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是妖貓 第21節(jié)
小小的糯米團一樣的小白貓,坐在大床上比劃了一個超大的圓。 她不上當呀,喵祖為難了片刻,看到窗外的雪:!! “變成人就能去外面玩雪,還能堆一個大大的雪人!” “仙君想撲倒雪堆里去玩雪嗎?” “......”小白貓轉(zhuǎn)過身,奶糯糯地:“可是雪會化。碰到就沒了。” 喵祖:“不會的!雪還要下好幾天,晚上會下很厚,只要偷偷在屋外玩,就不會化?!?/br> 白繆有些心動:“真的嗎,可我沒有衣服穿。” 喵祖:“包在我身上!” 她還不知道喵祖確實是個壞東西,是東岳帝君那個狗東西的親狗腿子。 仙友們還是有良心,活了千百年還沒被社會毒打過的仙界幼崽天真地這樣以為。 白繆看著窗紙上模糊的竹葉倒影,想象自己撲倒雪堆里的快樂場景。 “那仙君您先睡會兒,到點了我喊您?!?/br> 她害羞地點頭,乖乖地鉆到被子里。 佘舟野洗完澡回來的時候她還沒完全睡著,心里放著一會兒要去玩雪的事。 佘舟野吹熄了燈,他對屋子每一寸都很熟悉,一路暢通地回到床上。 立在枕屏前放帳子,白繆有所感地抬頭,眼睛還沒張開,沖著他“喵嗚”了一聲。 佘舟野笑了笑,想將貓摟到懷里抱著睡,但想到小妖怪是到底是女孩子,只能作罷。 額頭碰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縮回被子里。 - 半夜,白繆是被硌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望著帳子半天沒有反應(yīng)。 她把醒來這事歸于喵祖,是喵祖叫不醒她,為了讓她醒過來,用不舒服的被子硌她。 但是現(xiàn)在她醒了,不用再硌她了。 她挪了挪,翻個身,壓到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是佘舟野。 白繆嫌棄地丟開,要滾到一邊去,夜深人靜,她要去外面玩雪了。 她爬起來,還有點懵,知道要穿衣服,但是手在枕屏上摸來摸去,什么也沒撈到。 喵祖又騙她! 白繆嘴巴都氣鼓了,眼淚汪汪地縮在一角,把佘舟野的被子全扯走蓋在身上。 佘舟野就是這樣凍醒的,他以為天亮了,剛睜眼,屋子里烏漆嘛黑。 天沒亮,他身上空空的,很冷,以為是自己蹬被子凍醒了。 但有點不對勁,他往四周摸了摸,沒有被子。 空氣里有一股熟悉的甜梨一樣的味道。 他轉(zhuǎn)頭,一雙碧綠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突兀地發(fā)著光,借著月光,如果沒看錯,他的被子全在綠眼睛身上。 “小妖怪?” “喵嗚!!”你才是妖怪! “嗷嗷嗷嗚!”你才小! 她在被子里比劃了一下,好吧,是不太大。 佘舟野聽不懂,他困擾地按著眉心:“你怎么把被子都搶走了。” 他剛要起身,將她從角落抱回來,將被子展開鋪好。 結(jié)果剛一動,就感覺到了身體不對勁。 某處別扭的異樣感傳來,他身體卡住,被那雙碧綠的眸子注視著,難為情地將身體蜷曲起來。 耳根越來越熱。 在他糾結(jié)著要叫冷水去凈室解決的時候,小妖怪動了動。 她從床榻邊移過來,捏著被子,害怕得全身都在抖,但她還是分了一半被子給他。 “喵~嗚?”你怎么了? “喵喵喵!!”你不會是要凍死了吧,你都凍成棍了! 第17章 “你......”佘舟野強迫自己不要亂看,雖然烏漆嘛黑的他只能看見個輪廓,其他啥也看不見。 但正是翩翩剪影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他臉上的紅暈濃了些,到底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有些想沖,但矜持還在,還能克制。 