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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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溪鎮(zhèn)還算繁榮,但再繁榮也只是一個鎮(zhèn)子罷了,鎮(zhèn)子上的兩家車馬行都不算大。之前李凌追上來時,兩人便已經(jīng)進了看好的這家車馬行,只是還沒來得及問價談生意。 收回心思,聞斐點了點頭,然后主動出面問車馬行的老板道:老板,雇輛車去江州多少錢? 這家車馬行的生意不好也不壞,因為口碑良好,當?shù)厝顺鲂卸紣壅宜?。但他家鋪子的位置不好,不夠顯眼也沒人幫忙拉客,外地來的客商多半不會登門,因此也錯過了許多生意。不過總的來說,車馬行里總也熱熱鬧鬧生意不斷,今日卻顯得格外清閑。 老板都閑得打蒼蠅了,聞言抬起頭來驚奇的看了聞斐一眼,反問道:你要雇車去江州?問完見聞斐點頭,頓時又笑了:可外面發(fā)大水了你不知道嗎? 雙溪鎮(zhèn)地勢較高,因此不受洪水所擾,但出了鎮(zhèn)子外面的村莊道路幾乎都被水淹了。也正是因為村莊道路被淹,沒人往外跑也沒路往外跑,車馬行才會這般冷清寥落。 聞斐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眉頭微蹙:鎮(zhèn)外的路都不能走了嗎? 她這么問,但其實知道答案不是,因為她和褚曦就是今日李凌帶著進鎮(zhèn)的。山道小路能進出雙溪鎮(zhèn)她知道,但通往江州的道路如何,她就不知了。 老板正閑著沒事,也有耐心與她解釋:鎮(zhèn)外倒也有路,不過都是山路,官道都被水淹了。我這樣說客官明白了嗎?官道才好行車,那些山路車是過不去的。你要想去江州,不急的話就在鎮(zhèn)子里住個十天半月,不下雨的話水就能退了,著急的話就只能走著去了。 江州距離雙溪鎮(zhèn)不遠也不近,快馬加鞭的話一日可至,但翻山越嶺就難說了。且不提距離增加了不少,就是憑兩條腿翻山也夠慢了,更何況還有褚曦這個女眷。 褚曦今日把玉佩都給當了,換的錢除了打發(fā)李凌之外,為的也是趕路能輕松方便些。如今要她翻山越嶺走路趕去江州,不說褚曦自己怎么想了,聞斐都舍不得她吃這苦如今褚曦的臉色都還透著蒼白呢,若非這小鎮(zhèn)子上沒什么靠譜大夫,她怕是得先喝幾日藥。 不過道路被淹的事聞斐也想過,當下目光在車馬行里轉(zhuǎn)了一圈,問道:不知老板這店里可賣馬?如果不賣的話,租用幾日可以嗎? 老板聞言這才來了興趣,原本懶洋洋倚在柜臺上的身體也挺直了:看來客官是真著急要走???我這店里馬倒是有,不過都是拉車的駑馬,我也不是很想賣。但租給你的話,你把馬騎走了,這天南海北的,我又到哪兒去收? 聞斐一聽便知有門,于是又道:我不識路,正好想在貴店請個向?qū)А?/br> 老板聽到這里終于笑了,低下頭盤算一番說道:租你兩匹馬,外加一個騎著馬的向?qū)菖芤惶?,我還真沒這樣做過生意這樣吧,租馬錢一兩,不過你得押我二十兩的押金。至于向?qū)Ыo多少錢,那你自己跟他談去。 聞斐想了想覺得可行,目光又往店中掃了一圈:那不知向?qū)г谀膬?,我先與他談談。 老板聞言頓時回頭,沖著鋪子后面就喊了一聲:老三,有客官想往江州去,你快出來 話音落下不久,鋪子后的簾子一掀,便走出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來。青年生得人高馬大,看著還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可不是與老板像了七八分嗎? 聞斐頓時明白,這向?qū)Э峙戮褪抢习宓膬鹤樱瑑r錢談來談去也還是進了老板的口袋。