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18節(jié)
誰說他不懂,他這不也懂了嘛! ** 賀平樂推著秦硯去書齋,秦硯說要在廊下想會兒事情,賀平樂應(yīng)聲后,給他在書齋廊下尋了一處竹蔭陰涼地。 秦硯看著滿院翠竹,眉心始終未曾舒展。 兩次大規(guī)模的刺殺,訓練有素的死士,在天子腳下的京城都來去自如……能夠做到這些的勢力一只手就能盤算過來。 而那些人里,又是誰最希望他死? 秦硯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外界只知道他的腿是染疾造成,可實際上他很清楚,并非染疾,而是中毒。 下毒的真兇與這兩次刺殺的幕后黑手應(yīng)該都是同一個人,而這個人,秦硯動不得。 身后傳來腳步聲,秦硯閉著眼睛收斂心神,再睜眼時,對上一雙清澈如泉的黑眸,秦硯瞳孔放大,腦袋下意識往后退了退,擰眉問: “你做什么?” 賀平樂見他醒著,甜甜一笑,保持微躬身形,將放著茶壺和茶杯的托盤舉高到秦硯眼前,殷勤備至的問: “王爺,喝茶嗎?” 秦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聲音莫名弄得頭皮發(fā)麻,賀平樂見他不言語,趕忙又說: “泡茶的方法我是跟福爺爺學的,味道應(yīng)該不差?!?/br> 秦硯受不了她的殷勤:“放、放著吧?!?/br> 賀平樂將茶放在一側(cè)茶幾上,蹲下身按照秦硯的步驟,動作十分講究的把茶倒在茶杯里,雙手給秦硯奉上: “王爺請喝茶?!?/br> 秦硯眉心緊蹙,越發(fā)覺得可疑,緩緩伸手接過茶杯,打算等她走了就放下,誰知這姑娘奉茶后并不走,依舊蹲在他四輪椅旁,兩條胳膊自然交疊,搭在他的座椅扶手上,星星眼盯著自己。 這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她模樣生得好,年紀不大,但一雙黑白分明又亮晶晶的眸子仿佛已經(jīng)學會如何說話。 秦硯從她雙眸中此時看到了:我對你感興趣,這幾個字。 “你……還有事?”秦硯收回目光,特地將注意力放到茶水上,試探性喝了一口。 “王爺,您覺得我怎么樣?”賀平樂趴在秦硯的座椅扶手上天真無邪的問。 “噗。” 秦硯直接淡定的把口中茶水吐到另一側(cè),不知是因為被嚇到還是因為茶不好喝。 賀平樂驚訝問:“怎么吐了?不好喝嗎?” 秦硯把茶杯放到一旁,從容不迫拿手巾掖了掖嘴角,回了句:“嗯,不好喝?!?/br> 賀平樂:…… 你也太直接了吧!連句委婉的話都不會說嗎? “你,你說什么?”秦硯放下手巾問。 賀平樂重整旗鼓,笑容滿面的重復(fù)問題:“我說,王爺您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 秦硯眉心緊鎖,嚴厲斥道:“什么怎么樣?你才多大,下去!” 賀平樂被當面斥責,不解起身,小聲嘀咕: “不是說學武的年紀越小越好嘛,我都這么大了……” 秦硯把賀平樂嘀咕的話聽入耳中,回身喚她:“回來!” 賀平樂嘟著嘴,不情不愿的折返,悶悶不樂問: “干嘛?” 秦硯說:“你是想學武?” 賀平樂點頭:“不然呢?!?/br> 秦硯:…… “你全身上下也就那手功夫值得我學,其他還有什么值得我學的?”賀平樂以為學武無望,態(tài)度便隨意起來,說話更直接,把秦硯氣個夠嗆。 想到是自己誤會了她,秦硯便沒和她計較,第一次耐著性子問: “你想學什么武功?” 賀平樂眼前一亮,頓感有戲,毫不客氣的點名: “暗器!我想學暗器!” 剛才對陣那些刺客的時候,秦硯那手天女散花的暗器實在是太帥了!不僅準頭好,動作也漂亮,賀平樂覺得如果自己能使出那手暗器的話,一定會比他更帥,更好看! 秦硯考慮片刻,不置可否的轉(zhuǎn)過四輪椅徑直走掉。 賀平樂是個凡事都要問清楚的性格,立刻追上去問他: “王爺,你教是不教,給句準話?!?/br> 秦硯停下自己轉(zhuǎn)動輪子的動作,看了看椅子后的扶手,賀平樂立刻會意,繞到他的四輪椅后面幫他推車。 “不管學什么武功都是很辛苦的?!鼻爻幷f。 “我不怕辛苦,只要你肯教!”賀平樂保證。 秦硯又說:“暗器這門功夫,也不是說學就能學的,首先你得學會與之配套的輕功?!?/br> “輕功?我可以嗎?”賀平樂簡直驚喜,這不買一送一,太好了! 秦硯嘴角忽然有了點笑意: “就你這蹦兩下能把人地磚踩開裂的力氣,是該好好學學輕功了?!?