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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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晚舟此時心頭那團(tuán)陡然燃燒起來的火焰壓了所有的痛覺,讓她伸出指尖一把朝前抓過一片衣襟,對著女人徹底冷下了神色和聲音。 楚南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我想讓你喜歡我 大醉鬼被她扯著衣服,半點也不敢反抗,一點點紅了眼眶,如此小聲道。 你恨我傷你一劍,如今我還給你你就就能喜歡我了 指尖兀地被燙著了一半無力松開。 殷晚舟怔然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話,心頭的火越燃越旺,卻又一時間莫名地?zé)o法朝著她發(fā)出。 這不是你傷害自己的理由 蠢東西。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蠢東西非但不懼,這會兒聽了她說話甚至還陡然有些高興起來。殷晚舟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拉了過去,隨后傷口上一片冰涼,讓她舒適了許多。 你心疼我了嗎? 楚醉鬼拉著她的手,在上面小心地親了親,如此懷著希冀問著她。 床上的人一時間沒有說話,這讓大醉鬼又忍不住慌了神。 你不要不理我 楚道君悶悶地跟她說。 我難受。 這一次,委委屈屈的楚道君得到了回應(yīng)。 并不是言語,而是落在唇瓣上的吻。 炙熱柔軟,有人呵出了溫?zé)岬臍?,輕聲問她:什么是喜歡? 喜歡就是我看見你便會高興和你呆在一處便欣喜得厲害見不到你的時候會想得心疼想和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 殷晚舟靜靜聽完醉鬼的話,輕嘖了聲。 好生rou麻。 她不想聽這個惹她異樣的醉鬼的話了,再次垂頭,憑著感覺找到了方才柔軟的地方,隨后以舌尖細(xì)細(xì)把玩。 下一刻,殷魔君被某個大膽的醉鬼給掐著手臂壓在了床上。 你喜歡我了嗎? 楚醉鬼固執(zhí)地重復(fù)問著這句話,一動也不動地跟著殷晚舟對峙。 殷晚舟: 什么毛病。 她實在不想跟楚道君糾結(jié)這個問題,直得順著她的話嘆息著點頭。 是,我喜歡上你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今日又傷心又哭泣的楚道君第一次真正彎眉笑了出來,愛憐地親了親身下的人的唇,指尖按在了她的衣襟處,動作輕柔地將剩下的事都做完了。 殷晚舟所有的衣裳都是她親手縫制,她能熟練地為她穿上,自然也毫不費力地能為她脫下。 她的妻子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她都了解得清楚,壓了數(shù)百年的欲.望一朝被點燃,這著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停下的事情。 可憐殷魔君突發(fā)其來的動作讓她被折騰得直至天明。 最終眼尾嫣紅,眸中水霧不散,哭泣得嗓子都啞了。 楚南知的醉意早早散了大半,剩下的不過是依著直覺做事兒,如今食飽饜足,環(huán)著自己的妻子,心中欣喜之情無法言喻。 她給殷晚舟輕輕地揉著腰,哼著曲子哄她睡覺了。 楚南知沒有睡得著,她睜著眸子一刻不停地看著懷中疲憊熟睡去的人,心中又軟又欣喜。 過了一會兒的,她從自己的芥子空間中取出一個鑲紋玉鐲來給殷晚舟戴上了,而她自己的手腕上自然也戴了一個。 這赫然是一對兒。 是她許久前便準(zhǔn)備好了的,想要等她的小姑娘長大后結(jié)契時再給她。 不過現(xiàn)在也一樣。 女人又低了低頭,小心地親了親她的眉心。 然而,這些劇烈的欣喜在等到清晨時被打破了。 懷中的人身軀一點點guntang起來,眉心難受得緊蹙。 楚南知一驚,連忙為她送去些靈力,卻探不出為何會這樣,只取出些靈藥喂給了殷晚舟,想要給她降降溫。 怎會這樣? 女人急得雙眸通紅。 而昏迷中的人卻是陷入到了一團(tuán)猛然沖破屏障涌現(xiàn)出來的記憶中去了。 魔族想要突破化神必須另尋方法來逃得天道的察覺,亦或是與天道做個交易,甘愿下去歷練一番。 殷晚舟自毒藤荊棘中重生,在上位魔君后就將前任魔君的靈力全部吸收。