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16節(jié)
片刻后,韓幸之入內(nèi)行禮:“王爺。” 秦硯說:“備車?!?/br> 賀平樂聞言,客氣推辭:“不用不用,我自己出去就好,用不著備馬車。” 秦硯沉默以對,賀平樂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也許、大概是想多了。 “王爺,玄鐵馬車昨日送到工部保養(yǎng)去了,現(xiàn)在出門的話只能坐尋常馬車?!表n幸之說。 秦硯頷首:“無妨。” “是,那屬下去準備。”韓幸之領命告退。 他離開之后,賀平樂問秦硯:“王爺要去哪里?” 秦硯問她:“你不是說要去買書?” 賀平樂傻了:“啊,是。” 她是說要去買書,可她說的是自己出去買啊,買書之余她還能順便在外面逛逛,買書只是次要目的,出去玩才是主要目的。 “去準備吧?!鼻爻幷f。 賀平樂不解:“準備什么?” 秦硯蹙眉:“你不去,難不成想讓本王自己搬回來?” 賀平樂了然,合著讓她去搬書的……咦,她才反應過來。 “王爺帶我一起去嗎?”她兩眼放光,驚喜萬分的湊到秦硯歪頭詢問。 秦硯無視她故意賣萌,冷冷回道:“不去算了?!?/br> “去!天上下刀子我都去!” 賀平樂頓時高興起來,不管跟誰一起出去,總之能出去就行! “我馬上去準備。” 秦硯看著她歡欣雀躍的背影,不禁疑惑:出趟門,有這么開心嗎? ** 半個時辰后,秦硯坐在馬車里看著在他面前走來走去,東看西看的某人,后悔都來不及。 自從上了馬車,她那張嘴就沒停過,不是吃個不停,就是說個不停。 “坐下。”秦硯斥道。 賀平樂倒是聽話,在離她最近的座椅上坐下,情不自禁的感嘆發(fā)問: “王爺,你這尋常馬車也太不尋常了,都快趕上一間小耳房。平時你都是一個人坐的嗎?會不會太寬敞了?” 秦硯沉默不語,賀平樂也不介意,繼續(xù)在座位上左看右摸,邊摸邊在心中咋舌: 奢華,太奢華了。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小說里那種富可敵國的霸道王爺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感慨著,賀平樂從她隨身的蜜餞口袋中取出一顆蜜餞,正要塞入口,看見秦硯蹙眉盯著自己,賀平樂主動將蜜餞遞給他,問: “王爺吃嗎?” 秦硯嫌棄的別過頭,賀平樂將蜜餞送入自己口中,又問他: “不吃蜜餞的話,我這還有桂花糕、蘿卜餅和瓜子、杏仁什么的,王爺多少吃點兒?” 秦硯忍無可忍:“你出門帶這些作甚?” 他當時還納悶,隨他出門她要準備什么,合著都是準備的吃食。 “帶著……吃啊?!辟R平樂說:“福爺爺特地準備的,說怕我和王爺在路上餓著?!?/br> 秦硯語塞。 攏共就兩盞茶的路程,能有多餓?就無語! 幸而馬車很快就到達目的地,馬車挺穩(wěn)后,特制的后門打開,隨之馬車中段的木板也隨之放下形成一個斜坡,韓幸之上車來推著秦硯下馬車。 賀平樂從前方跳下,仰頭看了看目的地的牌匾:鴻蒙書舍。 整座目的地建筑都很簡單,白墻黑瓦,古色古香,整體看好像平平無奇,但仔細端詳就能看出這座建筑和其他建筑的不同之處,這里特別的……干凈! 對,特別干凈! 白墻纖塵不染,連一處瑕疵處都找不到,黑瓦锃亮,不似普通瓦片,而是用的黑色琉璃瓦,隨時隨地保持著像被雨水沖刷過的亮澤。 從古至今,賀平樂悟出一個道理,就是看起來越簡單,格調(diào)越高的地方,賣的東西也一定更貴。 秦硯的四輪椅剛推到這家鴻蒙書舍的門前,書舍的大門就左右大開,從里面走出幾個匆匆趕來迎接的人。 為首那人窄面長身,頭戴儒巾帽,留著山羊胡,像是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書生,他來到秦硯面前行禮: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br> 秦硯抬手喚他起身:“舍長不必多禮,都起來吧?!?/br> 一番寒暄后,賀平樂主動接過韓幸之的工作,幫秦硯推四輪椅,幾人進入鴻蒙書舍。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感冒了,睡得很早。這章是昨天的,今天還有更新的。 