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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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聞斐走后褚曦才開口道:別哭了,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先與我說說。 語冬見到褚曦也有了主心骨,聞言抹了抹眼淚,便將兩人分開后的事簡單與褚曦說了一遍,末了又沒忍住哭道:幸好聞將軍的親衛(wèi)來得及時,否則我也見不到小姐了。 褚曦嘆口氣,抬手摸了摸小丫鬟腦袋,又問:那你之前怎么不與武威侯表明身份?她說問你話,你就支支吾吾,她都不敢信你。如果語冬能早些表明身份,或許照料她的事就不必勞煩聞斐了,也就不會發(fā)生她醒來還死抓著人衣裳這種尷尬事。 語冬聞言支吾了下,還是說了:我,我怕說出小姐的身份,聞將軍會不喜 小丫鬟有自己的考量,她身為褚曦的貼身侍女,許多事都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家小姐與聞將軍被賜婚了,也知道家中不同意這樁婚事,更知道她家小姐南下此行就是為了逃避這樁婚事。天知道這種情況下聞將軍追來是怎么想的,有沒有記恨她家小姐? 而如今褚家隨行的仆從護衛(wèi)全沒了,她們兩個弱女子,唯一可以依靠就是熱心的聞斐。萬一表明身份惹得小將軍不喜,甚至厭惡報復(fù),那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語冬膽子小沒主見,索性三緘其口,對于她家小姐的名姓只字不提。 褚曦聽罷解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許只能嘆一句孽緣?不過事已至此,瞞是瞞不下去的,更何況短暫的相處讓她覺得聞斐并非那等斤斤計較之人。 第16章 吃瓜 聞斐從褚曦那里出來后,就回自己的艙房去了。 之前那番遭遇讓她一連忙碌了兩三日,如今也是滿身的疲乏。再加上褚曦找到了自己的丫鬟,有了人照料她也不必再掛心,于是便安心回房打算好好休息一回。 伴隨著船艙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聞斐很快就睡著了。她似乎做了個夢,可惜夢到一半忽然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剛剛滋生的夢境沒來得及給她留下絲毫影響,醒來時只覺得腦仁發(fā)疼,向來沒脾氣的人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幾分火氣來。 聞斐沉著張臉起身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她的親衛(wèi)。出于對親衛(wèi)的信任,小將軍臉色緩和不少,問道:發(fā)生何事,這么著急過來敲門。 親衛(wèi)瞧出聞斐不悅,面上露出了兩分遲疑??勺冯S小將軍多年的他很明白,這時候退縮只會令小將軍更加生氣,于是稍一停頓他便開口道:將軍,方才屬下偶然聽到您救下那對主仆說話,得知那位女郎的身份。說道這里又是一頓,才繼續(xù):她,她就是您的未婚妻,褚家小姐! 說什么偶然聽聞,其實親衛(wèi)是趴在別人艙房門外偷聽到的。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在語冬身份得到證實前,聞斐曾吩咐手下多盯著她些。 其他暫且不論,乍然聽到這樣的消息,聞斐著實懵了一下。她腦袋昏昏沉沉的,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揉著耳朵反問了句:你剛說什么? 親衛(wèi)低下頭,又將之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聞斐這回聽清了,遲鈍的大腦也漸漸回過了味是了,這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明明在登船之前她還看到過褚家的馬車來著。