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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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未來的你,忘了我,遇見更懂你的愛人,擁有更多的快樂。 最后,寫給mama。 如果我的存在絆住了你的腳步,那我走后,你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離婚吧。 不用為我難過,請你們都能為了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會有二更的,最難的劇情已經過去了_(:з」)_ 第101章 顏未猶記得, 分別那天是個灰蒙蒙的清晨。 江幼怡躺在蘇辭家客廳的沙發(fā)上,用困倦的聲音和她說著再見,翻身時腦袋一偏,露出頭頂上可愛的發(fā)旋。 她們誰也沒想到, 一次普通尋常的分別, 到再見, 竟然相隔那么長的時間。 漫長到,她以為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且,是以這樣一種,令人痛心的方式相見。 病床上的女孩呼吸清清淺淺,似乎只有這個時候,她看起來才沒有憂愁。 與上次見面時相比,她又瘦了好大一圈,下巴尖尖的,一點多余的rou也沒有,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也白到發(fā)青,讓她看起來單薄得如同一張紙, 輕輕吹上一口氣, 就能飄好遠的樣子。 藍白相間的日記本安靜地癱在顏未的膝蓋上, 久違地再見到這本日記, 她說不出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從日記里, 她找到了準確的答案,明白那天之后, 江幼怡不辭而別的原因。 她該痛恨自己,因為她的自以為是,她對父母過于天真的寬容, 讓這一切變得比上輩子更糟糕了,所有不幸都比原本的時間提前,鋪天蓋地,如疾風驟雨。 可她又慶幸,薛玉手術及時保住性命,也因此,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江幼怡不對勁,為她搶到一線生機。 病房門被人敲響,打破一室寂靜。 顏未小聲說了句請進,顏初推門進來,手里提著幾個飯盒。 路過薛玉時,她朝對方頷首,禮貌地打了招呼,但薛玉只是頹然地坐著,眼神呆滯地望著江幼怡發(fā)呆。 顏初抿唇,沒再多言,提著塑料袋走到顏未身邊,看了眼床上安安靜靜的江幼怡,小聲嘆了口氣:小江還沒醒呢?醫(yī)生怎么說? 昨晚發(fā)生了太多事,她和蘇辭找來醫(yī)院時,江幼怡已經被送進手術室,薛玉傷心過度昏倒在手術室門前,恰巧被她們撞見,如果不是顏未著急讓她們跑這一趟,恐怕釀成新的悲劇。 天不亮她果斷回了趟學校,請幾天的假,醫(yī)院這邊暫時交給蘇辭跟進,后來蘇辭給她打過電話,她只知道江幼怡搶救過來了,具體情況還不太了解。 嗯。顏未合上日記,放進病床邊矮柜的抽屜里,醫(yī)生說她失血過多,腦部供血不足,缺氧休克,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她求生意志薄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也有可能,不會醒。 但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再和她分開了。 那你們先吃點東西吧,如果不好好照顧身體把自己拖垮了,小江怎么辦呢?顏初說著,拆開一個飯盒遞給顏未。 顏未接過,轉手拿給薛玉,喚了聲阿姨。 薛玉聽見她的聲音,表情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們吃吧。 顏未沒勸她,只將盒飯放到她手邊的桌子上。 傷心至極沒有胃口,顏未感同身受。 她走回病床邊,對顏初說:jiejie,手機借我一下。 顏初取出手機遞給她,見她解鎖后點開新聞,就這樣坐在床邊,一段一段小聲念。 她沒有念很多,選了幾條稱得上有趣的,念完就還給顏初,跟她說:我的手機昨晚又摔壞了,還得麻煩jiejie再幫我把我手機拿出去修理。 顏初猶豫著問她:接下來,你要怎么辦? 令人為難的事太多,江幼怡的,她自己的,還有一個拿不清態(tài)度的薛玉。 我要照顧她。顏未說,只有這一件是最重要的。 顏初望見她的眼睛便知自己勸不了她,其實也沒什么好勸的,換做是她,應該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她們畢竟是親姐妹,從某種層面上說倒是和那對父母同樣偏執(zhí)。 簡單用過午飯,顏初出去扔飯盒,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顏未正盯著江幼怡的臉發(fā)呆,忽然聽見一聲未未,是薛玉的聲音。 她聞聲扭頭,看向神態(tài)沉寂的薛玉,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聽。 