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拾荒稱霸三界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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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抿了一口茶,輕輕落了茶盞。 第60章 當事人聽說傳言后 申時已到,沉暉準時出現在天帝對桌的座位上,以一個未成年的模樣。 天帝嘖嘖稱奇,“沒想到世間竟有令神仙返老還童的術式,看著小沉暉,朕也仿佛回到了少年時,心態(tài)年輕不少?!?/br> 沉暉修長的指節(jié)落到白瓷盞上,自成一道風景,任誰也想像不到這么斯文秀氣的手指在殺敵時的狠戾決絕。 他端起杯盞道:“不知他們研究返老還童的術士所為何事。很明顯,施加在我身上的術士尚未完成,隨著時間的推移術士逐漸失效?!?/br> 現在已經完全失效,他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和法力。 天帝贊同,“尚且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大荒開啟的時間延長可不是什么好事兒?!?/br> 去年大荒比以往多開放了一個時辰,等到今年大荒開放的時機,他派沉暉和夜奕進大荒調查異常打開的原因,只摸到些眉目。 對方藏得很深,借用灰川這個天然的藏身之所,搞著小動作。 這樣的小動作讓大荒今年比往常多打開了三個時辰。 若大荒打開的時間還會延長,用不了多久,大荒和外界便會完全相通。 當年大荒之主為了避免大荒中的魔物逃出,同時又為了讓大荒的資源能被三界共享,才在一年間魔物氣數最弱的十五天內將大荒打開。 十五天的時間被延長,平衡被打破,三界又該動蕩了。 沉暉知曉大荒大開的后果,沉吟片刻道:“調節(jié)大荒開閉的機制藏在灰川之底?;掖ㄖ畵碛邢礈煲磺蟹ㄐg的功效,要潛入灰川之底搞小動作,一般族群做不到?!?/br> 他身為鳳凰族,屬火,光是進入灰川之底,就練了十多萬年,才能進出無虞之地。 “你懷疑是川河湖海里面的水族們搞的鬼?” “水族不善研習術士,更何況會水的不止水族。” 點到為止,二人心中有數。 沉暉低頭看向手中茶盞,并沒有要喝茶的舉動,而是抬眼看向天帝,目光帶著審視。 天帝起初還大大方方地任由沉暉看著,后來實在頂不住他銳利的目光,回道:“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像審視犯人一樣。 沉暉收回目光,食指指腹沿著白瓷盞盞沿繞了一圈,白色鹽粒狀晶體粘在他的指腹上。 他雖一句話沒說,但天帝感受到了森森的質問意味。 天帝握拳抵在嘴唇上,假意咳嗽一聲。 “被你發(fā)現了。這是全三界最厲害的腐心蝕骨之毒,中毒者高燒不退,時?;杳?,卻不會危及修為、生命。你受傷的是我特地找太上老君煉制出的結晶,毒性較普通腐心蝕骨之毒高上十倍。朕覺得一般用量對你沒用,這才多用了些劑量?!?/br> 沉暉將食指伸進杯盞中,畫了個圈,洗凈指腹上的毒,淡定道:“陛下還有后招吧?比如那藏在花叢中的腐心蝕骨花?!?/br> 所有伎倆都被識破,天帝尷尬地呵呵笑。 “哈哈,我就知道名譽三界的戰(zhàn)神沉暉沒這么容易被人下毒?!?/br> 沉暉無奈地勾了一下唇,對于天帝偶爾做出的不著調的事,已經習慣了。 “如果天帝給臣下毒的消息被傳了出去,三界中的某些勢力會光明正大地借著迫害忠良的旗號討伐你?!?/br> “所以我這不是偷偷地在下毒,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嘛?!碧斓圩约合任狭?。天知道他為了搞這腐心蝕骨的結晶花了多少心思! 有一說一,三界中除了沉暉不會生氣,再找不出第二個人,在發(fā)現差點被下毒之后,還能這么云淡風輕地同他交談。 沉暉知道天帝不會大費周章做無謂的事情,即便這位三界之主偶爾的想法確實脫線。 “有什么計謀是必須讓我中毒才能實現的?” 天帝嘆氣,計劃被識破,是瞞不住沉暉的,左右和盤托出。 他說:“我打算讓你中毒,然后派應瓊去魔界。腐心蝕骨之毒需要魔界特產的七色蓮方可解?!?/br> “非得是應瓊?”沉暉不想應瓊涉險。 卻也知道天帝選擇應瓊有他的原因,若能找到替代的人,天帝也不至于大費周折地算計。 天帝無可奈何地點頭,“我和荒蕪老君打小就認識,如非必要,我也不想他唯一的徒弟去魔界面對危險?!?/br> “而且你不是查到了應瓊被魔族盯上的原因嗎?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她送去魔界,先發(fā)制人,看看他們究竟想干嘛?!?/br> 在某些事情上,天帝的政見和沉暉不同。 前者是絕對的理性者,萬物皆是他手中的棋子,為達目的他可以舍棄一切,甚至他自己。而后者,則是不希望任何無辜的人被當成棋子卷入麻煩之中。他可以為了大局無條件地犧牲自己,卻不會用這樣的道德標準要求別人。 