她的修為比起尋常魔族來說多了幾分邪性,是以她無法直面抵抗天道的渡劫雷,只得另尋方法去突破。 這一次,她找到了魔域中的大祭司,讓他為自己算了一卦。 那卦象是何無從得知,只不過殷晚舟從大祭司那兒離去后便回了自己的修煉密室中去了,說是要閉關(guān),將全部的重任暫且交給了自己座下的大徒弟殷一浮。 她實則不曾閉關(guān),只是按照自己得到的卦象以靈木為載體制造分.身,將自己的所有神魂都寄托在靈木所做的軀殼兒上,去往了凡人界歷練。 這既是在逃脫天道察覺,亦是在做交易,以歷劫形式化解部分雷劫。 殷晚舟懷著滿心的警惕和漠然去了凡人界,卻未曾想到自己歷的不是旁的,是一道情劫。 平生殺伐無數(shù)、不解情愛,唯見她,日月星辰皆黯淡。 她得到了一只軟軟糯糯、單純可愛的小媳婦兒,是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小姑娘,叫她每每看見了都心中歡喜得很。殷晚舟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喜歡到甚至想就此不管這場狗屁情劫,將人給拐到自己的魔域中去,用世上最華麗奢靡的珍寶來哄她歡喜。 殷晚舟教她如何用劍修煉,卻又疑心自己那昏暗陰冷的魔域配不上這樣的姑娘,于是教給她的是她身為殷長樂時所學(xué)的正道的功法。 她在凡人界給自己與姑娘辦了一場婚禮,也不算盛大,只在一間小木屋里。姑娘穿著一身火紅的嫁衣,眉眼含羞嬌俏,讓她當(dāng)時歡喜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先把人拐到手,按個戳。等日后歸去了,再給她的魔后補上一場極盛大的典禮。 殷魔君的小算盤打得極好。 紅燭搖曳,簾幕輕垂,姑娘滿目的愛戀與歡喜,卻是按住了她的手,軟糯糯地跟她說: 你、你要了我的身子,與我成了婚,就不可負(fù)我 若是、若是你負(fù)我我就我就殺了你! 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著實無威脅力,只讓殷晚舟心中又軟又好笑。 她哪里舍得負(fù)了姑娘? 于是殷晚舟毫不遲疑地立下了一道心魔誓,若是背棄諾言,則此生修為不得寸進(jìn)。 這對于一個修道者來說,是比死還要可怕的誓言。 殷晚舟嘴快,快得姑娘都沒能攔下她,她就已經(jīng)說完了。 吾妻知知,得而欣喜,何敢相負(fù)? 當(dāng)日的紅燭情濃,百般愛戀誓言,卻都在殷晚舟突破情劫后被迫擊碎。 她的姑娘喜歡鎮(zhèn)上的點心,殷晚舟不會做,但她腿還是能用的。她舍不得姑娘起早進(jìn)廚房,便自己每日早起些給姑娘跑到鎮(zhèn)子上去買點心做早餐吃。 在凡人間,她的修為幾乎無法使用,是以所有的東西都要她親力親為。 她們搬到郊外居住,圖個清凈,自然離鎮(zhèn)子有些距離。不過也無妨,殷晚舟樂得給姑娘跑腿,喜歡看她的姑娘彎著眸子笑的模樣。 天底下再無人比之更好看了。 這一日,一如。 不同的是,家中正為她細(xì)細(xì)縫制衣裳的姑娘最終沒能等到滿心里都是她的人。 郊外林中不遠(yuǎn)處,掉落著一個油紙包著的點心,還熱乎乎的,散著香甜的氣息。 渡劫過,靈木毀,殷晚舟的魂魄被迫回到了魔域密室之中。 當(dāng)她再睜開眼時,記憶中已然少了一個能叫魔君彎腰哄之歡喜的姑娘。 后來,在她宴會時魔域中闖進(jìn)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正道小賊,生得倒也俊俏,只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她瞧,似怨似恨,還夾著數(shù)不盡的愛意。 殷魔君不知情愛,看不懂她的情緒,只不過心情頗好,難得大發(fā)好心揮手讓人將她丟了出去。 再后來,正魔大戰(zhàn),有個名聲鵲起的楚道君提著長劍踏空而來,在殷晚舟被幾個老不死的重傷后一劍刺入了她的腹中。 若不是這女人最后不知為何地冒著反噬的風(fēng)險收了劍,恐怕她的丹田便要被刺穿了。 當(dāng)初姑娘說,若負(fù)之必殺之。 當(dāng)初殷晚舟承諾此生不忘不棄,不離不負(fù)。 到頭來,盡數(shù)失了言。 啊,這姑娘姓楚,名南知。 是魔君的心上人,是殷晚舟想要與之共伴此生的人。 為此,情劫不想渡了,魔域不愿回了,只想著嬌寵著姑娘的天真無邪,好生地把日子過下去。 