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拾荒稱霸三界、甜到最后應有盡有[快穿](GL)、風刃之芒、繞床弄青梅(GL)、穿成流放文的極品小姑(穿書)、聽說那個Omega又炸翻全場了(GL)、穿成反派boss的替身情人[穿書](GL)、戀愛嗎,我藏貓糧養(yǎng)你、追妻火葬場被小叔叔截胡了(穿越)、離開江湖后我被迫爆紅[穿書]
第33章 球球小團團 婚宴很快開始了。 顏知憶因四處紅艷之色總覺心中不喜不安, 是以席中食物未動幾口,只安靜地細細打量著大廳中央幾人。 除兩位新人外,另有他們身后的那傳說中的病弱小青梅。 平家家主夫人早年已因病去世, 家主在夫人去世后便閉關不出,將所有家中事務都交由給了自己的獨子平家公子平沐之, 如今兒子成婚結(jié)契竟是都沒來。 這些都是顏知憶打聽好的消息。 她的目光在一對兒新人身后那滿臉愁容病態(tài)的女人身上頓了頓, 忍不住瞇了瞇眸子。 這可就有意思了。 青梅不看竹馬看新娘子。 新娘子卻一眼都沒有看向青梅,隱約是厭惡至極了的模樣。她是個端莊的女子,容貌大氣美艷,如今鳳冠霞帔、妝容綺麗,更是添了幾分嫵媚來,叫人移不開眼。 標準的氏族貴女做派,舉止動靜有度,連唇角的弧度都勾勒得剛剛好。 唯有她看向自己未來丈夫時, 眉間的幾分疏離之意才淡去了些。 這是白鶴城秦家的嫡女, 秦若寒。 而今日的新郎官也頗為奪目。 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似柏,本是有名的修道天才,因常年接管家族事務而多了幾分上位者的氣息。眉目淡淡,不怒自威,在看向自己今日的新娘時卻是軟下神色淺淺笑了下。 顏知憶托腮瞧著,私以為那身后的小青梅多少有點兒多余了。 很是般配的兩人吶, 看起來互有情意。 只可惜了。 她輕輕點了點指尖, 勾唇無聲笑了下,眉梢微挑, 頗為玩味。 來了。 拜天地,拜夫妻,說契詞, 結(jié)道侶。 只差最后一步了,意外突生。 在場的眾人中有不少都陡然面色痛苦倒了下去。 大廳中四處紅艷喜慶的綢緞,此時只如濃稠的鮮血般叫人作嘔暈眩,渺渺香霧升騰間,伴隨著其中陣法,如今都起了作用。 火勢突起。 秦若寒一驚,下意識捏住了身旁之人的指尖,朝他側(cè)頭看去。 莫怕。 平沐之感覺到了妻子的不安,心中有些軟,便將妻子攬了過來,輕輕安撫著。 分明在場情形已如此,他卻仍舊這般淡然自若的模樣,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讓他們身后站著的女人恨紅了眼。 松開她! 林初棠捏著帕子,聲音頗為尖銳,哪有那副病弱的模樣。只不過這嗓子才出,她便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果然是你。 平沐之充耳不聞,只將自己的妻子安撫好之后,才牽著妻子的手,看向了自己這個表妹,不禁蹙了眉。 是我又如何? 林初棠冷笑。 她的目光一直貪婪地落在被平沐之側(cè)身擋住的女人身上。 她是我的!給我松開! 好似已無法忍受了一般,她咬牙紅著眸子沖了上去,想要將那礙眼的牽在一起的一雙手分開。 啪。 這一次,先動手不是平沐之,而是秦若寒。 惡心。 秦若寒看著眼前神似瘋魔的人,腦中想著她在不久前對自己做的事兒,只覺得胃中翻涌作嘔,眸色冰冷一片。 平沐之側(cè)頭看向了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地給妻子擦了擦那只打了林初棠的手。 惡心? 林初棠一愣,眼圈漸漸紅了,一副被辜負了的傷心欲絕的模樣。 你已經(jīng)要了我的身子 林初棠,你要點兒臉。別把強.jian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我看見你就惡心。 秦若寒冷笑了聲,抬高了聲音打斷了她。 誰能想到呢,平日里嬌嬌弱弱的林家小姐竟然敢在大婚前幾日迷暈強.jian自己已定好的表嫂? 她穿著一身嫁衣,金冠沉重,但背脊卻是始終挺直著的。 靜時端莊,動時鋒利似長劍出鞘。 真惡心,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開著靈車一輪子從你臉上碾過去,也省的救出個畜牲來。 秦若寒嗤笑。 她可沒功夫跟這畜牲玩兒什么話本子上的虐戀情深,更不懼世人眼光和非議,此時亦忍不了這畜牲一副做婊.子還立牌坊的模樣,很是干脆地將遮羞布給扯了下來。 