好在薛玉很快再次開口:未未,有件事,阿姨想和你商量。 顏未心提起來,沒一會兒又落下去,薛玉也看過了江幼怡的日記,知道了她們偷偷藏起來的秘密,但現在,她同不同意,都沒有了意義。 但出乎她意料的,薛玉并沒有提及日記,也沒談到她和江幼怡的關系。 薛玉看起來比昨晚冷靜許多,她從衣兜里取出黑白兩個U盤,對顏未說:我原本打算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等幼怡過了十八歲生日,順利度過高考,就向法院提出訴訟,和江康國離婚。 顏未微張著嘴,眼睛也瞪圓了,一臉不可置信。 幼怡一直希望我這么做,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她當成孩子,沒有早一點告訴她實情,我沒想到會把她逼到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薛玉拿起白色U盤:這是幼怡昨天晚上給我的,里面保存了一段江康國和檢察院那邊的人通話的錄音。她深深地看了顏未一眼,是你教她這么做的。 如果不是拿到這個錄音,薛玉也不會明白,她的女兒其實已經長大了。 很多事情江幼怡都懂,她自以為隱瞞是在保護江幼怡,事實上,卻在無形中對江幼怡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傷害。 江幼怡被逼著走到這一步,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顏未抿唇,百口莫辯。 好在薛玉沒有責怪顏未意思,她又指著另外一個黑色U盤:這個U盤里保存的是這些年我收集的江康國偷稅漏稅的證據和他家暴的視頻,有這兩樣東西,夠不夠? 夠不夠把那個男人關進牢獄里。 顏未沒想到會這樣。 原來上輩子薛玉并不是沒有反抗過,她也差一點就能逃出牢籠,可中途出了變故,導致薛玉意外身死,這些曾經耗費心力收集的證據最后都落到江康國手里。 薛玉臉上露出殷切的神情:未未,既然幼怡相信你,那阿姨也愿意相信你。 這兩樣東西放在我這兒不安全,我想把它們交給你,你能教幼怡如何獲取錄音,甚至查到了江康國和檢察院的關系,肯定也知道怎么運用它們能獲得最大收效。 阿姨只有一個請求,不能再讓他有機會傷害幼怡了,請你幫幫阿姨。 她兩眼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由衷道:如果幼怡能醒,你們兩個小年輕愿意是什么關系都可以,阿姨不是頑固不化的人,幼怡能遇見你是她的幸運,阿姨真的很感激你。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哭了_(:з」)_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沒毛病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猴子呀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Y 2個;暫不2333、不明覺厲的大蔥、小P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1527062 114瓶;潔 62瓶;kikikanli 40瓶;風球、唐呵呵、寧 10瓶;甜甜旺仔 9瓶;林壑 8瓶;h踢踢 2瓶;一只小透明、燒鴉是真的、烯梵、唐禾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2章 顏未手里握著兩個優(yōu)盤, 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 她曾以為最大最困難的一個坎兒,敲死江康國和他身后的靠山需要的證據,此刻被江mama鄭重其事地交到她手里,如果不是拿到了這段錄音, 江幼怡也許還不會這么早下定決心。 不可遏制的悲慟從心底卷上來, 顏未紅著眼, 鼻子也澀得厲害,她不知道怎么表述心中的暗涌,只能反握住薛玉的雙手,誠懇地說:薛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她不會再讓江幼怡受到傷害了,任何人都不行。 收起兩件關鍵證據,顏初也從外面回來了,顏未請她幫忙聯(lián)系蘇辭,顏初回答她說:她現在應該還在忙,等她下班的話得六七點了。 我去見她。顏未道,你把蘇jiejie公司的地址給我就行了。 蘇辭的電話號碼她自己也存的有, 原是打算讓顏初幫她把手機拿出去修, 現在她改主意了。 顏初不贊同地搖頭:你傷還沒好全, 肩膀上石膏都沒取, 不能離開醫(yī)院, 有什么事你告訴我,我可以替你跑腿。 jiejie。顏未用自己能活動的那只手輕晃顏初的胳膊。 她掃了眼薛玉, 見對方沒注意這邊,才靠近顏初,很小聲地說:你該不會是擔心我對你蘇jiejie圖謀不軌, 才不準我和她單獨見面吧? 顏初不可置信地漲紅了臉,著急忙慌地去捂顏未的嘴: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顏未把她的爪子從自己臉上拿開,挑著眉繼續(xù)道:如果你有這個擔心大可不必,知道你小氣,不然你跟我一塊兒去。 