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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要是真的上了大學了,不住家里了,馮初蘭一定會把我的房間都霸占了。” 聽到她說這些話,謝微雨只覺得頭疼,千防萬防,就算讓謝繁星繼續(xù)裝啞巴,這馮初蘭還是會搞幺蛾子。 她最擅長拿人心,不然也不會知道謝繁星的弱點,把這個消息傳到他的耳朵里。 謝微雨穿上鞋子,關(guān)上房門就往樓下走。 她今天必須回一趟謝家,看看馮初蘭那個賤人到底準備玩什么花樣! 第54章 去你的世界 安慰好謝繁星的情緒,走到樓下謝微雨才發(fā)現(xiàn)屋外天氣陰沉,好像要下雨。她走的急躁,沒有選擇回去拿傘,招來一輛出租車后徑直前往父親謝知山的宅邸。 從住處到父親家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在車上,謝微雨一直在給弟弟發(fā)信息,讓他不要胡思亂想,言論能傳到他的耳朵里,說明馮初蘭只是想故技重施,故意要給他造成壓力。如果他真的開始患得患失,胡思亂想,那才是進了她的圈套: 【不管爸爸給不給我們進家門的話是真是假,謝繁星,你現(xiàn)在要關(guān)注的不是這種問題?!?/br> 【我知道,我應(yīng)該好好復習,發(fā)揮正常的水平?!?/br> 大道理誰都明白,但并不是每個人的心態(tài)都能平靜下來,就像當年,她第一次得知馮初蘭存在的時候,也一邊在考場里哭著寫試卷,一邊告訴自己不能受到影響。 后來得知自己的分數(shù)距離心儀的大學只有三分之差的時候,她出了車禍躺在醫(yī)院養(yǎng)傷,母親也沒了,那段時間心灰意冷,撕著日歷過日子,每一步都舉步難行,熬過去的日子就像是走在刀尖上。 傷心過度病倒的謝繁星更是直接在醫(yī)院躺了大半年,耽誤了學業(yè)。 母親一走,這個家就跨了,散了。 這些過往,至今每一幕都歷歷在目,過去在時刻提醒著她,每一天都要為了將來的一刀兩斷做準備。 她剛剛抵達父親的居所,天空就飄起了小雨,別墅區(qū)要穿過小區(qū)的步行棧道,她只好把手頂在頭上,小跑著往謝知山的門牌號尋去。 這片區(qū)的房子都是獨棟小洋樓,大學之后她再也沒回過這里,建筑物雖然沒變,但她對父親家的門牌號早已生疏,好不容易找到門牌號,通往主屋的大門卻緊閉著,看到宅子里還亮著燈,謝微雨摁亮門口的視訊通話,家里的管事阿姨早已換過了,謝微雨不知道她姓什么,不過對方似乎認得她。 不過幾分鐘,管事阿姨就帶著四五個安保打開了房門,她并沒有請她進去,只是交代了一句她父親留下的話:“謝小姐,先生交代過,你要是來找茬的話,我們可以直接把你請走?!?/br> 她看著面前那張陌生的臉,大抵所有的刻薄面相都長得相似,她竟然從她臉上看到一些和馮初蘭很像的影子,所有狗仗人勢的姿態(tài),臉上都寫滿了丑陋兩個字。 她抬手推開擋在門口的一個安保,徑直往住屋走:“讓開,我找馮初蘭!” 擋在門口的管事阿姨沒有追進來,但很快的,她就發(fā)現(xiàn)家里的庭院里站了足足十個安保,他們都圍在進入住屋的大門口,皆是穿著黑色衣服,打著黑傘。 她轉(zhuǎn)過去看著那個女人:“我回我家還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誰給你的膽子!” “是我?!?/br> 二樓的花園陽臺上傳來一聲悠閑的回應(yīng)聲,她淋著小雨抬起頭去,瞧見馮初蘭站在陽臺上,身上穿著一件很厚的絨大衣,她看起來有些虛弱,臉色寡白著,對著她說了一句道歉: “對不起啊,微雨,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懷孕的事情,也曉得我?guī)状味紱]保住,這次好不容易懷上,現(xiàn)在只敢在家里養(yǎng)胎,哪里都不敢去。” 聽她這樣說,謝微雨想起了爺爺當年和她說的迷信話,說她當年一通電話害了三條人命,把自己未來的福氣折了進去,是天賜的報應(yīng)。 她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懷了個胚胎就想稱王?我看你沒那個享福的命!” 馮初蘭可不就是碰上了個謝知山不在家的機會找了些安保來,她就是想看看昔日騎在她頭上的人今天是怎么被趕出去的。和她吵架,不如回屋躺著睡一覺,她揮了揮手,直接讓堵在門口的安保趕人: “請謝小姐回去,醫(yī)生說了,我每天都必須睡夠十二個小時?!?/br> 眼看著她身邊跟著的養(yǎng)女謝常鳳把陽臺門關(guān)上,不等她說什么,幾個安保已經(jīng)圍了上來,很不客氣的看著她:“謝小姐,請吧?!?/br> 知道自己寡不敵眾,對方有所防備,也或者是借此故意激怒她硬闖進去鬧一趟,萬一孩子掉了,會像以前一樣給她扣帽子。 她暫且退到門口給謝知山打了個電話,直到接連打了三個才被接通,謝知山?jīng)]料到女兒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開心沒幾秒鐘,她就聽女兒說起自己和后母的事情: “微雨,第一次她可是在和你吵架之后不久就滑了,她本來就體虛,懷個孩子不容易的,你就別去氣她了,聽我的話,回你住的地方去,等我出差回來,我代她給你道歉?!?/br> 提起那些陳年舊事,她的心里只有滿滿的怨恨和厭惡,尤其是當她聽到謝知山在電話里袒護一個人的那種語氣時,她只覺得可笑,笑自己竟然還想著給他打電話。 這樣做,不過換來一次比一次更加失望,磨掉了心里對父親的那些好感,也就只剩下了自嘲和失望。她笑了笑,又聽到那邊說:“前次我給你的那張卡夠不夠用,我看你每個月都有支出,回頭我讓徐秘書再給你寄一張,你隨便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