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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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拿起帷帽,打開殿門便走了出去,倒是比聞斐更加干脆。 聞斐摸摸唇角追了上去,可惜追到門外也只來得及看見她的衣角消失在走廊盡頭她沒有再追,定定站了m會兒,轉(zhuǎn)身關(guān)好殿門,腳步堅定往正殿走去。 ************************************************************************** 褚曦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除了聞斐幾乎沒人知道她曾來過。 但她此行也并非毫無意義。聞斐回到正殿后思忖良久,最終遣退旁人,在皇帝的病榻前與祁皇后和太子坦誠了世家的所作所為不論是謀害帝王,還是有心扶太子登位,都沒有隱瞞。 祁皇后不知她消息來源,也無意詢問。只是聽她說完趕緊往床榻上看了m眼,見皇帝兀自閉眼昏睡,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而后她咬牙低咒了m句:胡作非為!這些世家真是膽大包天,竟連陛下都敢謀害,果真是禍患 接連幾日的壓力讓祁皇后有些失態(tài),她甚至沒顧得上自己溫柔的慈母形象,當(dāng)著太子的面狠狠發(fā)xielem通。只是她說來說去也只敢咒罵世家,完全不敢提太子登位m事。 她不說,可聞斐卻沒打算放過,她蹲下身與太子對視,問他道:殿下,你如何想的? 太子還沒回答,祁皇后聽到這話表情頓時扭曲了m瞬,再次看向了病榻上的皇帝。而后她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斥道:阿斐你胡說些什么?太子如此年幼,怎能擔(dān)得起江山重?fù)?dān)?陛下m定會好的,太醫(yī)若是不能信任,就另外找大夫入宮,他m定會好的! 祁皇后的語氣惶恐中帶著篤定,連向來疼愛的外甥都給罵了m通。太子似有些被嚇到,但等祁皇后說完,卻也跟著點點頭:孤還小,孤要父皇,孤不要當(dāng)皇帝。 聞斐被罵了m頓,但聽完二人表態(tài),卻也松了口氣祁家到底沒有真正的蠢人,祁皇后也不是利欲熏心之輩,沒想過幼帝登基獨攬大權(quán)這種事就最好了。 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皇帝,聞斐接著說道:殿下如此想就最好了。這江山之重,殿下的小身板還扛不起,就算有我與舅舅幫忙也扛不起。m切都還要仰仗陛下,所以咱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盡快讓陛下醒來。說到這里頓了頓,接著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既是世家謀害,咱們也該往世家尋解法。 祁皇后聽到這話臉色才稍緩,她將太子緊緊護(hù)在懷中,問道:阿斐打算如何?羽林如今還聽你號令,你準(zhǔn)備直接拿了那些可疑的世家問罪嗎? 她會這般說,顯然也是受近來發(fā)生的事情影響。之前皇帝有心變革,世家不予配合,聞斐就抓了不少人入廷尉寺。這是快刀斬亂麻的法子,順帶著還能殺雞儆猴。 然而聞斐聽了卻搖頭:不行,不m樣的。之前是有陛下?lián)窝?,我要拿人沒人敢反抗??扇缃癖菹禄杳?,我若是輕舉妄動,只會與人口實。再說我也沒有證據(jù),更怕對方魚死網(wǎng)破,反害了陛下。 祁皇后聽了沉默,好m會兒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聞斐拇指摩挲著佩劍,沉吟了好m會兒才說道:明的不行,或許得來暗的。我得到消息說,吳氏、徐氏、陸氏,這幾家近來都有些反常。其中以吳氏最為勢大,即便m開始動手的不是吳氏,想來他們也是知情的,只要拿下吳氏的重要人物,應(yīng)該就能知道個m二。 這就是要套人麻袋的意思,祁皇后聽罷不太放心:如此便好了嗎?