就在滿堂賓客面前,目光決絕干脆地道出了此等丑事。 啪啪啪。 顏知憶眸子亮晶晶,忍不住拍手鼓掌。 jiejie好帥! 球球喜歡!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啥呢,便被一旁的謝云意連忙捂住了嘴,塞了一把花生米。 你 林初棠被她驚嚇到了,方才什么苦楚委屈都撐不下去,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平沐之緊抿唇瓣,牽著自己妻子的手,眉目間難得消沉。他對著自己的愛人垂頭道歉:對不起。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對不起 堂堂清冷矜貴的平家公子小聲地道著歉,垂下的眸子竟是一點點紅了。 滿是愧疚歉意與小心翼翼的憐惜,沒有半分嫌棄和厭惡。 秦若寒怔怔地看著他,臉上鋒利的神色都無法維持,心底掩藏著的恐慌與委屈在剎那間噴涌出來,叫她瞬間紅了眼,有些無措狼狽地側(cè)過了頭。 我本就不想瞞著你如今你也知曉了,這婚便到此吧 是我對不住你。 她縮了縮手,想要將手從平沐之手中奪回來。 然而沒能,平沐之握得更緊了些。 為何?我們已經(jīng)拜過堂,你是不想要我了嗎? 平公子紅著眼睛質(zhì)問她。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只怪我竟沒能防備這個畜牲,讓她對你做出那般事兒。 怎能怪你? 為何怪你?! 你是我的妻子、道侶、愛人,是我年少便喜歡的人,你受了委屈,我定是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平沐之低低嘆息了聲,很是認真地一字一字告訴著自己的妻子。 你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人可以怪罪于你。 信我一回,可以嗎? 年少花燈下初遇,鮮紅留仙裙的姑娘只一眼便將他的心神奪去了。 自此百般打聽,片刻不忘。 他還曾欣喜于自己這寄養(yǎng)在府中的表妹與心愛的姑娘有幾分交情,如今想來卻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秦若寒怔然瞧著他,眸中水霧彌漫,忍不住闔了闔眸。 聲音有些沙啞了。 好。 這段時日來心中所藏的恥辱、委屈與驚慌,都在此刻被撫平了些許。 身旁一道靈氣狠厲打來,凝水成鞭,狠狠甩向了這兩人。 林初棠眸色紅似滴血,手中殺招不掩。 我這般喜歡你,你竟要與他成婚?! 我也不想那般對你,可是我沒辦法啊!你要與他結(jié)契了! 她臉上神色有些瘋魔了。 這點兒靈力修為二人還是不放在眼里的,平沐之護著自己的妻子,眸色一厲,剛要抬手拔劍,卻猛然一陣暈厥,眸前發(fā)花,足下不穩(wěn)搖晃。 秦若寒連忙扶住了他,自己卻緊蹙了眉,亦是這種狀況。 呵,表哥也是蠢得厲害,不會真以為我會甘心為你們布置婚宴吧? 這一鞭狠狠甩下,平沐之咬牙翻身,用身體硬生生擋下了,后背衣袍被鞭子打裂,當即一片血rou模糊。 若寒jiejie,你可太傷我心了,我明明這般喜歡你 林初棠指尖微動,這四周火焰燃燒愈旺,那些灼灼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眸中,只覺悚然可怖。 這竟是想要將一眾來賓都燒死在這兒! 我得不到你,就只好毀了你了。 林初棠低低笑嘆了聲,漸漸平靜下來。 她這般志得意滿,自然瞧不見那所謂的被她下藥布陣困在的賓客中藏著不少眸色冷凝狠戾的人,其身上衣袍赫然是平家的子弟。 平沐之雖是看在已故母親的面上素來對這個表妹很是厚待,甚至允許了她來布置宴會的請求。 但他不是傻子,早就察覺這個表妹有些不對勁。因著血脈親情而不曾立刻下手而已,但暗中卻已經(jīng)格外布置好了一批影衛(wèi)暗藏在賓客中以防萬一。 平沐之看著她這副扭曲猙獰的模樣,厭惡地蹙眉移開了目光,還輕輕遮住了妻子的眼睛,低聲安撫了句:莫怕。 他負手于背后,瞳孔深處一片平靜幽冷,如看跳梁小丑般看著林初棠,眉心微微下壓,正待要下手,卻是突生變故。 敢在我面前玩兒火,找死。 清脆的女子聲驟然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金色的無形的火焰虛影,只一剎便將那些綢緞涌出的火焰盡數(shù)逼退吞噬,最終金火如有靈性般幻化收回于金紋白袍的小姑娘身上,如溫和的游龍靜靜纏繞在她手臂上。 林初棠目眥欲裂:你們是什么人?! 