顏初要被這個meimei氣死了,顛倒黑白,好心當做驢肝肺! 她當然知道顏未是在故意氣她,真不明白顏未的腦回路是怎么回事,能想出這樣的偏招? 醫(yī)院門禁之前必須回來。顏初惡狠狠地讓步。 顏未臉上綻開一抹甜甜的笑,感激地跳起來,在顏初臉上唑了一小口:謝謝jiejie! 顏初一臉嫌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無可忍地掀開顏未: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簡直! 顏未要離院辦事,臨行前知會了薛玉,請她存下顏初和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如果醫(yī)院里有什么事情,務必第一時間通知她們。 從醫(yī)院出來,顏初打了輛車,帶著自家黑心肝的meimei到蘇辭的公司。 公司是蘇辭和朋友合資一塊兒開的,做紅酒生意,有自己的果園和酒莊生產線。 蘇辭出資多一點,是大老板,因此管的事情也比較多,另外一位朋友則大多時候都做甩手掌柜,三天兩頭不來公司報道,但兩個人關系好,蘇辭從未跟對方計較。 不過,顏初可沒少吃那人的醋,以前也像狗血劇里那種矯情女主一樣鬧過,直到近兩年對方脫單,聽說還被吃得死死的,她才真正消停下來。 后來顏未從蘇辭口中知道這件事,愣是笑了顏初好幾個月。 仔細說起來,之前蘇辭和人談生意其實接觸過江康國。 因為江康國投資的公司正好是做飲品包裝,也曾試圖和蘇辭合作,但他給出的質檢報告有點問題,蘇辭仔細斟酌后放棄了江康國的提案,選擇了另外一家與江康國存在競爭關系的小公司。 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插曲,本來也不重要,如果不是因為江幼怡家的事情特地去查了江康國的資料,蘇辭也想不起來曾經與這人打過交道。 本來就是爛人一個,當初的選擇真是明智之舉。 顏未在蘇辭公司樓下找了個修手機的地方,約定修好后來取,顏初也已經同蘇辭通過電話,三人約在附近一家西餐廳見面。 十分鐘后,蘇辭拎著包推開玻璃門,自然而然地走到顏初身邊坐下,見她們還沒點單,順手按響了桌上的餐鈴。 拿起菜單問她們:吃點什么? 顏初瞅她:你是不是還沒吃午飯? 沒有。蘇辭老老實實地回答,有個會從早上開到剛才,提前了五分鐘結束。 那不是顏初剛打完電話她的會就適時結束了。 顏初抿起唇,嘴角要翹不翹的,假惺惺地說:你要是忙的話不出來也行,我和未未可以上去找你。 顏未朝她的作精jiejie投去一個鄙夷的目光,被顏初選擇性的無視了。 那也要吃飯呀。蘇辭早就摸清了顏初的脾氣和套路,回答得非常從容,早上吃得比較隨便,我早就餓了,快,看菜單,你們有沒有想點的? 我和未未吃過了,你點吧,給我們來兩杯喝的就行。顏初的嘴角終于壓不住了,露出點明顯的笑意來。 那,給你點一杯拿鐵,未未喝不喝熱牛奶?蘇辭不再詢問顏初的意見,轉頭看向顏未。 咖啡。因解藥性,顏未還在養(yǎng)傷,喝不了咖啡。 不得不說顏未有時候也很佩服蘇辭,這位jiejie真的既貼心又善解人意,也不知道顏初到底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能把蘇jiejie追到手。 可以的,謝謝蘇jiejie。顏未點頭。 顏初朝在蘇辭面前故作乖巧的顏未撇撇嘴,顏未也對她的小動作視而不見。 姐妹倆日?;唬嗷ハ訔?,蘇辭已經習以為常。 服務生快步來到桌前,蘇辭先點了小朋友們的飲品,再給自己加了一份意面和南瓜湯。 等餐的過程中,顏未說起今天來找蘇辭的正事,她拿出U盤,推到蘇辭面前:黑色U盤里面有一些江康國偷稅漏稅的證據和他家暴的視頻,另外白色U盤里存了他和檢察院聯(lián)系的錄音。 我聯(lián)系過之前負責江康國幾年前逃稅案的原告方律師,對方明確表示如果能拿到足夠的證據,愿意繼續(xù)跟進這個案子,所以我想問蘇jiejie看,能不能請公司的法務出面和律師談一談。 她們都不好直接同對方接洽,首先是沒有明確的身份和立場,再次是江康國這個人非常極端,如果被他順藤摸瓜查到是哪一個人故意針對他,可能引來不可預料的報復。 以公司的立場出面,可以大幅降低風險,當然,并不是說這樣做萬無一失,蘇辭一旦答應幫忙,就務必處在風口浪尖。 可顏未已經走投無路,她自己未滿十八歲,很多時候行事不便,只有二位jiejie是她的救命稻草。 顏初神情復雜,盡管她很疼愛顏未,可她并非毫無私心,特別是這件事可能關乎蘇辭的安危,有一瞬間,她很猶豫,她寧愿自己出面,也不想讓蘇辭攬下這件差事。 猶豫只持續(xù)了短短幾秒,顏初很快下定決心,伸手去拿桌上的U盤,可她的手按下去,卻只摸到一只光滑的手背。 我也想盡快結束這件事。蘇辭說,正好之前江康國給我們公司提交的方案有點問題,差點誤導我們的決策,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我還沒找他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