不過這也正好,老板眼神清正,一看就是個正經(jīng)做生意的人,讓他兒子帶路總好過不知底細的車夫。唯一讓人無語的是,租的馬都在他兒子眼皮底下了,他還要收押金。 好在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節(jié),老三出來之后一眼都沒往褚曦身上多瞧,規(guī)規(guī)矩矩與聞斐談起了生意。對方不算獅子大開口,外面大水未退的情況下,二兩銀子送她們?nèi)ソ菟闶呛芰夹牧恕?/br> 談妥了價格,老三便對二人叮囑道:江州雖不太遠,但翻山越嶺的話少說也得走個三兩日,路上吃喝得備好。我們車馬行里倒是有干糧,不過也就墊墊肚子,好吃卻是算不上。如果你們想吃得好些,得自己出去買點帶在路上吃了。 他說著終于瞥了褚曦一眼,顯然覺得對方不能吃苦,車馬行里噎嗓子的干糧絕對會被嫌棄。 聞斐和褚曦也沒反駁,事實上嬌生慣養(yǎng)的世家貴女確實挺挑食,有選擇的情況下誰也不愿意勉強自己。兩人便對老三道了謝,又約定了出發(fā)時間,然后離開了車馬行。 走在小鎮(zhèn)的主街上,聞斐邊走邊道:昨夜沒有休息好,今日也不必急著趕路。我看這小鎮(zhèn)上也有客棧,不妨先去住上一晚,明日再出發(fā)正好。干糧的話讓客棧準備一些就行,不然就去糕餅鋪子里買些糕餅,就是天太熱,恐怕放不住 聞斐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褚曦認真聽著她安排,邊聽邊點頭。 兩人走著走著,聞斐的腳步忽然頓住。她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褚曦,竟有些期期艾艾:那個,那什么,你能借我?guī)變摄y子嗎? 褚曦聞言有些意外,但她也沒多問什么,便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了聞斐。 聞斐臉都漲紅了,接過銀子才松了口氣,然后她與褚曦說了一聲扭頭便進了街邊的那家鐵匠鋪。不多時人就出來了,手中卻多了一把嶄新的刀。 將剩余的八兩銀子還給褚曦,聞斐舉起手中的刀,略有些赧然的說道:回頭上路,帶把刀防身總是好的。就是這小鎮(zhèn)鐵匠鋪的刀太普通,只勝在便宜了。 一寸短一寸險,在外遇險對敵,有刀確實比用匕首來得方便。 褚曦自然沒說什么,抬手又將剩余的銀子推了回去,大方道:不用還我,你收著吧。 聞斐一手提著新刀,一手拿著那八兩銀子,莫名就有種自己被包養(yǎng)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李凌(堅強微笑):果然,到了地方帶路工具人就沒用了,拋棄我的時候你們有想過我這一路吃了多少狗糧嗎?! 褚曦(理直氣壯):狗糧而已,不是已經(jīng)賠你精神損失費了嗎! PS:不用擔心小將軍賣匕首的事,她就是賣了高定買平替而已,不會沒得用 再PS:今天沒事,這么早更新,大家熱情一點,晚上二更啊 感謝在20210429 23:20:13~20210430 12:55: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ooongshot 3個;取名太傷腦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洛師長夜、奔城 30瓶;27460696、陸十九、橘里橘氣、黃三散 10瓶;Alangoei 6瓶;王小吉 5瓶;鳳凰花又開、溫酒、程澈、嘮嘮叨叨、polly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護食 聞斐和褚曦在雙溪鎮(zhèn)的客棧里住了晚, 第二日才跟著車馬行的老三起上路。 值得提的是,李凌說離開就走得很干脆。二人不僅沒在街上再遇到他,就連稍晚時候投宿在雙溪鎮(zhèn)唯的那家客棧里,也沒遇見同樣缺落腳地的李凌。 