只不過是相隔半日行船,或許她所乘的客船駛快了些,又或者褚曦乘的船被風雨耽擱了會兒,就這么撞見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一切都是巧合。 默默消化了一下這個消息,聞斐的心情有些微的復(fù)雜。不過她到底沒打算與褚曦有什么糾葛,所以最終還是平靜的抬手揮退了親衛(wèi):知道了。 親衛(wèi)見狀也沒再說什么,抱拳一禮便退下了。 聞斐關(guān)上門又在原地站了會兒,便將這事基本拋在腦后了。她揉了揉額角,感覺比睡覺之前更累了,于是返身又回床上躺著去了。不過躺著躺著她倒想起一件事來,回京那日褚曦好像還拿西瓜砸她來著,當時只以為是意外,現(xiàn)在想來,那真的還是意外嗎?!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聞斐抬起手臂擋住眼睛算了,想的頭疼,還是先睡覺吧。 **************************************************************************** 那邊聞斐蒙頭大睡,這邊褚曦其實已經(jīng)打算與她攤牌除了用寒瓜砸人那件事,褚曦自認與聞斐沒什么過節(jié),自己的身份也沒什么不能示人的。 褚曦自覺坦蕩,只等聞斐再來便告知她身份,順便向她道謝。 然而一天過去,聞斐沒有出現(xiàn)。又一天過去,聞斐還是沒有出現(xiàn)。等到第三天褚曦的風寒都好了大半,聞斐依然沒有出現(xiàn),就好像對方把她這個人忘記了一般。 語冬為此還松了口氣,不無慶幸的道:小姐,我打聽過了,聞將軍他們也是要下江南的。咱們可以搭他們的順風船南下,有了這些親兵護衛(wèi),也不必憂心路上再遇見什么山賊水匪。等到了江南再往家中去封信,使人來接,就更安全了。 一直以來褚曦都沒問過,在長安好好待著的聞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南下的路上?這時候聽到語冬說聞斐也是下江南,她心中不免一動,眨了眨眼睛問道:武威侯才回長安不久,怎么忽然又要往江南去,語冬你可有打聽到什么消息? 語冬其實打聽過,也懷疑過,但小將軍手下的親衛(wèi)卻是守口如瓶:這,小姐,我亦不知。不過我偷偷聽那些親衛(wèi)提過一句,他們下江南好像是有正事要辦的。 褚曦聞言若有所思,也沒再問語冬什么,當天便收拾收拾出了艙房的門。 近來的天氣一直不太好,從那日遭遇水匪起,雨就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沒怎么停過。不過在之后的行程里,船老大行船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再沒有在暴雨中迷過路。只是航速多多少少被拖延了,客人們又被困在船艙中難得外出,不免多了幾分怨言。 褚曦出門時正聽人抱怨: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什么時候才能停???往年這時候可沒這么多雨水,連行程都給耽擱了,得耽誤多少事兒啊 聽到這話,褚曦的目光也不由的往船艙外瞥去雨□□船確實很麻煩,除了cao控風帆更加費力之外,甲板上的雨水也得時時清理。她這一眼看去,恰巧就瞧見外面船員正光著膀子掃水,推出的水波明顯,可見外間雨下得不小。 褚曦只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面上露出些許不自在。不過看這情形,聞斐是不可能在外面了,那約莫就是待在她自己的艙房里。 主仆二人在船艙里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有親衛(wèi)守門的聞斐的艙房。 也不知是不是褚曦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甫一出現(xiàn),那些親衛(wèi)的目光便都投了過來。而且他們的目光很奇怪,不是正常的防備,而是帶著些好奇,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打量此時的褚曦尚且不知,她的身份早就被那偷聽的親衛(wèi)傳揚了出去,眾人正好奇什么人竟然還嫌棄他們將軍。 好在親衛(wèi)們還有分寸,目光一掃后對視一眼,便將情緒都收斂了起來。