問完沒等聞斐回答,自己就皺眉:不成,打草驚蛇恐怕更麻煩。 聞斐點頭,她自來是膽大的:問到誰是罪魁禍?zhǔn)?,直接殺過去就是了。 祁皇后詫異,太子的眼睛也瞪得溜圓:殺,殺過去? 聞斐抬眸,眼中鋒銳毫不掩飾:快刀斬亂麻,這是最好的法子,膽敢對陛下動手的人也不必姑息。說罷頓了頓,才又道:不過為防萬m,羽林是不能出面的,沒有陛下旨意我們也不能調(diào)動兵馬。我那里倒還有m些親兵,趁著夜深行事,或許能成。 皇帝若是中毒或中藥,她就把解藥搶回來,再不然把大夫或者對方家主搶回來也行。 而如今的世家也不是單純的文臣,他們也養(yǎng)著家將和扈從,對付起來m點都不容易。所幸聞斐的親兵都是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斗力應(yīng)當(dāng)更勝m籌。 祁皇后能夠衡量,可仍舊不能安心,皺眉道:怎的這般匪氣? 換句話說,這路子真是野得不行了,典型的武將作風(fēng),半點不耐煩與人虛與委蛇。尤其世家今天還想來謀求合作,晚上她就要帶人去抄對方老巢,正是打著出其不意的主意。 聞斐m臉無奈:陛下昏迷不醒,舅舅又m直不回來,我也是沒辦法。 祁皇后再次沉默,也不知她這般安排對不對,可m味的等待也不是辦法事實上也沒辦法m直等下去。皇帝昏迷之后不吃不喝,只靠些湯藥吊命,這必是不能長久的。三五日尚可,十天半月不吃飯,就算不餓死,身體也得被拖垮了。 猶豫再三,祁皇后終是妥協(xié)了:那你見機(jī)行事。說著看了眼依舊昏迷不醒的皇帝,又嘆道: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聞斐(心累):想念媳婦的親親了,誰搞事就直接搞死好了 感謝在20210718 18:23:42~20210719 18:3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弗諼、客在他鄉(xiāng)、云征萬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瘋子 20瓶;082627 12瓶;27669736 10瓶;PollyZ、A小壞蛋、客在他鄉(xiā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4章 木偶 夜深, 人靜。 高高的宮墻之上忽然垂落一條繩索,接著一顆腦袋冒了出來,一道人影矯健的翻過宮墻, 落地時拽著繩索稍一借力,便輕輕巧巧落在了地上, 如貍貓一般沒有驚動任何人。 暗處等候已久的人立刻圍了上來, 正要開口卻被來人抬手打斷,于是順從的保持了緘默。 一行人在黑暗中穿行, 直到遠(yuǎn)離了宮墻范圍, 這才有人低聲開口稟報:將軍,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陳平帶人悄悄抓了吳家主的弟弟,如今正在審問。 世家安逸太久, 以至于不成器的子孫越來越多, 吳家也不例外。吳家主的弟弟吳家二爺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不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只是貪花好色, 放浪形骸。便是如今局勢微妙,他也沒改了夜夜笙歌, 左右就算留在家中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沒錯, 吳二是在去花街的路上被綁的,連同他的車夫隨從一起。如此一來風(fēng)聲不曾走漏,他便是失蹤個一兩日,吳家恐怕也難察覺異常。 唯一的問題是他知不知道內(nèi)情,這樣一個紈绔人物,難說他有沒有被家族核心排斥。 聞斐暫時不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跟著親衛(wèi)來到一處偏僻的民宅,一進(jìn)門便見自己數(shù)百親兵都換了衣裳等在那里。見到聞斐露面, 眾人無聲向她行禮,那肅穆場面莫名讓聞斐覺得自己像是什么反派,正要帶著自己的死士去做壞事 趕緊收斂心神,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海,聞斐擺擺手示意眾人免禮。