聞斐不知道李凌前夜去了哪里投宿, 也不關心他將來何去何從。眼下她牽著從老三手中接過來的兩匹駑馬, 上下打量番之后, 又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褚曦長安貴女大多也有打馬游獵的喜好, 是以聞斐并不懷疑褚曦會騎馬,但她忘了山路難行,只怕褚曦騎術(shù)不佳。 褚曦讀懂了聞斐的擔憂,她臉色依舊透著虛弱的蒼白,好似風吹就倒般的羸弱。然而對上聞斐質(zhì)疑的目光,她細長的柳眉卻是微微揚,接著接過韁繩便利落的翻身跳上了馬背。 老三難得看到身手這般利落的女子,不禁贊了聲:漂亮! 聞斐聽到這聲稱贊, 不經(jīng)意般看了老三眼。然后自顧抖韁繩, 也利落的翻身上了馬背, 動作間比起褚曦更加干凈利落,還帶著股行止如風的瀟灑。老三看得眼睛都亮了, 正要再次稱贊,抬眸見卻對上了聞斐涼颼颼的目光,于是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開始老三還不知道聞斐態(tài)度為何改變,直到看見聞斐熟練的抖韁繩,催促馬兒上前幾步擋在了褚曦跟前,他才生出幾分恍然來。 老三到底是載客做生意的人,明顯比李凌有眼力多了,聞斐這護食的行為他哪里不懂? 好笑的揚了揚唇, 老三也沒再說什么,兀自翻上馬背就往前行去。他走的是靠聞斐這邊,比他略往前半個馬身的距離,邊走邊與聞斐交代路上的情況。比如此去江州多少距離要走多久,比如夜間可以在哪里暫宿,再比如哪里地勢較低可能被水淹了得繞行 林林總總,老三交代了不少,不僅聞斐聽得認真,隔著聞斐的褚曦也將這些交代細細記在心里。就這樣行人出了小鎮(zhèn),平坦的官道沒走多遠,便拐入了分岔的山路中。 事實也果如老三所言,山路是真不好走,騎馬尤其顛簸。 褚曦是會騎馬的,甚至因為她天資聰穎易學易精,她的騎術(shù)比長安大部分貴女都要好。然而貴女們騎術(shù)再精,也不過是在平坦的地上跑跑馬,亦或者去開闊的獵場打打獵,真正要她們跋山涉水辛苦騎馬的時候幾乎沒有,所以褚曦時之間完全適應不了這樣的顛簸。 只是褚曦性子堅韌輕易不肯服輸,感覺不適她也先忍著,并沒有立刻叫停休息。于是等聞斐不經(jīng)意間回頭查看她的情況時,看到的就是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小臉。 聞斐嚇了跳,看著褚曦這般難看的臉色,幾乎立刻就想到當初對方溺水閉氣時的模樣。她心中當即就是緊,忙策馬趕到褚曦身邊,擔憂問道:你臉色怎么這般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說著又伸手去牽褚曦的韁繩:先停下,歇歇再走。 褚曦沒想攔她,也沒有力氣攔她,任由她牽過韁繩勒停了馬。稍等了會兒,便見聞斐自己也跳下了馬背,然后走過來小心翼翼將她抱了下來。 短短幾日的相處,但褚曦對于聞斐的懷抱卻已熟悉,閉上眼還能感覺到安心。 聞斐卻被她這反應嚇壞了,忙把人抱到路邊尋了草地放下,又擔憂追問:褚曦,褚曦,你哪里不舒服?真不舒服便與我說,咱們折返回去也可。 然而褚曦被顛得惡心欲嘔,這會兒正強自壓下那股不適,卻是沒精力回應聞斐的。聞斐見狀更著急了,正猶豫是不是要折返回雙溪鎮(zhèn),讓鎮(zhèn)上那個醫(yī)術(shù)明顯不怎么樣的大夫給褚曦看看,老三便也策馬走了回來。他只看了眼褚曦臉色,便斷言道:是被顛狠了,你等她緩過來喂點水就好。 聞斐不是沒有常識的人,見褚曦臉色便有猜測,聞言心放下半。她忙去自己馬鞍上取了水囊過來,又想起手上有個xue位好像能夠緩解癥狀,于是又牽過褚曦的手幫她按xue。 褚曦難受得厲害,眼前甚至有些發(fā)黑,但對聞斐的動作也不是無所覺。過了好會兒終于緩過勁來,她睜眼看去時,正對上聞斐透著擔憂與焦急的目光。 聞斐將早就準備好的水囊遞到她唇邊:你先喝口水緩緩。 