可惜,最終魔君成了負(fù)心人,楚道君的長劍也終究是不舍得刺穿可恨的魔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01 01:29:54~20210501 17:12: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痕Zane 25瓶;38357883 16瓶;rerkel 13瓶;望舒、白井美琴 10瓶;祭祀少司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殷小虎崽 房中有些昏暗, 床上躺著的人面色慘白無血,墨發(fā)披散枕上,眉眼間是一種帶著攻擊力的精致和綺麗、不可方物, 卻又因如今不覺染上的病態(tài)遮掩去了幾分咄咄逼人,多了些許易碎的脆弱感。 突然的, 她被人緊緊握住的指尖幾不可見地動彈了下,讓床邊一直守著她、為她輸送靈力的人瞬間注意到了, 猛地便睜大了些眸子,連忙湊了過來,瞳孔中帶著希冀和掩藏不住的心疼自責(zé)。 殷晚舟緊閉著的眼簾輕顫了下,隨后慢慢半睜了眸子,有些不適地蹙了蹙眉。龐大涌進(jìn)的記憶讓她如今頭疼得厲害, 全身都提不起力氣。 舟舟。 床邊有人顫著聲音低低喚她。 是楚南知。 殷晚舟恍惚了一瞬, 微微側(cè)頭。 眼前的東西模糊,有些暈厥感。她頓了頓,才隱約看清了女人的臉頰, 如今滿是憔悴, 眼眶中甚至有了許多的血絲,正緊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傳送靈力, 直直盯著她看。 楚南知 是她的知知。 殷晚舟細(xì)細(xì)打量著她,與記憶中有些差異和變化。 知知。 她嗓子干澀沙啞, 唇瓣張了張,努力擠出了兩個字。 女人一怔, 呆呆地看著她。 怎么還這般愛哭? 指尖上一滴一滴的淚水砸落, 本就憔悴不堪的人此時垂下了頭顱和背脊,死死咬著唇瓣隱忍著喉中的嗚咽聲,眼眶中的淚珠已無法抑制地涌了出來。她搖了搖頭, 似是想說什么,可是唇瓣顫得厲害,一字也發(fā)不出來。 莫哭了 殷晚舟見她哭得厲害,稍稍抿了抿唇,心下也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眼眶酸脹發(fā)熱。 讓我抱抱,好不好? 實在動彈不得,殷晚舟想抱抱自己的姑娘都無力。只得動了動指尖,對著女人軟聲撒嬌。 想抱抱她親親她,想讓她別怕,想告訴她自己都記起來了 女人總是不會拒絕她的要求的,此時聞言后便抬著一雙紅通通的眸子看著她,隨后忍著眼中的水霧湊了過來,輕輕攬住了她的脖子。 下一刻,柔軟的吻落在了女人的唇角上。 殷晚舟掙扎了一會兒,忍著痛撐起了些身子,抬手輕撫了撫她通紅的眼角,憐惜地湊過去吻了吻,將她的淚珠盡數(shù)吻去了。 莫哭了,叫我心疼得緊。 殷晚舟對著她的眸子笑嘆了句。 然而這句話沒起到效果,只讓她這只紅眼睛的兔子愈發(fā)濕漉了眸子,連著鼻尖也紅了,緊緊抿著唇瓣看她。 舟舟 舟舟。 哭紅了眼睛的兔子小心地?fù)е桓覄訌棧宦曈忠宦暤貑舅?/br> 在呢。 你別生我的氣,我、我以后不碰你了 楚道君哽咽著眼淚汪汪地說著,額前發(fā)絲散落,好不可憐。 殷晚舟: 殷晚舟默默看了看她緊緊摟著自己不放手的模樣,用了兩分鐘去理解了一下這只蠢兔子嘴里的碰是個什么意思。 殷晚舟: 好不容易恢復(fù)了記憶,結(jié)果媳婦兒說以后都不跟她上床了。 太玩兒人心態(tài),魔君有點兒手癢。 她伸出手去惡劣地扯了扯小媳婦兒的臉頰,低低哼笑了聲。 這卻也不至于,只要日后道君好生躺著就行。 小媳婦兒眸子濕漉漉地盯著她瞧,任由她捏著臉,好不乖巧,哪里有半分楚道君的清冷矜傲。 殷晚舟被她盯得心軟,又湊過去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些東西。 殷晚舟對著女人的眸子,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把我在凡人間娶的媳婦兒記起來了。 是誰? 楚南知看著她,眸中微暗,下意識抿了唇角。 是個叫楚南知的小娘子。 殷晚舟躺在枕上歪了歪頭,輕笑著回答了她。 頭中的疼痛慢慢散去了些,殷晚舟稍微舒服了點兒。 你之前都不記得我? 楚道君眼睛紅紅的,有些委屈地問她。 魔族渡化神劫要下界渡,我當(dāng)日用靈木做的軀體去了凡人間。后來渡劫成功,靈木瞬間毀了,我沒來得及與你說便被拉回了身體里,少了一部分記憶。 殷晚舟低嘆。 日后不會了。 她撫了撫女人的發(fā)絲,靜靜打量著她,眸中一片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