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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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謝洮這邊還在聽人吹牛逼呢,在整個秘境里,大多數(shù)都是金丹期修道者,有少數(shù)元嬰期,出竅一個都沒有的情況下,一個出竅期修道者,的確可以碾壓所有人了。 就算有些人心中憤怒,覺得他做事很不道德,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畢竟打不過呀。 修真界本來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地方,打不過還能說什么呢? 結(jié)果那人帶著自己的徒弟大搖大擺的往那里一站,上來就道:你們放心,這赤雪一次結(jié)三個果子,我不會全拿走的,我只要其中兩個,花我也要兩朵,剩下的一朵花一顆果子,你們再搶吧。 本來就敢怒不敢言的一群人,聽得更憤怒了,本來就只有三顆,他還想拿走兩顆? 倒還不如直接說,在場的其他人你們都白來了,走吧走吧,接下來就算待在這里也沒用,東西都是我的。 誰愿意白來一遭呢?誰愿意把東西拱手讓出去呢? 可憤怒歸憤怒,他們還真沒辦法。 畢竟拳頭沒人大。 謝洮更不服了:他很強嗎? 不強,別看他已經(jīng)出竅期了,你豁出命去跟他打,贏的大概率是你。江姝顏冷笑一聲然后道:他也就只能過來欺負欺負這些散修了,你要是看他不爽,現(xiàn)在上去打他一頓就是了,殺了也沒關(guān)系我給你撐腰。 咳咳。謝洮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江姝顏這種看不慣他就弄死他的畫風,但也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是要適應(yīng)的,因此還算冷靜:先跟他聊聊看,我這個人愛好和平。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謝洮一個人擋在楚辭身前,至死不退,殺瘋了的那個樣子,江姝顏竟然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啥。 謝洮本來就不準備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在旁圍觀,她本來就坐在高處,聽那人裝完比以后就道:光聽動靜我以為來了一位渡仙境界的大人物,原來才出竅,而且還是個突破到出竅期之后,不知道有沒有十年的,我在這兒深思了許久,都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想了又想還是想不清,只能麻煩你為我解惑了。 是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那人大模大樣的帶著徒弟過來這種地方裝比,顯然本就是很虛榮的性格,被人這么一諷刺,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一邊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著,一邊怒吼:是誰!只敢背后胡說八道?倒是站出來讓我瞧瞧是什么鼠輩! 瞧您說的,我這也沒在你背后啊。謝洮坐在一段破墻頂,橫劍在膝上,模樣看著甚至讓人覺得有些乖巧,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底氣是從哪里來的,僅僅是因為你是個出竅期? 那人看著謝洮,眼神當中顯然是帶著一點惡狠狠的意味的:出竅期又如何?你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罷了,也配看不起出竅期嗎?老夫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元嬰期和出竅期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張嘴巴就能補全的。 謝洮沒忍住的哈哈大笑,然后道:在場一共有二十一個人,除了你們兩個以外,元嬰期有五個,剩下都是比你徒弟強的金丹期,這赤雪就一株,一共三顆果實,需要它的人很多,單憑你的出竅期,一下子就想拿走兩顆? 你倒是過來教訓我啊,我只需要拖住你一刻鐘,甚至更短,信不信你的徒弟就會立刻死無全尸。謝洮笑瞇瞇的道:要不要試一試? 她這話音一落下,本來已經(jīng)踏出一步的出竅期修道者,瞬間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掃視四周,聲音當中帶著一點色厲內(nèi)荏:誰敢! 有什么不敢的?謝洮一點都不跟他客氣:既然本來就拿不到果實,又看你們兩個不順眼,殺了你徒弟,然后趁著我拖住你的時候四散而逃,到時候離開了這里,你能找到誰?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底氣在哪里,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出竅期,也敢有如此大的口氣,我懷疑你是想逗笑我,如果這的確是你口氣如此大的原因,那么你成功了,我笑了。