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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將自己扶起來的小宮女,也來不及問為什么畫梅不在,喝了口水就急切問:“小皇子呢?他在哪?抱來給本小主看看。” 已經(jīng)跟著皇上走到門外的畫梅聽到主子的問話剛想要弄出聲提醒,就被王德才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嘴。 小丫頭,皇上明顯是想要聽墻角,你搗什么亂。 心中腹誹的王德才才不在意待會孔氏會有什么驚天發(fā)言,反正他看孔氏不順眼,干嘛要幫她,吃飽了撐的? 畫梅焦急想要掙扎,但是皇上看安了她一眼之后就不敢出聲了。只能徒勞地祈禱,和皇上站在屋外聽屋內(nèi)談話。 宮女略顯尷尬,早知道就不搶著進來服侍了,這不是擎等著招不待見嘛,但是還是得回話:“……回,回會主子,小公主現(xiàn)在還在睡?!?/br> “小公主,什么小公主?我生的不是皇子嗎?哪里來的小公主?你竟然胡言亂語?!?/br> 小宮女看著孔氏猙獰的臉色真是要哭了:“可,可是主子,您生下的就是一個小公主啊,” “滾!閉嘴,本宮生下的是皇子。閉嘴!” 屋內(nèi)傳來巴掌的清脆響聲和求饒聲。 皇上在屋外聽著孔氏發(fā)瘋,卻意外地沒有什么失望的感覺,大抵是早就感覺到當(dāng)初那個天真的小姑娘變了吧。 吩咐王德才將自己來過的事情封口,直接離開了。 畫梅聽著主全無所覺地繼續(xù)在屋中繼續(xù)地發(fā)火,頓覺眼前無光,但是又不知道能怎么辦。 這件事必須要告知主子,至于皇上的話,自己的主子可不是皇上,當(dāng)然可以無視。也不知道主子會不會想到解決的法子。 晚間,等到孔氏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畫梅才猶豫著將皇上來過的話告知了孔氏。 孔氏臉色鐵青,但是也只能忍著火氣,想辦法。但還是不免在心中抱怨這些奴才過于沒用了,竟然也不知道想辦法提醒自己,真是廢物! 第32章 ·? 茗安看來眼順治,這人是怎么了有點像是霜打的茄子,喪氣滿滿的。這是朝堂上有難事了?不對,這人不是剛從別人的宮里轉(zhuǎn)彎過來的嗎? 哼!花心大蘿卜,這么色也不知道會不會磨成針。 順治打了個寒戰(zhàn)。怎么回事,天也不冷了。 不過,即便是知道孔氏變了,那也和親耳聽到她歇斯底里一面的直觀打擊是不一樣的。順治有點兒蔫蔫的。 茗安看著這樣的順治更覺得氣不順了,不想理會。自顧自地折騰手中那塊柔軟的布料。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氣勢沿線裁剪。 旁邊的王德才看得冷汗直流,這也就是淑貴妃了,其他人要是拿著這種能當(dāng)兇器的東西在皇上眼前晃悠可真是嫌命長了。 這淑貴妃呢,不僅敢拿著剪刀在皇上身邊胡亂地比比劃劃,還就在皇上腦袋上面比劃?。?! 而且,貴妃娘娘,您那個表情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妙啊喂! 何止是不妙啊,房梁上面蹲著的暗衛(wèi)都一腦袋包了。 這位淑貴妃的力氣可是真漢子級別的!皇上不愧是皇上,這都面不改色的,就那么放松不在意地躺在淑貴妃的腿上,還看起來很愜意。 就是恕奴才實言,皇上,您這樣著實有點兒費暗衛(wèi)! 順治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心中各種焦慮。 想著最近蒙古那邊過些日子也該過去看看了。嗯,等到倒出空來就去巡視蒙古。 隨手將身邊的布片拿過來一片無意識地擺弄著。到時候可以帶著淑貴妃一起去,還可以搓一搓蒙古女人的囂張氣焰。 愛妃力氣那么大,一個打她們十個不在話下。 “你裁這么多塊布料是要做什么?”難道是要給朕做荷包?不要了吧,愛妃的手藝實在堪憂。 “給大毛它們裁衣服,怎么樣這個顏色我可是挑了好久,然后按照設(shè)計好的樣子裁剪?!敝劣诩舻乃?不是設(shè)計的有點復(fù)雜了嘛。 順治看著茗安亮晶亮明媚的眼睛,想說愛妃,這衣服看著裁剪就知道大抵是穿不出去的。 但這時才注意到愛妃手中鋒利的剪刀,順治汗毛一豎,愣是把將要脫口而出的大實話給咽了回去。 口不對心地:“挺好的?!?/br> 順治拿著手中的布頭像模像樣地端詳了一下,“不錯,做出來一定好看。這裁剪很細致?!?/br> 已經(jīng)被安嬤嬤打擊了好幾天的茗安聞言頓時就精神了。 什么無名氣都煙消云散了,興奮地說道:“真噠?那我做完這些就立馬給皇上做一套。這些本來就是拿來練手用的??磥砦揖毜貌诲e了,可以正式給皇上做寢衣了?!?/br> 順治直接呆滯掉了。 不,愛妃,大可不必! 看著愛妃周身洋溢著放松的氣息去拿將要用來給自己做寢衣布匹的背影,徒勞地伸手,想要阻止,奈何佳人已經(jīng)迅速地出去了。 后悔,真的后悔。 自己怎么就那么嘴欠呢,就讓愛妃一直練習(xí)下去不好嗎。 王德才臉色憋紅,雙肩微微抖動,皇上也不容易。 …… 鰲拜氣勢洶洶地回到府里,所到之處真是噤若寒蟬。 奴才們恨不得呼吸能更加輕一些,生怕惹到明顯暴怒的主子。 鰲拜很生氣,這個太后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竟然讓人在自己負責(zé)的賑災(zāi)事宜上面做文章,以此警告自己。明知道到皇上盯這件事盯得緊,特意用這件事做手腳,不錯的敲打手段,但是過于齷齪,同時也將自己惹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