兩人不同的政見總會產生矛盾,沉暉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局面,他和天帝同樣是為了三界,卻站在對立面。 “我想和陛下做兩個約定。” 無論是從君臣之禮的角度出發(fā),還是為大局著想,他都沒有辦法直接推翻天帝的計劃。他能做的,是為應瓊爭取更多的權益和自由。 天帝一聽沉暉松口,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澳阏f?!?/br> “其一,對應瓊承擔的風險進行物質上的補償。具體補償什么,你找應瓊商議。” 天帝毫不猶豫地點頭。 “一句話的事情。另一條呢?” “其二,我服從您的安排,但應瓊做不做,讓她自己選擇,您不能強迫?!?/br> 天帝故作愁悶道:“萬一應瓊不愿意去魔界,我的計劃可就全數泡湯?!?/br> 沉暉同天帝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天帝行事周全,為達目的不可能只制定一種計劃。 至于為什么不實施其他計劃,不過是因為現有的計劃付出的東西最少而回報率最高。 “我答應您,應瓊的拒絕產生的窟窿,我來補?!?/br> “朕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天帝露出今天最舒心的笑容,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他放下君臣之禮,開始同沉暉開玩笑,“放眼三界,也就只有你敢跟我討價還價。就不怕我一個不高興派人把你暗殺了?” “陛下跟臣單獨相處時坑害臣,就沒有想過臣一個不開心對陛下出手?”沉暉將君臣之禮重新撿起,一個“臣”字,代表絕對的尊敬,將犯上的話變成一句玩笑。 天帝大笑,看向沉暉的目光滿是贊賞。 “沉暉,你和朕是同一種人。我們都有自己的堅持,卻有尊重對方的想法。正因如此,朕每次和你談事時,無論意見是否相左,都特別開心。甚至,有時候你的立場看到的,正好填補了朕的視覺死角?!?/br> 沉暉淡淡回道:“您無疑是三界最好的君主,英明神武。” 夸贊得沒有靈魂。 “夸朕就夸朕,這不情愿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天帝笑道,想起適才聽說的八卦,說:“說起來朕今日倒是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br> 天帝將天庭學堂發(fā)生的事情跟沉暉說了一遍。 末了,他八卦道:“你讓龍階給應瓊送定情信物是真是假?朕覺得以你的性格,若是真送定情信物,應該不會借他人之手。” 沉暉簡略道:“陛下英明?!?/br> 既夸了天帝,也表明傳言是假。 定情信物一事,大抵是龍階逞一時口舌之快導致的。 有空的話,要讓龍階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他半瞇著眼睛,算計得深沉。 天帝聽罷,直搖頭惋惜道:“朕還以為你真的和應瓊在一起了。一個是心腹大將,另一個是老友愛徒。朕可是連雙份份子錢都備好了?!?/br> “備著吧?!背習煹拿嫔先旧蠝\淺的笑意。 “我正準備讓謠言變成事實。” * 應瓊去北面垃圾場撿完垃圾,見天色已晚,天庭學堂的眾人估計已經回家,這才貓著腰,從側門進入其中。 她要來學堂里撿垃圾,又不想被圍住問這問那。 側門僻靜,樹叢環(huán)繞,放眼望去半個人影都沒有。 應瓊正要大搖大擺地施展拳腳,開始填滿她的垃圾袋,不遠處有了他人過來的動靜。 她下意識地蹲下,讓自己埋藏在草叢里。 被那一句“定情信物”推到風口浪尖,她現在還是避開學堂眾人比較好。 聽腳步聲,來的是兩個人。 應瓊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 “你約我來這干嘛?” 哦豁,這不是沉振的聲音嘛! 此時另一個女聲響起。 “之所以約你來這兒,是想和你一起挫挫應瓊的風頭。你不覺得她最近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嗎?進大荒前把你堵在南天門,讓你不戰(zhàn)而敗;大庭廣眾之下同戰(zhàn)神傳緋聞。簡直太不尊重你?!?/br> 聲音也耳熟。 應瓊從草叢縫隙中看去,哦是弄月啊,那沒事了。 她倒要看看這倆人湊一起能合計出什么幺蛾子。 沉振說:“我遲早要應瓊為她的所作所言付出代價。” 衣袖下的手攥得緊,青筋爆凸。 弄月笑道:“遲早是多早,又是多遲?我想要的,是她五日后就付出代價?!?/br> 沉振嘲諷道:“你一個大荒點數就幾百的人,折合成分數就零點幾分,即便你能在期末考的筆試中拿滿分,總分數也不會超過五十。憑你也想讓應瓊五日后付出代價,做夢吧?!?/br> 明明白白的諷刺讓弄月氣得差點跳腳。 想起還要和沉振合作的事情,她硬生生將這口氣忍下來。 “我是沒辦法像您一樣考出很好的成績,但是我有辦法讓應瓊考得更差,讓她連五十分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