而后低聲問道:陳平何在,可問出什么消息了? 陳平不在這里,他還在審問吳二,因此親衛(wèi)直接將聞斐領(lǐng)了過去。 軍中之人別看粗莽,其實審問的手段也并不比廷尉的人差,畢竟兩軍對戰(zhàn)派幾個探子是常有的事。偶爾自己的軍營中還會有人被策反,這些便都需要敏銳的刑官發(fā)現(xiàn)處置,拷問內(nèi)情是必然的手段。聞斐的親衛(wèi)即便沒做過這種事,但看也看得多了。 不過吳二身份特殊,如今情況未定,到不好對他動刀動槍。因此聞斐到時,見到的便是完好無損卻狼狽異常的吳二,他滿頭滿臉都是水,聲音嘶啞的哭喊:放過我,我說,我都說 陳平審問他只用了一盆水,溺水的窒息輕易便讓吳二開了口。 聞斐沒露面,只在窗戶外看了兩眼,很快便得到了審訊的結(jié)果他們的運(yùn)氣不錯,吳二雖然紈绔不管事,但他身為家主弟弟知道的真的不少。 是陸氏出的手,不過陸氏具體怎么做的,他并不知曉。陳平簡明扼要的稟報道。 聞斐點點頭,倒也不深究太多,有個目標(biāo)就好。陸氏也是褚曦特意提起過的家族,因此她并不懷疑什么,扭頭便沖眾人下令道:去五馬巷陸家,動靜小些,別驚動了左鄰右舍。說完微頓,又補(bǔ)充道:除了扈從,其他人以制服為主,最好不要傷了他們。 親兵們領(lǐng)命,紛紛掏出面巾蒙住臉面,而后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兵器就迅速行動起來。乍一看便似烏合之眾,讓人無法在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久戰(zhàn)精兵。 ******************************************************************* 陸氏雖不能與吳氏褚氏相比,但也算一流世家,族中有人官至九卿,還有不少族人在朝中掌握實權(quán)。除此之外,早年皇帝登基立足未穩(wěn),曾靠著聯(lián)姻拉攏世家,陸家也有女兒入宮為妃。 總的來說,這并不算龐然大物,但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存在。 聞斐的親兵趁夜偷襲了陸家。他們偷偷翻墻進(jìn)了陸府,放倒巡邏的守衛(wèi)之后,趁著路家扈從大多還在睡夢之中,順利控制住了大多數(shù)人。但凡有人鬧出動靜就會被迅速放倒,偶爾有幾個漏網(wǎng)之魚僥幸逃了出來,想要去左右鄰居家求助,剛出門就會被預(yù)先埋伏好的人一舉拿下。 前后不過個把時辰的功夫,偌大的府邸便盡在掌控,陸府的主人也披頭散發(fā)的被親兵們拖到了庭院中。他們看著這些匪氣十足的蒙面人,一個個面色慘白,惶惶不安。 聞斐便是在這時候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或者說找到了證據(jù),她才露面。 鑒于聞斐近來風(fēng)頭正盛,陸家不少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他們先是惶恐不安,接著便是怒不可遏。陸家主更是一把推開壓制自己的親兵,爬起來便指著聞斐罵道:聞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guī)П藐J重臣府邸,是覺得自己手上有兵,就想要造反了不成?! 這話說得很嚴(yán)重,聞斐自然不能應(yīng),事實上不論陸家主說什么她都不打算回應(yīng)。只是抬手輕揮了下,便有親衛(wèi)再次上前將人壓制住,這回順便還堵了他的嘴。 見家主被如此對待,剛還氣憤掙扎的陸家人動作頓時一滯。 陸大郎瞪著聞斐,努力想要表達(dá)自己的憤怒,卻是色厲內(nèi)荏道:武威侯,你到底要做什么,竟敢如此對待我父,莫不是以為我陸家無人?! 聞斐不理會其他人,陸大郎的質(zhì)問她也沒放在眼里,帶著被制的陸家主轉(zhuǎn)身就走。 其他人自然都留在了庭院里,還是親兵們特地選的,位于陸府最中心的庭院。以世家府邸占地之廣闊,即便留下的這些人大喊大叫,左鄰右舍也頂多聽到些吵雜,根本聽不清他們在喊些什么,也就不必?fù)?dān)心他們會被驚動過來救人。 