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夫人是妖貓 第23節(jié)
挪動(dòng)見,還能聽到“咔咔”響。 白繆震驚地看著他毫無形象地癱回交椅里,面無表情地抻腿。 這就是平時(shí)在人前人模狗樣的他嗎? 往年,她去神殿里找他,他也是這樣不茍言笑地在辦公。 不管站著坐著,都像棵小白楊一樣,連一個(gè)眼神也不會(huì)挪一下。 其實(shí),背后她走了,他就是沒臉沒皮地?cái)傊遣皇牵?/br> 好呀! 就會(huì)在她面前擺譜! 白繆皺著鼻子,擺出個(gè)猙獰的貓臉從筆筒里爬出去就要撲過去。 結(jié)果外面來人了,她被嚇了一跳,毫無防備地落到佘舟野腿上,他腿上薄薄一層肌rou,意料和皮膚都很滑,根本抓不住。 還是佘舟野撈了一把,掐著兩條小前腿把她撈到懷里,回頭一看,是阿蕾袖手站在門前。 他大掌按著白繆,看著她三指大的小臉上毛都?xì)獾蔑w起來。 阿蕾穿著竊藍(lán)色的秋裝,即便是首輔府上的侍女,到底還是丫鬟,冬裝都是厚厚的,穿起來完全沒有輪廓。 她到大人跟前,總會(huì)將厚厚的衣裳脫去,流下顏色淺淡好看的春秋衣裳。 堵在風(fēng)口處,也不怕凍得慌。 今日除夕,院子里氣氛輕松,外面孟含在分糖,年紀(jì)稍微小些的丫鬟小廝追著鬧,佘舟野也不想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責(zé)罰她。 他坐直起身,微微昂首:“有什么事?!?/br> 阿蕾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抬頭:“大人!” 佘舟野皺眉,沒應(yīng)。 阿蕾只得強(qiáng)壓著歡喜,放低放緩聲音:“門房將年禮都送出去了,桃符和年畫老夫人那也貼上了,只是我們這還空著?!?/br> 她用余光注視著他:“不知大人是想怎么弄?奴有一技,可幫大人......” 佘舟野笑了一下,打斷她:“這個(gè)我自有想法,你下去吧?!?/br> 阿蕾話沒說話便被拒絕,她白著臉手腳冰涼地后退下去,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說錯(cuò)了,還是那個(gè)動(dòng)作沒做好。 她想到最近孟大人拉回來的一箱又一箱女子的衣裳首飾,那些昂貴的禪絲衣裳,鑲著寶石和南珠的鞋履。 她小心清洗晾曬它們,真是讓人嫉妒得發(fā)狂。 她退回自己和另一人的小房間,那是大人身邊負(fù)責(zé)清理書房的侍女小滿。 恰巧這時(shí)小滿在屋子里,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忍不住迎上前去。 “阿蕾,你去哪了?孟大人差人送糖和金瓜子來,你也不在?!?/br> 阿蕾無暇顧及她,敷衍地回了些話,躺會(huì)床上去。 “哎,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還穿這么少,你不會(huì)又去大人那了吧!” 見她沒有反應(yīng),小滿推了推她被褥,自顧自坐在床邊說道。 “你聽我一句,安安分分的,我聽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姐妹說,姑奶奶那邊寫了春貼來,特意讓大人年后去吃酒,往年老夫人都是拒了的,今年卻答應(yīng)了。你說這是能是什么意思。我看大人若真的表小姐拉一對兒了,表小姐不像眼里能容人的主,你要不歇了這心思遲早有你哭的?!?/br> 聽到這,阿蕾才有了些反應(yīng),她轉(zhuǎn)過身來,眼睛紅通通的:“你說年后表小姐和大人會(huì)有事兒?” 小滿沒想到自己說了這么多,阿蕾只對這句話有反應(yīng),沒好氣道:“勸你這么多,你耳朵扇蚊子去了,只聽得見這個(gè)!