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私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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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最破最爛的樓里試。每個人身上只能帶一支蠟燭……”他陷入到回憶中,隨著話語,眼里逐漸涌現(xiàn)出淡淡笑意,“進入建筑后,要爬到最高那層,從窗口探出身朝大家揮過手,再原路返回。這樣一趟用時最短的人,就能成為那年的‘勇士’?!?/br> 如果沒有和紀晨風交換,每年的勇士應該都會是我吧。這樣想著,攪弄殘羹的動作一頓。據(jù)說,每個人毫無例外地都會對自己過去曾是個蠢貨這件事沒有異議。而現(xiàn)在的我,對上一秒會生出如此可笑想法的自己,也同樣感到愚不可及。 我難道是在羨慕紀晨風嗎?羨慕他可以有機會奪得那樣一個無用的“勇士”頭銜? 有病吧。 “你有成為過‘勇士’嗎?” 丟下銀勺,我站起身,從一旁餐車里拿起贈送的白葡萄酒,用開瓶器打開。 “沒有,我不太喜歡……黑暗?!?/br> 替紀晨風倒酒時,他一手捂住杯口,另一手抬起傾斜的酒瓶,示意我不用給他倒。 我挑挑眉:“不喝一點嗎?” 他搖著頭,將杯子挪得更遠了些。 “會醉的?!?/br> “今晚有什么必須要在清醒下做的事嗎?”我明知故問地開他玩笑。 他輕輕抬眼,用那雙不說話就會顯得格外冷漠的眼眸與我對視片刻,又垂下去。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失去意識。” 那真是可惜。喝醉了,說不定嘴里的溫度會更高,而且也更好擺弄。 腦海里盡是禽獸的想法,表面上我卻還是笑意盈盈。 “你不喝,那只能我喝了?!蔽一位纹孔拥?。 用餐完畢,工作人員上來撤走了盤子,離開前讓我們有什么問題或者需要就打前臺電話,并表示之后沒有特別原因的話,都不會再過來打擾。 這下是真的,只剩下我和紀晨風兩個人了。 雖然四周一片漆黑,但其實時間還早,如果不找些別的事做,根本就睡不著。 別的事…… 紀晨風進浴室洗漱期間,我坐在沙發(fā)上,望著遠處和頭頂?shù)男强眨槐又槐?,不知不覺就將整瓶白葡萄酒都喝完了。 不像紀晨風那個菜雞,我的酒量從以前就很不錯。只不過因為戒酒,三年沒怎么碰過酒精,甫一喝下整瓶,多少還是會有些不適應。 大腦是清醒的,身體卻生澀地開始發(fā)熱,指尖、眼底、還有口腔,連呼吸出來的氣體,都帶著熔巖般的熱度。 解開領口的紐扣,再是腰間的皮帶。 紀晨風從浴室里出來時,我正好解開拉鏈,任由褲子自由落體,墜向地面。他穿著民宿提供的灰麻色浴袍,擦著潮濕的頭發(fā),見此一幕,瞬間定格在原地。半晌后,好似帶著重量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緩緩向下游移,長久地停留在下半身。 浴袍材質輕薄,身體有什么反應立刻就會被看得清清楚楚。哪怕只是視線接觸,也沒有人會小看紀晨風那只在暗處靜靜抬頭的野獸。 為什么只有這個地方是怪獸級別的?雖然已經是第二次目睹,但我還是在心底發(fā)出了不受控制地驚嘆。 “怎么,喜歡這個嗎?”我低下頭,扯了扯夾住襯衫下擺和襪子邊緣的黑色固定帶。 抓著毛巾的手自然垂墜下來,他終于抬起頭,將視線落到了我的臉上。 “嗯?!?/br> 喉結滾動著,仍然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回復,卻比平時更為低沉磁性,鉆進耳朵里的時候,就像有電流穿過。但也可能,只是我的酒勁上來了。 我笑著坐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那就……不拿下來了?!?/br> 工祝呺火星妙妙屋 第24章 偶爾也會喜歡人類 許家家境殷實,兩個女兒從小都是接受最好的教育長大。許婉怡大學期間認識了桑正白,兩人志趣相投,很快走到了一起。 后來談及婚嫁,一切都很順利,許家二老頗為賞識桑正白的才干,在他創(chuàng)業(yè)路上幫助良多。 許婉怡并不是桑正白背后的女人,她更喜歡與丈夫一道并肩作戰(zhàn),攻克難題??梢哉f,桑正白事業(yè)的成功,離不開許家,也離不開許婉怡。 