褚曦掃了眼那明顯屬于聞斐的水囊,稍作猶豫之后,便張開嘴順從的喝了水。清涼的水流入口,點點撫平身體的不適,褚曦漸漸感覺好多了,這才開口道:多謝。 聞斐見她臉色緩和,也松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句:你沒事了吧? 褚曦臉色恢復得很快,不多時便從蒼白沒有血色,恢復到了尋常模樣。她自己也覺得那股難受的勁已經(jīng)過去了,便搖搖頭歉意道:我沒事,害你擔心了。 說完這話,褚曦似不經(jīng)意般眸子往下瞥,正瞥見聞斐拉著她的手還沒有放。后者隨著她的目光顯然也看到了這幕,于是跟被燙到似得立刻收了手,耳根微紅。 聞斐自然不會怪她什么,但心里卻愈發(fā)將褚曦當做了脆弱的瓷娃娃。她收起水囊看了眼旁邊悠然甩尾吃草的馬兒,又開始犯愁就褚曦現(xiàn)在這身體,連騎馬趕路都做不到的話,難道真要靠兩條腿走去江州?想想就更不可能,那難道要回雙溪鎮(zhèn)去雇幾個轎夫,抬著她走? ****************************************************************************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之后,行三人便再次上路了。 老三走在前面帶路,透明人樣頭也不回,只自顧騎著自己的馬,順便牽著另匹空馬的韁繩不讓它跑丟。至于出行時的三匹馬為什么忽然空出匹,看看他身后跟著的兩人便知道了 聞斐到底也沒原路折返回去請轎夫。且不提她們出城走了小半日了,這時折返得耗費多少時間,就算真回到雙溪鎮(zhèn),如今外面發(fā)大水的情況,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愿意出鎮(zhèn)子來冒險老三不同,他家是做車馬行的,跑過的險途不知凡幾,翻山越嶺自然也不在話下。 沒奈何,聞斐只好問褚曦自己的意見。褚曦聞言卻很干脆:阿斐若不介意,你我可同乘騎。說著微頓,又信賴的看向聞斐:我聽聞,阿斐騎術(shù)絕佳。 小將軍的騎術(shù)自然是有口皆碑的。這些年她在北蠻屢建奇功,最初憑的就是自己親自訓練出的支騎兵,他們穿插敵后來去如風,俘虜了不少北蠻的重要人物,也攪得北蠻后方不得安寧。然后她借著這支騎兵立功步步高升,直到掌握整支大軍,凱旋后封侯拜將。 被褚曦用那般信賴的眼神看著,聞斐下意識挺直了脊背,然后暈暈乎乎便答應了下來:這,這樣啊,我自然是不介意的啊,不是,我是說你不介意嗎? 褚曦似乎比聞斐所想要坦蕩得多,聞言笑道:權(quán)宜之計而已,也無傷大雅不是嗎? 聞斐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她印象中的古代女子大多在意男女之防,即便本朝風氣開放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神谊鼐谷恢鲃犹崃送蓑T的事,這讓聞斐心中不免生出些奇異之感,隱隱約約又似有念頭自腦中閃過,可惜她卻沒能抓住這點靈光。 不過話已至此,聞斐自然也不會再拒絕,片刻后兩人便騎在了同匹馬背上。多余的那匹馬就被當做了替馬,暫時交給空閑的老三幫忙牽著。 此時此刻,老三人兩馬走在前面,聞斐和褚曦則是兩人馬走在后面。 前面的老三姿態(tài)隨意,騎在馬背上都坐得歪歪扭扭,只保證自己坐穩(wěn)不掉下馬背就是。而后面的聞斐卻是渾身僵硬,持韁的手也緊繃了好陣,半點不敢放松。 沒辦法,此時的褚曦正坐在聞斐身前,聞斐的手也只能從她腋下穿過才能拉住韁繩。于是兩人的動作霎時就曖昧了起來,聞斐雙手持韁的樣子活像是將人攬進了懷里圈著,單手持韁又怕沒將人護好,害得褚曦因此跌落馬背,由此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