/br> 賀平樂還沉浸在自己能學輕功和暗器的喜悅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秦硯話里的內(nèi)容,問道: “我踩裂什么地磚了?” 秦硯見她糊涂,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別呀,話說一半憋死人。我是不是又踩壞您什么東西了?要不要讓我爹來賠?”賀平樂熱情問,生怕對應(yīng)不周會讓秦硯反悔不教她了。 秦硯倒是沒再回答,倒是剛回隔壁沒多久,正想坐下喝杯茶的賀嘯天無緣無故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揉揉鼻子納悶:鼻子癢,耳朵熱……嗯,肯定又是那幫主和派的孫子在說我壞話!哼,明天上朝,削他們?nèi)ィ?/br> 第21章 秦硯答應(yīng)教賀平樂輕功和暗器的第二天,臨近中午,陽光正盛時要她到演武場一趟,賀平樂來了之后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寬闊的演武場上插|著十幾排規(guī)律的,顏色鮮艷的小旗子,每排旗子之間的距離相等。 抬手擋住陽光,想把旗子的排數(shù)數(shù)清楚,韓幸之和老管家走過來,韓幸之說: “不用看了,從此處到盡頭,共一百七十丈?!?/br> 賀平樂咋舌,一里等于五百米,等于一百五十丈,一百七十丈的話,差不多五六百米的樣子,不愧是富可敵國的王爺,連私宅里的演武場都這么霸道。 “這是要做什么?王爺呢?”賀平樂問。 老管家將手中托盤放到演武場入口的石桌旁,對賀平樂指了指右前方盤旋而上的看臺,那看臺之上四面通風,掛了竹簾,看起來風雅又清涼。 他倒會享受!賀平樂心想。 韓幸之說:“王爺說得先看看你的力之盡頭在哪里,便叫我準備了這些?!?/br> 說完,他指了指老管家先前拿的托盤,揭開紅布,里面是一十八個錦繡布團。 賀平樂將布團拿起來掂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有乾坤。 “里面包了一點點砂石?!表n幸之說:“王爺?shù)囊馑际亲屇阌萌⒋瞬紙F拋出,看你最終能拋多遠,以便算出你的力之盡頭,這樣才能因材施教。”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問韓幸之:“就這么扔嗎?你示范一下。” 韓幸之掂起一只錦布包,來到起始線后,小跑著三疊步,將手中的錦布包全力擲出,因為錦布包的非常輕,就算他用了全力也只過了三排旗幟。 “像這樣擲出去就行了。”韓幸之說。 賀平樂點點頭,抓了一把錦布包來到起始線前,學著韓幸之的樣子把手中布包一個接一個擲了出去。 布包在空中急速飛過,很快就看不見蹤影,韓幸之與在演武場上幾個關(guān)鍵旗幟處站著的人高聲詢問: “扔了幾排???” 而那些關(guān)鍵旗幟處站著的人紛紛搖手表示錦布包沒落在他們周圍。 韓幸之覺得不應(yīng)該啊,便親自一排排去找。 賀平樂在起始線外等候,等了一會兒后就見秦硯自高臺的平緩坡道下來,驅(qū)椅到賀平樂身邊,淡淡說了句: “走吧。” 賀平樂說:“還不知道扔了幾排呢。” “不必了?!?/br> 秦硯說完便轉(zhuǎn)動椅子離開,賀平樂急急追上。 而演武場上,韓幸之幾乎把每一排都找遍了,依舊沒找到賀平樂扔出的那十幾個錦布包,正納悶之際,就聽一護衛(wèi)在墻根處喊他: “統(tǒng)領(lǐng),在這里?!?/br> 韓幸之趕過去,順著護衛(wèi)指的方向看見高聳的圍墻上,不多不少,十五個錦布包上上下下,如一條綿延的曲線般嵌在墻中。 一兩重都不到的錦布包,居然能擲出鑲嵌的效果,賀小姐這力氣簡直逆天! 所有護衛(wèi)面面相覷,都為眼前景象所驚訝不已,就在此時,只聽‘咔咔’幾聲,韓幸之疑惑: “什么聲音?” 手下護衛(wèi)們也跟著尋找聲音來源,有個護衛(wèi)驚呼: “不好,墻要塌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只聽‘轟隆’一聲,原本還健在的墻壁忽然就往別人家的院子倒去,頓時碎石飛濺,塵土囂揚,所有人都被嗆得不行,一邊揮手一邊屏住呼吸,有的吸入塵土后,咳嗽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