謝洮連劍都沒有出鞘,看著好像一點都沒有警戒,渾身上下都是破綻:來吧,是是是你先取我性命,還是你徒弟的性命先被別人給取了,說實話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于是場面一下子就僵住了,那人的徒弟掃視四周,只覺得每一個人都充滿惡意的看著他,就好像只要他的師父往前邁出一步,那群人就會立刻撲上來把他撕得粉碎,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眼中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怯懦,他的師父立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狀態(tài)當中。 謝洮的話,不止威脅到了他的徒弟,還威脅到了他,二十一個人,其中有好幾個元嬰期,如果他們在這一瞬間達成了共識,一塊上來攻擊他,中間再夾雜上兩個距離出竅期已經(jīng)只有一步之遙的元嬰巔峰,他真的能贏嗎? 別說什么大家不一定會拼命之類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赤雪在其他更厲害的秘境當中也有,只不過那種秘境當中有許多出竅期修道者,他不覺得自己能夠競爭的過,這才帶著徒弟來了這里,會做出這種選擇的人,本身的性格就是那種比較慫的,一下子就退卻了。 支撐著他讓他沒有步步后退的,是他的尊嚴和臉面。 那人咬著牙,恨透了讓自己下不來臺的謝洮,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用自己的眼神把謝洮殺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然而無論他心中有多憤恨,有多想直接殺了謝洮來挽回自己的顏面,然而現(xiàn)實都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思前想后,他一甩袖子,連赤雪都不想要了:走! 他徒弟顯然還有點舍不得,一直回頭在看那株還沒開放的赤雪,被他氣的一把拉住,活生生拖走了。 顯然,他再也不想留在這個讓他進退兩難的地方了,謝洮就不一樣了,心情好極了,畢竟只靠嘴炮就勸退了一個大兄弟,的確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還是江姝顏提醒了她一下:注意,馬上就要開了,要搶嗎? 當然要。謝洮站起了身,踮腳一看那株赤雪的花苞果然正在慢慢的綻開,其他人都還沒動靜的時候,她干脆第一個走了過去。 結(jié)果大家還是沒有動靜。 謝洮眼睜睜的看著赤雪慢慢綻放,看著還挺好看的,然后在花開之后,結(jié)了三個果子。 周圍蹲著的那些修道者,不知道為什么都沒有上來的意思,謝洮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摘了一朵花,拿了一顆果子,全程沒有任何人上來攻擊謝洮。 等到謝洮拿著果子退開的時候,一群修道者們才突然一擁而上,開始搶奪起剩下的兩顆。 謝洮捏著一顆果子站在那里,表情如夢似幻:不是說,大家爭起來的時候很兇嗎?手里已經(jīng)拿到的人也會被攻擊。 江姝顏: 別問我我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過后來再想想就明白了,可能是之前那對師徒實在是太招人恨了,大家都很討厭他們,但又沒有人主動站出來跟那對師徒battle,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并諷刺了那對師徒,且成功將他們勸退的謝洮,或許就宛如一個英雄吧。 雖然散修之間的競爭很大,時常為了一把法器,一點資源,爭的死去活來。 但他們是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就愿意為了自己的喜怒哀樂退一步或者進一步。 顯然,雖然剛才所有人各自為陣,互相之間并沒有商量,但是他們的想法很一致。 本來那對師徒應(yīng)該會拿走兩顆,既然謝洮幫大家出了氣,把人給趕走了,讓謝洮拿一顆不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閱幔?/br>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謝洮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架,拿一顆走了之后,其他人才一擁而上去爭奪剩下的。 謝洮也想通了這點,還有點不好意思呢,嘆了一口氣然后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 江姝顏: 不知道為什么,江姝顏突然就不太想說話了。 她大概不知道,暗地里還有一個心情更復雜的,一個努力想要以好一些的形象出場,想借此挽回女朋友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等待已久的機會消失的真的很快,別提把不把握得住這個問題了,她都還沒伸出手呢。 痛苦。 謝洮對此更是一無所知,還一臉純良的問江姝顏:接下來呢?接下來去干嘛。 江姝顏陷入了長長的沉思當中,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于是干脆利落的道:我?guī)闳€真正危險的地方,讓你體會一下真正的修真界斗爭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剛剛這個不算! 江姝顏在內(nèi)心誠心誠意的祈禱了一下,希望這一次不要再遇到這樣的傻比了。 起碼讓謝洮能夠見識一下真正的人心險惡是什么樣子的。 江姝顏不算那種很有耐心的人,但耐心也不算很差,她催促了一下謝洮,決定帶著自己的小伙伴去見識一下更殘忍的場面。 