你還想著呢,拿鏡子照照自個(gè)兒,你個(gè)蠢貨,你覺得你比得過表小姐?” 阿蕾臉氣得更白,口不擇言:“我哪里不如她一個(gè)冒牌貨!” “你!” - 侍女走后,佘舟野一手抱著貓,叫人進(jìn)來換新的紙和水。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塊光滑的桃木木料,上面沒刻“神荼”和“郁壘”。 白繆好奇地看了一眼。 通常凡人在除夕釘?shù)奶曳隙际强坍嫛吧褫薄焙汀坝魤尽边@兩個(gè)神。 說起來很有淵源,這兩位神君居住在她桃止山,直屬她麾下。 所以方才才會(huì)出來行禮。 佘舟野見她趴到他筆邊,用沾了朱砂的毛筆筆鋒輕點(diǎn)她腦門:“就這樣不要?jiǎng)??!?/br> 白繆不知道他要干啥,將兩只爪爪縮到腋下揣著,中氣十足地吼:“喵~嗷” 不動(dòng)就不動(dòng),看你能干啥。 過了大約一刻鐘,佘舟野磕下了筆,那只沾滿墨汁的大白云被放到筆山上,白繆被他托抱起來。 “嗷哦?” 又要讓貓貓做什么? 佘舟野點(diǎn)點(diǎn)桌面,白繆低下頭去,尾巴卷在他手臂上。 “啾~啾~!” 是可愛的貓貓! 他在紙上畫了一只圍著炭爐烤腳腳的貓貓。 “我們把這個(gè)貼到外面去,好嗎?!辟苤垡懊X袋,問道。 咦,幼稚! 白繆腹誹著,但是眼神還是跟著他的手指而動(dòng),看著他一手拎起桃符,一手拿著貓貓畫。 她纏在佘舟野小臂上,怕摔下去,揪著以上料子往上,看了看他頭頂,選擇蹲到他肩上。 她這才看到桃符正面。 桃符上是一只胖乎乎的小奶貓,rou嘟嘟的肚子遮都遮不住,正雙腳站立,一只小爪爪抓著小魚干,一只小爪爪抓著奶壺壺。 站立的腳也沒好好站穩(wěn)。 一只小腳踮起來,一只小腳后翹,完全是暈乎乎,醉奶的感覺。 那只羞恥的小貓旁邊用墨寫著一行字: 佘繆繆喵君在此 惡魔退散! 佘舟野默認(rèn)了繆繆比雪雪好聽,還把她冠上了自己的姓。 “喵嗚......” 別人釘桃符掛鐘馗像。 他釘貓貓醉奶,掛貓貓烤腳。 真是讓貓丟臉。 白繆將臉埋到他頸下。 - 小妖怪好像知道他要干一件很有趣的事。 佘舟野將手中的桃符和年畫換成一只手拿。 將年畫和桃符交給等候在院門口的孟含:“貼這個(gè)?!?/br> 孟含:“???” 他家大人是不是,吸貓走火入魔。 “嗚..喵”白繆看著孟含,臉紅的低叫。 “快點(diǎn)。”他催促道,“繆繆急了?!?/br> 白繆:“??” 別冤枉貓呀。 這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紅顏禍貓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在她還沉浸在丟臉的氛圍中時(shí),佘舟野抬手,輕拍了一下她毛聳聳的屁股: “別急,很快就掛好了?!?/br> “嗷!!” 白繆夾著尾巴虎軀一震,跳到地上。 驚悚的看著他的那只臟手。 出門前,佘舟野給她套上了兩雙粉色的小貓爪鞋,她很不習(xí)慣,落到地上差點(diǎn)跌到。 鋒利的爪子在棉鞋里彈出,瞬間刺破布料,陷進(jìn)一團(tuán)棉花里。 她踩在地上,走得歪歪扭扭,生怕摔倒。 “喵!!” 爪爪好難受,不會(huì)走路了。 白繆在一個(gè)差點(diǎn)摔破相的瞬間,急忙咬住佘舟野的袍子。 她站起來,伸出兩只爪爪,沖著佘舟野“喵嗚!” 抱我! 佘舟野搖搖頭,默念繆繆好黏人,就這么喜歡他嗎? 喵祖老老實(shí)實(shí)將佘舟野的心理活動(dòng)開放給白繆。 白繆:“咦咦~喵” 他臉皮怎么做到這么厚,官位做得這么高還不會(huì)察言觀色,這就很口口地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