他們對待褚曦的態(tài)度也還算客氣:不知姑娘來此所為何事? 褚曦瞥了眼緊閉的艙門,大大方方說道:我是來向武威侯道謝的,煩請通傳一聲。 親衛(wèi)沒有為難她,轉(zhuǎn)身敲響了艙門,將褚曦到來的事告知了聞斐。 很快的,艙門便打開了,褚曦被請了進去。而褚曦進門后抬眼一看,便瞧見聞斐正坐在窗前,一邊看著窗外雨幕中的江景,一邊吃瓜 是的,吃瓜。 此刻的聞斐手中正捧著半個剛開的寒瓜,手中拿著鐵勺挖瓜瓤來吃。她看見褚曦,眉梢一揚,指著另半個寒瓜對褚曦道:褚姑娘,嘗嘗嗎? 第17章 可愛 聞斐帶著些調(diào)侃的指著寒瓜說:褚姑娘,嘗嘗嗎? 褚曦聞言便知,她的身份已經(jīng)被聞斐知道了。對方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但事情不是她主動告知的,那便有隱瞞之嫌。摸不準聞斐此刻到底什么想法,褚曦面上倒還維持著一貫的淡定,她甚至真的上前接過了那半個寒瓜,態(tài)度一如當初城門初遇那般落落大方:多謝武威侯。 聞斐已經(jīng)被她唬住過一次了,這次明顯多了免疫。她悄悄打量著褚曦神情,可惜褚姑娘目光清正面色從容,壓根不見半點心虛,仿佛早忘了當初砸瓜的事。 這就讓人有點難受了,憋的難受如果褚曦表現(xiàn)有異,聞斐就能順勢問她當初砸瓜的事,可她偏偏神態(tài)自若,頓時就讓聞斐到嘴邊的質(zhì)問又給堵了回去。就連送出去那半個西瓜,也讓她有種自作多情,對方只靜靜看她表演的錯覺。 聞斐微微瞇起眼睛,頭一回覺得女主不好對付,雖然對方這女主當?shù)靡餐σ谎噪y盡。 褚曦內(nèi)心當然也沒有表面那般平靜,是以聞斐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將注意放在了對方身上。本以為對方會惱怒,哪知她竟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點微妙的同情? 確認不是自己的錯覺之后,褚曦有點茫然,同時也頭一次對聞斐這個人生出了好奇這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又為什么會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明明之前遭遇水匪,那般危機之下對方都沒用同情的目光看過她,現(xiàn)在她又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呢? 此時此刻,兩人各懷心思,雖然都有些不吐不快,也卻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終于,聞斐收回了目光,抬手指向?qū)γ娴目兆危厚夜媚锎蟛〕跤€是先坐吧。你有什么事來找我,也可以慢慢說。 褚曦道了謝,順從的在聞斐對面坐下了。她手指捏著聞斐給她挖瓜瓤的勺子,但顯然沒有要吃的意思,指尖在勺柄打著轉(zhuǎn)。倒是對面的聞斐似乎憋著一口氣,挖了一大塊瓜瓤送進嘴里,西瓜清甜的滋味兒總算將她心里那一點點的郁悶沖散了。 不知怎的,褚曦看著此刻吃瓜吃得臉頰鼓鼓的聞斐,竟覺得對方有點可愛這一定是錯覺!武威侯比她大了三歲不說,還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哪里和可愛沾邊了?! 褚曦思緒跑偏了一瞬,旋即有一點點不自在,悄悄將目光移開了。 聞斐吃著瓜,等了又等也沒等到褚曦開口,不禁抬眼看去:褚姑娘你來尋我難道不是有事嗎,怎么一直都不開口?說罷頓了頓,瞥見褚曦猶帶蒼白的臉色,到底心軟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也不必有所顧慮。 褚曦的坦蕩是面具,聞斐的坦蕩卻是真的,這讓褚曦的心情有一瞬間很復(fù)雜。不過說到底,兩人也是無緣,她便暫且收起其他心思,正色道:此番前來,我是來向武威侯道謝的。多謝你施以援手,否則我與丫鬟便也要同其他家人一起,葬身江底了。 這說褚曦說得很誠懇,語閉甚至站起來,疊手躬身沖著聞斐鄭重行了一禮。 救命之恩,這般的禮遇并不過分,等回到江南家中,褚曦還會備上厚禮珍重道謝。但聞斐面對褚曦的大禮卻有點不適應(yīng),她不自在的放下西瓜和勺子,擦擦手站起身來:那不過是舉手之勞,也是路遇不平的應(yīng)有之義,褚姑娘不必如此。 