還好許多東西能夠獲取的時間是不一樣的,就像是赤雪一樣,有固定的開花時間,也有一些可能在這三年間沒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長成了。 這種是要看運氣的,你若在附近第一個遇見,就可以拿了就跑。 但有一樣,是大部分人進這個秘境的目標。 那里應(yīng)該是真的腥風血雨吧?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狗狗祟祟 今天出去買菜了,多囤點東西,在家里茍一段時間,所以更新的少了一點,明天早上的時候會補上 第47章 他們所在的這個秘境,是一個正道修士以前居住的地方,這個正道修士是那種真正的君子,不知道是飛升了還是隕落了,反正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傳承。 而且特別大方,進了秘境的人都算有緣人,通過簡單的試煉之后就可以學,但有一件事特別尷尬。 那位修士留了一絲意識在秘境里,用來考核想要看他留下來的傳承的人,但因為時間久遠,這一絲意識已經(jīng)很薄弱了,秘境關(guān)閉那三年,基本上等于充電,一沖沖三年,充完三年不知道能不能用一刻鐘。 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進去,誰就能夠先進行試煉,大家自然要爭著搶著,讓自己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大多數(shù)的散修都是沒有傳承的,不知道從哪里摸來了一本秘籍,然后就開始修煉。 如果能夠拿到一個正經(jīng)的傳承,對于散修來說,簡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所以每次秘境開啟的時候,來搶試煉的人都是最多的。 有時候甚至能打得血流成河,就為了那么一個名額。 謝洮當然不需要什么傳承,她有人教,但是到了地方看到那么多人在那里,等著搶一個試煉的機會,謝洮還是覺得有那么一點點震撼的。 她到的有點晚了,前面已經(jīng)有了許多人,甚至連入口附近都擠不進去。 謝洮: 看起來這比什么大學生就業(yè)更擠啊 謝洮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時候,她身邊過來一個人,那人聲音很溫和:你也想進去參加試煉嗎? 謝洮側(cè)臉一看,她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個女人,她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的黑色,只在衣角等地方有一些暗紋,簡單又不簡陋。 女人看著挺年輕的樣子,眉眼很是精致,長長的黑發(fā)只用一條月白色緞帶簡單的束起,低垂著眼眸搭話的樣子,莫名的讓人覺得很溫柔。 江姝顏一瞬間就想尖叫,她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的靠近,甚至有些不理解,她感知能力很強啊,當年在修真界也算數(shù)的著的,怎么一點也沒察覺到! 女人看起來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江姝顏的存在一樣,當然也有可能是根本不在意江姝顏,她只是看著謝洮,將聲音放得很軟:如果你想進去的話,我?guī)氵M去。 謝洮把眉頭皺得很緊,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張臉對她來說很陌生,也沒有什么顯著的特征能跟原著當中某一個重要的人對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僅僅只是看著這張臉,只是看著這個人,她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心臟酸酸的脹脹的,甚至還有一種想吐的欲望。 抱歉。 謝洮開始懷疑自己失憶之前是不是認識這個人,而且是跟她有那種不好的接觸。 她禮貌的后退一步,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到更客氣,更生疏,然后才道:我好像不認識你,既然如此就不麻煩你了,如果想進去的話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陌生的女人唇角本來帶著淡淡的微笑,此刻微笑卻僵硬了,她緊緊的盯著謝洮,瞳孔竟然隱隱有些泛紅,然后許久許久沒有說話。 謝洮不知道為什么,從身到心的感覺到排斥,不想跟這個人處在同一個空間里,她禮貌的道歉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里。 走出去了很遠,謝洮一回頭,還能夠看到那個女人站在原地,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 她本來就感覺不太舒服,見到這種情況心中就更焦躁了,于是跑得更快,直到再也看不見那個人為止。 跑出去很遠的距離之后,謝洮才道歉:不好意思,我看到剛才那個人就很不舒服,要不換個別的吧? 不必勉強自己。江姝顏重新飄在謝洮的肩頭,也忍不住的往回望。 謝洮見狀就問:你認識她嗎?我失憶之前認識她嗎?不知道為什么,我只要一看到她,就渾身難受,只想著趕緊離她遠一點,越遠越好。 江姝顏也不太敢確定,因為外表是有了不小變化的,但是直覺告訴江姝顏,那個人就是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