陸家主被堵住嘴,幾乎是拖曳著隨聞斐前行的。一開始他還滿腔憤怒,想著今日過后自己得了機(jī)會,定要報復(fù)回來,讓聞斐不得好死??勺咧咧⒁獾街茉饩吧兓?,意識到自己正在往哪里前行,他的背后忽的就被冷汗浸透了。 他開始掙扎起來,不想繼續(xù)往前,奈何兩個押解他的親衛(wèi)人高馬大,抓住他手臂的手更是如鐵箍一樣堅實。任他如何掙扎,對方都沒有松手不說,拖著他前行的腳步都沒有停頓半分。 陸府很大,但終究有限,約莫半刻鐘的功夫,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人工湖,夜色下猶見水波粼粼,目測占地不小。湖中心還有座小院,原是避暑之用,不過現(xiàn)在還未真正入夏,這小院里卻已經(jīng)住了人。 陸家主看見那小院,眼中驚懼更甚,臉色都有些灰敗起來。 聞斐卻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早就來此準(zhǔn)備的親衛(wèi)一見她來,便引著她去水邊登船沒錯,那湖心的院子雖隔得不遠(yuǎn),卻沒有修建行廊,要過去還得乘船。麻煩是麻煩了些,但也是一種趣味,平日玩樂正好,需要的時候也多幾分安全。 陸家主眼看著聞斐登船而去,自己掙扎而不得,于是心里越發(fā)沉重起來。也只能寄希望于那院中之人早早發(fā)覺不對,繼而有所準(zhǔn)備不至落人把柄。 可惜這也只是他的奢望,親衛(wèi)既然能引著聞斐登船,自是早已控制好了一切。 然而當(dāng)聞斐登上湖心小院,看清院中情形,卻不由得一怔她以為皇帝忽然昏厥是陸家主下毒所致,因此以為這湖心小院的特殊人物定是個醫(yī)者。或男或女,或年輕或老邁,帶著滿屋子藥香??墒聦嵣线@里并沒有藥,也沒有藥香,只有一個古古怪怪的瘦小老頭。 老頭穿著一身白色麻衣,寬松的袍子樣式古樸,還繡著奇異的花紋。他一只手提著根漆黑的木杖,另一只手上卻纏著一條粗壯的黑蛇。那黑蛇嘶嘶吐著蛇信,暗金色的豎瞳冰冷而危險,注視著眾人,被它盯著的人心里莫名就有些發(fā)寒 不過那是一開始,現(xiàn)在不論是那老頭,還是那黑蛇,早都被制住了。 聞斐看著眼前這場景沉默了一瞬,扭頭問左右:這是怎么回事,那又是什么人? 楊七適時上前,他先是指了指旁邊屋舍敞開的大門,而后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回將軍,我等以為,他可能可能是巫。 聞斐聽到這話蹙了蹙眉,再看了老頭一眼,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時代的巫意味著什么。她神色頓時晦暗起來,轉(zhuǎn)過頭往屋中掃視了一眼,一眼就瞧見了一顆白森森的人頭骨這可不是什么仿制品,是真真正正的人頭骨,饒是聞斐如今見多了生死,也覺得背后微涼。 迅速收回目光,聞斐問道:可問出什么了? 楊七先是搖頭,接著說道:回將軍,不必問,我們抓了現(xiàn)行。 說話間,楊七引著聞斐入了那放頭骨的屋子,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頭骨之下正進(jìn)行著一場法事漆黑的供案之上,裹著玄色錦衣的桐木小人正被供奉,巴掌大的小人身上扎了密密麻麻的針,活像只刺猬,旁邊還放著一盆腥臭的狗血。 聞斐看得直皺眉,楊七倒不忌諱什么,上前將那桐木小人取了下來。他將木偶翻轉(zhuǎn),又扒開木偶外裹著的錦衣,便露出了背后刻著的生辰八字。 看過后在心里默算一番,年月倒是對得上,但皇帝具體的八字聞斐就不清楚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聞斐又是穿越來的,心里其實不太信這個。 她滿心疑慮,讓楊七將木偶小心收好,又問道:除了這個,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嗎?這府中可是住著大夫,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毒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