然而隨著年齡增長,生兒育女成了橫在許婉怡面前,不得不面對的一道難題。許家二老的催生,以及自身年齡帶來的焦慮,讓她最后決定于三十五歲這年懷孕生子。 可惜命運弄人,前三十五年的運氣仿佛一夕間用盡??赡芤驗楦啐g產子的原因,也可能單純的運氣差,一命換一命,許婉怡最終沒能從產床上下來。更要命的是,禍不單行,桑正白的生意在這時也出現(xiàn)了問題。 做生意的人大多帶點迷信,或許這也解釋了桑正白為什么從來對我只有嚴苛沒有慈愛——他愛不起這個從出生就克父克母的孩子。 保姆虐待事件后,認識到桑正白對我的懈怠,許汐強烈要求父母將我接到許家照顧。初衷是好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經歷中年喪女之痛后,兩位老人身體本就大不如前,沒有什么多余的精力花在我身上。加上……興許是看到我就會想起自己的女兒,記憶中,他們面對我時總是分外哀愁,難有笑臉。許老太太甚至不能與我共處太長時間,不然就要傷心流淚。 小時候哪里懂大人間的彎彎繞繞?他們越不待見我,我越是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為了討好他們,我加倍努力學習,積極參加各種學校活動,為的不過是取得榮耀后能使他們多看我一眼。 記得有一年我拿到了“學校之星”的獎狀。這個獎不僅要參考平時成績,還要參考活動參與率,每個年級只有一人可以得到,非常難得。期末拿到這個獎時,我興奮極了,拿著獎狀直接回了桑家,隨后一整天都在期盼桑正白回家。 那天一直到深夜,桑正白才打著電話從外頭姍姍歸來。我等得快要睡著,聽到動靜后立馬沖下了樓,忐忑地候在玄關。 手里緊緊捏著那紙獎狀,在他踏進大門的下一瞬,鼓起勇氣上前。 “爸爸,你看,我得‘學校之星’了!”我盡量克制語氣,讓自己顯得不要那么驕傲自滿,但唇角卻怎么也落不下來。 桑正白捂住電話,低頭看了我一眼。 “嗯,不錯?!敝皇谴掖覓哌^我手上的獎狀,他便掠過我接著與電話那頭的人談論公事,“沒事,我們繼續(xù)吧……” 我耗費了一個學期辛苦取得的獎狀,忍著睡意等了他一個晚上,他卻連一分鐘都吝嗇給我。 或許我應該感謝他不是看一眼就走,起碼還賞賜給我三個字。可老實說,當時除了失望,根本生不出別的情緒。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有些東西是我無論付出多少努力都沒法兒得到的。 第二天我就回了許家,而迎接我的是同樣空曠冷寂的大宅。通過工人才知道,許家二老在幾天前便出發(fā)去看望在國外念書的許汐了。他們明明可以提前告訴我的,卻選擇用最糟糕的方式知會我。 成長的過程,我好像什么都不缺,特別富裕,又好像什么都缺,貧窮到……連一個真正的“家”都未曾擁有過。 桑家、許家,不過是我暫時的居所,同我的公寓,以及酒店的套房沒有區(qū)別。就似雛鳥被孵化出來,于巢xue中長大,鳥巢對雛鳥來說,只是個方便父母撫育它們的場所。離巢的那一天,它們不會有任何留戀,也不會想要再次回去。 泡泡屋沒有窗簾,這就意味著,當太陽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林間,我注定要在刺目的陽光下醒來。 不適地睜開雙眼,朦朧的光線下,第一眼便看到紀晨風盤腿坐在床尾,正對著日出的方向。 可能是昨晚那件浴袍弄臟了,不能再穿,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是幾點醒的,但可以確定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 朝陽要比昨天的落日更亮一些,自地平線緩緩升起,為他周身鍍上一層熱烈的金邊。 我凝視他背影片刻,從床上撐坐起來。大腿肌rou傳來古怪的酸痛,掀開被子,襯衫下擺,兩腿外側,靠近腰胯的位置,肌膚上奪目的青紫簡直讓人無法忽視。 聽到動靜,紀晨風身形一動,往身后看來。我若無其事放下被子,沖他露出一抹事后清晨慵懶的微笑。 “你怎么醒的這么早?” 他指了指我們頭頂?shù)囊豢脴洌骸奥牭进B叫我就醒了?!?/br> 睡著的時候好像確實有聽到鳥叫,但因為大腦過于疲憊,并沒能將我吵醒。這樣一想,這或許也是我睡眠斷斷續(xù)續(xù)的罪歸禍首之一吧。 “昨晚沒摘嗎?”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既然能聽到鳥叫,意味著他昨晚睡覺時沒摘人工耳蝸??