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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接下來還有一月多的競賽訓練,李桔眉就蹙得更緊。 那晚301的事,更是讓李桔眉毛糾成一團。 臉上緋紅下了又上來,咬著筆頭,心猿意馬。 解南說她哭的真不錯。 這是第三次見他,也是她第三次在哭。 第一次的時候,她又疼又怕,一時不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身上的人又是誰,憤怒沖昏頭腦之下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小聲嗚咽,像受傷的小獸,忍不住的抽噎,又怕身上陌生人聽到。 解南放緩了動作,輕聲問她:“是不是疼?” 又說他輕點。 李桔哭的更厲害,昏頭昏腦,哪管丟人,天塌了都不要妨礙她哭。 解南沉吟,指腹摩挲她的眼眶,小心給她擦拭眼淚,“別哭?!?/br> 第二次,是上次她被折騰得太厲害,累的夠嗆,不爭氣哭了。 解南沒說什么,用力挺著沖了一下后,總算放過她。 第三次就是301,李桔哪想得到解南會無聲無息的平躺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睡覺,她們都鬧成那樣了,他也沒起來。 還在最后對他輕笑說“哭得真不錯”。 似是褒獎,李桔的臉卻一下紅的厲害。 她之前都是在他床上哭,那微妙含笑的稱贊,更像是戲弄床上的她。 李桔低下腦袋,脖頸后都紅了。 聽著人推門離開,抱頭憤憤載倒桌上,無力大吼了一聲。 太丟人了! 雖然這件事都過去一周了,李桔又忙的飛起,但是那句話仍舊時不時沖進她腦海里。 站在寢室鏡子前刷牙時會想起,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拓撲的時候會想起,甚至吃著飯和人聊著天都能跑神的想起“哭的真不錯”。 然后鄧澎涵一臉驚異看著她,“你有沒人性,我正給你講我網上的悲傷暗戀史,你干嘛笑的這么yin蕩?!?/br> 李桔抱頭,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老式煙囪,呼呼往外冒著煙氣,可那煙怎么都排不干凈,鬧得她腦殼里烏煙瘴氣的發(fā)熱發(fā)悶。 解南! 什么哭得真不錯! 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怎么,是這道題不會嗎?”張耿敏是個熱心的,瞧她長時間沒動筆,探過頭來問。 教室就六個人,她一說話,其余四人也都看了過來。 李桔驟然之間在眾目之下,發(fā)紅的臉躲無可躲。 “沒,沒有?!崩罱坌奶撚值讱獠蛔恪?/br> 在一堆學霸認真嚴謹的目光中,更覺自己簡直發(fā)瘋,神圣的競賽小組里她撒歡瞎想什么呢。 劉潤看她臉紅,以為她是被大家看的窘迫,便轉開眾人注意力。 “你們看那道題了嗎?隱形的兔子?!眲檰?。 殷大偉吸氣,“你看了?會做嗎?” 劉潤搖頭,“沒去看答案,暫時沒有最快時間的解法?!?/br> 就是最麻煩的解法,他現在也思路受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出正確答案。 他這么說,殷大偉還是睜大了眼,“厲害啊,我是壓根不知怎么下手?!?/br> 隱形的兔子有多難呢,被稱為IMO有史以來最難一道題,題干只是簡單幾句話,卻是難到了一群競賽英雄。 張耿敏:“不如我們一起來討論下,反正我們就是奔著IMO冠軍去的,嘗試一下難題也沒什么?!?/br> 一群學霸,說干就干。 兔子這道題早印在每個人心中,張耿敏說完,大家紛紛提出自己的思路,只是都說到一半,就被另一個人說出不可行的地方,討論半小時也每個方向。 劉潤見李桔一直沒說話,只拿著筆安靜在草稿紙算著,問她:“你有什么思路,沒解出來也可以說一說。” 李桔搖頭,“沒有,就一個想法,但太麻煩,浪費時間等于沒有?!?/br> 劉潤愣了下,意外她真的有解法。 “沒事,你說就可以?!?/br> 李桔抬頭,見其他人都盯著她,只好道:“希望你們聽完不會睡著?!?/br> 說著,她起身去黑板前,“我有個想法,就是不用傳統(tǒng)的數學思路去解……” 李桔慢慢說著,一邊在黑板上畫,她說的很慢,停停想想,但卻沒人打斷她,屏息凝神等她講。 李桔不知不覺說著,演算已經占滿了四塊黑板,隨后攤手:“就是這樣,看似思路可行,但是不知什么時候算個頭。” 組里最沉默的崔噸搖頭,目光卻無法從黑板上離開。 “麻煩,但未必不行,理論上確實可以算出來?!?/br> 李桔點頭,“但我們是要參加競賽?!?/br> 這種算法,早輸給別國了。 一時間,組里又黯然起來,但相比之前的低迷,氛圍又有些不同。 此后幾天,浪漫至死數學人小組都在為這道題尋找解題思路,每每柳暗花明時,又在下一步驟遇到阻礙。 就連一向樂觀,對待做題像談戀愛的張耿敏都有些頹喪。 “出這么道題的大佬腦子里到底是什么構造??!” 她下巴磕著桌面,無情感慨。 “要不……我們看解析?”田卓沒忍住說,他不僅人小,年齡也是組里最小的。 劉潤:“那還不如讓領隊來教我們,網上去繁就簡,并不利于開拓競賽思路?!?/br> 說起這個,李桔才想起來,他們還有個領隊“有光大哥”,這么多天,竟然都沒露過面,倒是放心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