眼看計劃毀于一旦,她近乎是要瘋魔崩潰。 賞金獵人,您值得擁有。 顏知憶撫了撫衣袖,與謝云意一同站了起來。 有人頒布任務,要從你身上取下一樣東西。 顏知憶抬手拔劍,一劍斬滅了迎面襲來的攻擊。劍身已回,劍勢不滅,狠厲直莽的氣息瞬間暴漲戾氣,沖向襲擊之人。 林初棠臉色慘白,避之不及,被這一劍刺穿了肩膀。 沒死,殘了而已。 在取之前,說下你的感言吧。 球球是個仁慈善良的妖。 知道錯了嗎? 錯?我有何錯?! 林初棠冷嗤,她身子本就病弱,此時脫力加重傷,近乎讓她站不起來了。還是在地上掙扎了許久,才強撐著搖搖晃晃站起來了些。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 林初棠目光怨恨,在平沐之和秦若寒身上一一掃過,聲音如毒蛇嘶啞。 他奪我愛人,她背棄于我!我有何錯?! 她的指尖掃過這兩人,心下氣血翻涌,竟是又忍不住涌出一口血來。 我背棄你?!林初棠,你有病嗎?我當初救下你,將你視為好友對待,半分半寸都未曾逾越過! 沒想到你竟如此恬不知恥,迷.jian完了還擺出這副委屈的模樣來! 秦若寒怒極反笑,從丈夫身后走出來了些許。 簡直惡.心.至.極。 她眉目間一片冰冷厭惡。 胡說!我這么喜歡你 啪! 林初棠尖銳著嗓子,正還要說些什么,卻是陡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顏知憶懶散地翻了個白眼,順帶抬腳猛然踹在她的腹部。 不好意思,真的忍不住了,沒吃什么都要被惡心吐了。 她彎腰蹲了下去,看著想要抬頭的人,又給了她一拳。 你娘真可憐,竟然生了個胎盤出來了。 球球嘖嘖嘆惋。 沒有十年腦溢血,都說不出你這話。 這是話本子上的,她照搬著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長這么大,不懂禮義廉恥怎么寫嗎? 強.jian就強.jian,立什么牌坊? 沒看見人家對你半點兒感覺都沒有?自己犯賤怪的了誰?做了壞事兒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誰欺負了你似的。 小崽子非常不能理解這個女人的腦回路,只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都被她玷污了,當即又給了她一拳。 還得不到就毀了她,你以為在唱戲呢傻逼? 暴躁球球,在線打人。 顏知憶低低嘆了口氣,掐著聲音模仿著林初棠的口氣:你們失去的只是一群人的人命而已,我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話音方落,她就和謝云意同步惡心作嘔臉。 嘔~ 裴卿言忍不住勾唇,含笑看著她,被小家伙生動的表情給逗笑了,眸色溫柔。 太可愛了。 裴卿言也有些煩惱。 球球這般可愛,便是氣惱發(fā)火的模樣都好看極了。 她此時都想得出來,若是球球的原型,當是什么樣子。 應是氣得豎直了小耳朵和尾巴,抖了抖耳尖,奶兇奶兇地沖著人嗷嗚嗷嗚地示威罷。 球球是很有職業(yè)cao守的,吐槽完發(fā)泄好自己心底的惱火郁悶后,就停了手,從自己小荷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來。 有人花重金買了你的舌頭。 顏知憶對著女人驚恐的表情頗為無奈似的聳了聳肩。 我動作很快的,不會有多疼。 她好心安慰道。 不!表哥!表哥救我!若寒jiejie! 林初棠唇瓣顫了顫,掙扎著想從她身邊挪開。 在巨大的恐懼面前,她倒是直喊自己錯了,向兩個曾經(jīng)最親密的人求救。 可誰會理她? 她迷.jian秦若寒,給秦若寒帶來了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恥辱。 她毀了平沐之一直期盼著的婚宴,大鬧了一場,還妄圖將所有人都殺害。 如今,沒人會救她了。 秦若寒冷眼瞧著,蹙眉拉著平沐之后退了兩步。 平沐之乖乖順著她做,都懶得再看地上這個表妹。 這么多年了,自母親托付到如今,他仁至義盡,不欠她什么。 你知道是誰買了你的舌頭嗎? 秦若寒陡然勾唇笑了,對著林初棠睜大的眸子歪了歪腦袋。 是我呀。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張顛倒黑白的嘴。 分明惡心事都做全了,卻說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