第19章 鴻蒙書舍據(jù)說是先帝時期由江南首富沈萬通出資打造的書舍,藏書比皇宮、比太學、比各地書香世家都要多,是天下所有求學之人的向往地。 書舍北苑對想讀書,愿意讀書的學子開放,南苑則是私家館藏。 賀平樂進門就感覺一股厚重的書香氣鋪面襲來,在這種靜謐馨雅的書香氣面前,連一貫嘴巴閑不住的她都自覺閉了嘴。 她不懂挑書,在舍長領著秦硯進書庫挑書時就在院子里的兩顆棗樹下喝茶。 整整一壺茶都喝完了秦硯都沒出來,賀平樂覺得無聊就從書舍的展架上取了一本書來翻看,可她搬書還行,看書就沒什么耐心了。 書一合,干脆趴在茶桌上打瞌睡,不好意思真的瞇眼睡,就那么趴著無聊的到處看,忽然看見頭頂棗樹枝頭有一顆圓潤潤的青中帶紅的棗子,比別的棗子個兒大,看起來水靈靈的。 賀平樂想把它摘下來,可她起身抬手試了試,那顆棗子離她的指尖還有兩尺遠,墊腳也夠不著,她便試著跳了兩下,可手指離那顆棗子就是有段距離,怎么也摘不到。 正懊惱,就見眼前一道銀光劃過,她看中的那顆棗子居然自己掉了下來,賀平樂手忙腳亂接住,仰頭愣愣的觀察好一會兒后,才看見扎進一片葉子的銀針。 與此同時,她聽見四輪椅摩擦地面的特有聲音,回頭望去,果然是韓幸之推著秦硯從書庫走出。 賀平樂高興的問秦硯:“王爺,是你幫我打的棗嗎?” 秦硯挑眉不語,姿態(tài)分明。 舍長上前道:“王爺,您所挑的書,明日便送到府上?!?/br> 秦硯頷首:“有勞,告辭。” 舍長挽留:“王爺不再坐會兒,在下那里還有些珍藏的好茶想請王爺品嘗?!?/br> 秦硯謝道:“今日有事,下回吧。”說完對韓幸之和賀平樂道:“走。” 韓幸之便跟舍長一行拱手告辭,賀平樂納悶秦硯今天還有什么事,干嘛走得那樣急,但他要走,賀平樂也沒有留下的道理,趕忙拿著棗子和舍長一行福了福身,追著秦硯身后去。 舍長一行客客氣氣送他們到門外,看著秦硯他們上了馬車后才回書舍。 一行人感慨: “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啊?!?/br> “是啊是啊?!?/br> “客氣得仿佛此處不是他的產(chǎn)業(yè)一般?!?/br> “哈哈哈哈?!?/br> “咦?此處青磚怎的裂了這么多塊?什么時候裂的?” 一道質(zhì)疑的聲音響起,其他人便也駐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棗樹下那頗有些年代的青磚石面上果然多了幾道裂痕,像是被什么重物砸過。 “這是……” 舍長蹲在地上看了又看,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哪個混賬羔子這么不小心,把好端端的名貴青磚石給弄裂了,暴殄天物啊。 ** “阿嚏!” 混賬羔子本羔在馬車里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賀平樂揉揉鼻子很是納悶。 她手里還攥著那顆從書舍順過來的青紅棗子,足足有她四分之一手掌那么大,她愛不釋手,根本舍不得吃。 馬車還在行駛,秦硯沒有閉目養(yǎng)神,而是掀開一側窗簾看著街景,捏起窗簾的手指瑩潔如玉,風將他發(fā)梢吹動,陽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俊美的五官上,不得不說,秦硯這個人不開口的時候,品相真是一絕。 賀平樂想起剛才他以銀針打棗的那一手暗器功夫,頓覺俊到不行,將棗子小心藏入隨身食袋中,賀平樂問他: “王爺,待會兒還有什么事嗎?” 秦硯淡淡答道:“無事?!?/br> 無事你怎么不留在書舍品茶? 你是有社交恐懼癥嗎? 賀平樂心里悄悄的想,沒敢直接說出來,但嘴角的笑卻出賣了她。 秦硯瞥了她一眼,敏銳察覺她的異樣,正要問她笑什么的時候,馬車驟停,秦硯的四輪椅再次慣性移動,被賀平樂一把按住。 隨之,馬車外傳來韓幸之的聲音: “王爺,有刺客。” 賀平樂先是一驚,往面不改色的秦硯看了一眼后,單手按住四輪椅,小心翼翼的將車窗簾掀開一條縫,從縫中偷偷看外面,雖然是白天,但那些刺客依舊穿著統(tǒng)一制式的黑色蒙面衣,單單賀平樂看見的刺客至少就有二十幾個,更別說車廂另一側和后面也有打斗聲傳來。 突然,一支暗箭自馬車后方射|入,被秦硯單手抓住箭翼甩了回去,馬車后方傳來一聲慘叫。 “離我近些?!鼻爻幒鋈婚_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