貓本貓。 意識到他周圍的氣場有點冷寂,崔航連招呼都不敢和他打,埋頭對著電腦打字,直到他扭頭,看到謝微雨還在慢條斯理的上口紅,便用手擋住臉,踢了她一下: “pisi-pisi-”他嘴里發(fā)出聲口哨聲,提醒她,“老板來了,收!” 謝微雨急匆匆的把口紅和化妝品收掉,擦了一下桌子,一抬頭,正好撞見穿著黑色西裝走過來的談敘白,她將自己的目光刻意避開之后,抬起一只手揉了一下耳朵,也沒打招呼。 總助理陳景秀眼力見兒SSS ,立刻就意識到這兩個人似乎鬧了點小矛盾。 她還以為這對小情侶是不會吵架的呢,搞得他都快以為他們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領(lǐng)證,沒想到那么快就吵架了。 年輕人的感情嘛,其實不吵架才奇怪。 陳景秀準(zhǔn)備進辦公室向老板報告這周的行程安排,沒想到卻被謝微雨先一步叫到了距離總裁室稍遠一點的地方:“陳總助,你看科技展也過了,我什么時候調(diào)回去?” 謝微雨跟在他身邊那么久,從沒提起過要調(diào)回去,工作也特別積極努力,今天不知怎的,竟然主動提了個要求。 想到當(dāng)初他手臂骨折,是談敘白建議找個女秘書打下手的,按理說手好的時候她就可以離開了,但他是什么人,是談總身邊的心腹,是談總肚子的小蛔蟲。 他知道談總不希望她走,他也就一拖再拖,現(xiàn)在聽到她突然那么問,心里就有點發(fā)虛。 雖然是他的秘書,但是不歸他管,還是得去問問辦公室里那個祖宗的意思。 他找了個拖延的理由,進了辦公室以后,趁著和談敘白報備工作的空蕩,提起了這茬子事情。 談敘白敲在鍵盤上的手停了下來,看向他:“她和你說的?” “是的,是她說要調(diào)回去的,我想問問看談總你是什么意思?” 他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景秀足足等了他五分鐘,也備受煎熬的在心里琢磨了五分鐘,就在他以為談敘白終于有決定時,那人卻揮了揮手,然后用手捏了一下鼻梁骨,強打起精神,讓他去外面把謝微雨叫進來。 一分鐘以后,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微雨,又一次問她:“想好了,要調(diào)回去?” 這句想好了,不僅僅是包括調(diào)職的意思在里面,他知道謝微雨不可能聽不明白。所以在等她說話的那短短幾秒的時間里,時間也變得無比漫長,像是整個世界都要坍塌時的前兆,然后他聽到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覺得自己還無法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我可能還是需要去磨練一下,辜負了談總,抱歉。” 這句辜負了,就像是在回應(yīng)他今早問她有沒有想好的回答。 談敘白聽到自己心里某一種東西坍塌的聲音,失敗和挫敗感如山海般傾倒而來,壓的胸口直喘不過氣。他揮了揮手,說道:“好,我放你走?!?/br> 要放一個心尖上的人遠去,就像是在心上割走一塊rou。 一直到謝微雨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他才聽到不知內(nèi)情的陳景秀說了一句:“談總,小兩口鬧什么矛盾了,說來我聽聽,也許我能解決?!?/br> “告白被拒?!?/br> “哦,告白被,告白?!”這下輪到陳景秀的世界坍塌了,不是,他們不是在一起還住在一起嗎?怎么這才走到告白這一步??? - 謝微雨的調(diào)職手續(xù)辦的異常順利,申請批下來,她沒有在助理辦公室多呆,收拾好東西便回了網(wǎng)絡(luò)營銷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