白繆沒別的想法,也不是害怕,她就是沒穿衣裳有些害羞。 她不是敦煌那邊的仙子,時興袒胸露.乳的扮相,還是更習(xí)慣穿衣衫的。 她也不知道佘舟野是怎么了,看他蜷縮成一團,就以為他冷,后悔剛剛置氣把他被子搶走了。 她沒穿衣裳只裹著被子都有點冷,更別說他了。 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把被子挪了些過去。 認錯般地彎腰,學(xué)著用做貓時那樣,用臉頰和耳朵輕輕蹭他手指。 是討好,但她自己是很委屈的。 “啾啾唔~”被子還給你啊.. 佘舟野紅了脖子和臉,好在屋里黑沒點燈,她看不見。 他突然側(cè)過身,揣測是他把她嚇住了,但她還是愿意分給他衣裳。 小妖怪現(xiàn)在離他很近,他能感覺到自己放慢的呼吸噴到她白皙的皮膚上,然后順著皮膚往下流動的感覺。 還有順滑的長發(fā),軟軟地垂在他胸口。 她的手不死心地在枕屏上摸索,吸了吸鼻子。 佘舟野記得,睡前他將外衣和大氅搭在了枕屏上。 小妖怪在找衣裳穿! 黑暗里,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不敢呼吸。 鬼使神差地,佘舟野順著黑發(fā)向上,伸手揉了揉她耳朵。 又軟又糯,有點涼,指尖碰到耳尖尖的時候會發(fā)抖。 空氣里甜甜的甜梨味中帶上了一點濕濕咸咸的味道。 “嗷嗚!”耳朵上被叼了一口,白繆叫出聲。 在白繆快摸出被子的時候,他猛地驚醒,站起來跳下床。 不行,他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堂堂首輔不能做變態(tài)。 佘舟野將被子一股腦蓋她身上,恨不得馬上將頭往冷水里泡一泡,醒醒腦袋。 他跑出去,打開屋門,冷風(fēng)和雪花灌進來,撲了他一臉。 佘舟野張了張嘴,想喚孟含進來。 但想到孟含在睡覺,喊醒孟含勢必會驚醒其他人。 他有些懊惱。 小妖怪那么膽小,又長著顯眼的耳朵和尾巴,那些人見到她必定會驚鬧,屆時她會被嚇到。 被人喊妖孽,要打要殺,也會傷了她心。 這時他完全忘了初次遇到時,他也對小妖怪威脅要打要殺,要丟她去喂狗的事了。 佘舟野穿著單衣,站在雪地里遛彎,很有一股子蘇軾寫的“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的味兒。 若被朝中那群老家伙看到,只怕會捋著美須大笑出聲:無恥小兒,你也有今朝! 寒風(fēng)刺骨,白雪茫茫,他筆直地站在雪地里,身體凍得瑟瑟發(fā)抖,內(nèi)心火熱。 這時屋門口傳來嘻嘻索索的小動靜,他往回看了看,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竹門口。 她穿著他的外衣,手腳處堆得長長的,正小心地望著外面。細細的手指抓著門閥,被竹黃的竹料一襯,比雪還潤三分。 佘舟野頓了下,快步走過去,小妖精埋著腦袋往門后躲他。 這個角度能看到小妖精沒穿鞋,鼻子也紅紅的。 哭過了。 他嘆了口氣,彎腰抄起她,往屋里走,那里有爐子和毯子。 “怎么了?我又沒欺負你,你看我最后沒有欺負你呀,怎么哭了?!?/br> 白繆耳朵塌塌的,任他抱到香爐邊,這是他變成凡人后第二次抱她人身,在她有意識的情況下,白繆沒有掙扎。 很久以前,他也常常這樣抱她。 后來,他滿三千歲,司了東岳帝君,仿佛一夜間長大,再也沒親昵地抱她。 久違的懷抱讓她有些留戀,在佘舟野起身的時候,她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她怕冷,這個懷抱很冷,但她勾住他手指,不放開。 白繆固執(zhí)地用手指指著外面,一聲聲地喵喵叫,她著急,又表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