話說完,聞斐的眼神不免飄忽了一下,因為小說里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樣的橋段實在太多了。她怕兩人說著說著,褚曦忽然覺得之前的賜婚不錯,反悔了怎么辦? 好在并沒有。褚曦并沒有多說什么,只將這事記在了心里,將來總能找到機會報答。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賜婚的事,更沒有以未婚夫妻自居。褚曦道謝過后重新落坐,想了想開口問道:這船是往江南而去,不知武威侯何以南下? 褚曦問得直白,因為她很清楚聞斐南下不可能是因為她,至少明面上不可能。 果不其然,聞斐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開口解釋道:是陛下命我巡視各地駐軍。江南富庶易生貪腐,因此此行便自江南始。 這話冠冕堂皇極了,聞斐一點沒有遮掩,也一點都沒添油加醋。因為她知道褚曦若不蠢就能聽明白,事實上褚曦也果然聽明白了。只是這事事關(guān)皇帝,到底不好置喙,于是她只能稍轉(zhuǎn)話鋒問道:江南之地甚廣,不知武威侯目的何處,可否容我與丫鬟暫且同行? 聞斐本也沒有拋下她的打算。不說其他,褚家隨行那些護衛(wèi)仆從都死在水匪手上了,她丟下這主仆兩個弱女子,是想讓她們自生自滅嗎?!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聞斐可沒這打算:也可,你欲往何處? 褚曦想了想,便答道:這船沿江南下,最近可至江州。我有一兄長在江州為別駕,若方便,船行至江州時,或可放我與丫鬟下船尋親。 別駕是刺史的佐官,地位不低,權(quán)力也不小。 聞斐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褚家與褚曦同輩的二十幾個兄弟,進而想到自己當初生出逃婚之意時,舅舅對她說的那番話褚家郎君甚多外放為官,她若是敢逃婚,說不準在哪兒就遇上一個,然后被打斷腿抓回長安去! 念及此,聞斐的心中瞬間有點微妙,好在那些都是沒影的事。對于褚曦的簡單請求,她當下便點點頭應(yīng)承下來:這容易,到時候我再派些親衛(wèi)送你去別駕府。 褚曦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再次向聞斐道了謝,便從容的告辭離開了。 等人走后聞斐收回目光,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遞給褚曦那半個西瓜,對方竟然真的吃了。就瓜心那里被挖了一小塊,也不知褚曦是什么時候吃的? 聞斐看著看著覺得有點好笑,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褚曦偷摸吃瓜的模樣,就像倉鼠那樣 想得有點樂不可支,但想也知道一切都是腦補。心情莫名好了許多的聞斐也不繼續(xù)吃瓜了,她擦擦手站起身,出去尋船老大問行程去了。 不管怎么說,相逢總是有緣,凡事也需善始善終。她既然將人救下了,總要好好的把人送回家,或者送到她哥手里也行。 第18章 改路 聞斐沒怎么把護送褚曦的事放在心上,在她看來這不過是順路而已,再說她問過船老大江州確實已經(jīng)不遠了,行不過三五日便能到。 之后的行程倒也順利,除了天公依舊不作美之外,行船的速度似乎也快了起來。 當然,光是下雨這一條就足夠讓人煩躁了。別說聞斐成日里在船艙中待得憋悶,整船的人就沒有不抱怨的。尤其聞斐帶的那些親衛(wèi),本就習(xí)慣了縱橫沙場的人,如今被困在這小小的客船上,可真是憋屈得不行,更何況下了雨連甲板也去不了,就更難受了。 終于,親衛(wèi)中有人受不了,去尋了船老大問話:你們江南的雨都這么多的嗎?這都下了多少天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停啊? 因著上回遭遇水匪被親衛(wèi)所救,船老大雖然不知他們身份,但對這一行人的態(tài)度卻是好了許多。尋常親衛(wèi)有事尋他,他二話不說便會幫忙,包括聞斐那個臨時起意為褚曦準備的西瓜,也是靠岸之后船老大特意替她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