蛇@東西人畢竟是電子器械,睡覺也戴著,不會難受嗎? 紀晨風抬手按住耳廓上的黑色儀器,解釋道:“帶了備用電池,電量很夠用,所以就沒摘。不想……你叫我的時候什么也聽不到?!?/br> 心臟就像要炸開一樣混亂地跳動了一下,由于是從未有過的感覺,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猝死的前兆。 所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種可怕的心悸便消失了,心臟再次有序跳動起來,找不到一點曾經錯亂的蹤跡。 應該是缺覺導致的吧。默默按了按胸口??磥淼谜覀€時間去做下體檢了。雖然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但我可不想這么早死。 “叫前臺送早餐上來吧,吃完我們就回市里?!毕票幌麓?,我渾身只著一件襯衫踩在地毯上,掃視一圈后,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疊放整齊的剩余衣物。 不做獸醫(yī)也不做模特,他其實還挺適合做保姆。會做飯,學歷高,醫(yī)學背景,脾氣還好……應該有很多雇主會對這樣一位賞心悅目的“小保姆”感興趣吧。 抓過褲子,我在紀晨風的注視下進入浴室。 對著鏡子脫掉襯衫,在脖頸和鎖骨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一枚枚鮮艷的吻痕。 腦海里的記憶在視覺的刺激下一點點復蘇。如果說前兩次的“深入交流”,紀晨風在我面前還維持著基本的紳士風度,這次在那兩條固定帶的刺激下,算是徹底撕去文明的外衣,露出頗為符合他外在的、野蠻的獸性。 一開始倒也還好,我單方面享受他的服務,在漆黑的森林中,璀璨的星空下,體驗可以說是無與倫比地好。 鑒于過于好了,胡亂摸著他面頰和耳垂的時候,差點又不小心碰掉他的人工耳蝸。 他仿佛早有預料,及時攥住我的手掌從頰邊扯離,遞到了自己泛著水色的唇邊。 “別再碰掉了……”他輕柔地吻過我的指尖,用粘稠地宛若蜜糖一樣的聲音說道,“我想聽你的聲音,任何聲音?!?/br> 手指燙到簡直要燒起來,而我甚至分不清那驚人的溫度是來自于自己還是紀晨風。 “繼續(xù)……”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抽出手指,我按住他的后頸,這次有小心沒有碰到他的耳朵。 身體因為回憶而微微發(fā)熱,再想下去可就麻煩了。 努力強制自己不再去回顧,但可能昨晚的記憶實在太過新鮮,就算屏蔽了視覺,也能輕易通過觸覺回想起來。 手指順著花灑的水流一碰觸到大腿,相應的記憶就跳了出來。 享受過紀晨風的服務后,本來想像上次在車里那樣出借雙手,禮尚往來。然而才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按著肩膀推到了床上。 以為是要接著再來一次,雖然有些累了,可想著不能在這方面被看扁,也就沒有制止。前面步驟都沒有什么問題,紀晨風將方方面面都照顧得很好,除了手上力道有些大,和太過熱衷我的股薄肌,基本找不到別的錯處。 他的姿態(tài),他長久的表現(xiàn)讓我放松了警惕,結果就讓他得寸進尺了。手已經是對他的恩賜,他卻膽大妄為地肖想我的腿。 意識到他并攏我的雙腿是要干什么,下意識就踹了過去。 這種姿勢,這種近乎于把我當女人的姿勢……讓我覺得惡心又羞辱。 心里瘋狂爆著臟話,腳踝卻被對方再次準確地抓住。白天就連躲避別人的拳頭都不會,這會兒倒是一抓一個準了。 “不可以嗎?”紀晨風跪在床尾,俯視著我,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問道。 不可以……嗎? 胸膛憤怒地起伏著,想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大腦又該死的理智,知道如果在這種時候言辭激烈地拒絕,那這么久以來對于紀晨風的“攻略”,也可以基本宣告功虧一簣了。 第一次還可以用不適應搪塞過去,第二次再這樣排斥,他絕對會懷疑我了吧?懷疑我為什么明明不能接受男人,還要招惹他。 cao。好像把自己逼到了一個退無可退的境地。 “先……放開我?!苯┏至似毯?,為了大局找想,我還是不甘不愿地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