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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48節(jié)

    羅公公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回,被那年輕姑姑眼神警告拍開了手,他這才回道:

    “都交給我處理,叫娘娘放心?!?/br>
    年輕姑姑輕聲斥道:

    “你總得說出個具體章程吧,娘娘那邊等著回話,我總不能回去一問三不知,你也替我想想?!?/br>
    羅公公應(yīng)了聲,卻沒后話,年輕姑姑不禁推他催促:“說呀?!?/br>
    “那你先說說,娘娘什么時候把你賞我做對食?回回這樣偷著來,不盡興!”

    年輕姑姑暗道你個閹人還要怎么盡興,不過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

    “你不盡興,我還不盡興呢??稍蹅儺?dāng)奴才的命都在主子手里,不辦好主子交代的事兒,哪里就能如愿了。你不說便罷了,左不過回去被娘娘打一頓,我皮糙rou厚,經(jīng)得起?!?/br>
    兩人暗通款曲多時,羅公公的胃口一直被吊著,對這年輕姑姑還是相當(dāng)愛惜的,見她不高興,趕忙哄道:

    “哎喲,這話說的。跟了我,還能叫你再受委屈不成?!?/br>
    年輕姑姑破涕為笑:“那你說呀!”

    “這件事沒別的辦法,只能盡數(shù)推到姓林的身上。”羅公公說。

    年輕姑姑問:“不是說沒找著他人嗎?萬一他不認,供出主子怎么辦?”

    “不會!”羅公公斬釘截鐵的說:“那日宣寧候入宮與陛下暗談多時后,主子就覺有異,叫我給姓林的和他那些部下下了劇|毒,為的就是殺人滅口。他的那些部下在被擒回天牢的路上就死了,姓林的又不是大羅神仙,中了穿腸毒|藥還能活?”

    年輕姑姑不解:

    “姓林的部下都死了,那天牢里審的那些刺客又是……”

    “這就是我的高明之處了,我早就想好后招。原本那些都是死士,被抓絕不能活,不過這回,我讓他們活!活著指認姓林的,這樣陛下那邊能交代,也不會連累到主子?!?/br>
    “要真不連累才好。”年輕姑姑憂心忡忡。

    羅公公不安分的手又在她心口摸了幾回,聞著手間余香道:

    “人都死了,死無對證。況且,那姓林的本就沒見過主子,都是我在與他們聯(lián)絡(luò),他就算活過來,指認的也只會是我,主子不必擔(dān)心?!?/br>
    年輕姑姑將第二次被揉亂的前襟衣裳整理好,又說:

    “天牢里那些你真打算讓他們活?”

    羅公公面露陰狠笑容:“我讓有什么用?閻王他不讓?。 ?/br>
    年輕姑姑得到他的肯定回答,終于放下心來,戴上斗篷就出了假山著急要走,被隨后趕來的羅公公拉?。?/br>
    “這么急做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br>
    年輕姑姑回身,將自己胳膊抽回,微笑以對:“公公還有什么吩咐?”

    羅公公在她姣好的臉上輕撫兩下,說:

    “你回去跟娘娘說,此番事成之后,我定要你!若娘娘不許,我便親自去跟她討要!”

    月光下,羅公公滿是皺紋的臉讓年輕姑姑覺得害怕,裝模作樣對他淺笑一番,裹著斗篷快步離開了。

    羅公公一直站在原處看著年輕姑姑匆匆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既然舍了身子來騙他做事,那就得真舍才行!只給聞味兒不給吃,糊弄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shù)再多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在遠處高地上,兩個拿著千里眼的侍衛(wèi)看著羅公公躲入夜色后,兩人才收起千里眼,回去稟報今晚所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非常短小,明天一定多更!

    第44章

    刺殺康平王的刺客供認不諱,幕后主謀林孝堂逍遙法外。

    啟明帝下旨通緝?nèi)珖ň?,將他的畫像滿京城內(nèi)外張貼,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捉拿歸案的架勢。

    這段時間戒備森嚴,十六道城門關(guān)了十二道,對出入行人車輛嚴查不待,哪怕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城中彌漫的緊張氣息。

    而另一邊,林孝堂已然被定為罪首,但陛下并不著急判決這些人,似乎還想等林孝堂歸案后再來一次對峙審理。

    然而林孝堂一直未曾歸案,陛下日理萬機,被朝堂其他事情一打擾,漸漸的對這案子的關(guān)注度降了許多,從一開始的每天詢問,到幾天問一次,如今十天半個月過去了,陛下竟一次都沒再提起。

    倒是天牢那邊來問過,要不要把那些刺客轉(zhuǎn)到刑部大牢等待審訊,這件事被羅公公給直接攔下,沒能真正問到陛下面前。

    那些指認林孝堂的刺客已然沒了利用價值,留他們性命將來總是禍害,這世上誰的嘴和心都靠不住,只有死了才最安全。

    而他要對那些刺客動手的話,對他而言,在天牢里可比在刑部大牢方便多了。

    又等了兩日,陛下依舊沒有提及那件刺殺案,更別提天牢中的刺客了。

    于是,羅公公覺得時機成熟了。

    當(dāng)天夜里天牢放飯,幾個小太監(jiān)如往常那般拎著一桶桶飯菜進入牢房。

    刺客們各自被關(guān)押在牢房中,像往常那樣接過小太監(jiān)遞進來的飯食,正要開吃,就聽見天牢走廊傳來一陣雜亂腳步,幾個官兵直接沖上來將送飯的小太監(jiān)盡數(shù)控制住,踢翻了他們送飯的桶,飯食撒了一地。

    **

    勤政殿中,啟明帝看著被跪壓在地的羅公公,面色陰沉。

    宮人抬著秦硯進殿,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林孝堂。

    羅公公看見秦硯和林孝堂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徹底栽了,可這怎么可能?

    “你!你!你還活著!怎么可能!”羅公公尖著嗓子質(zhì)問。

    林孝堂看著被制服的羅公公,冷哼道:“沒想到我的命會這么大吧!”

    那日林孝堂明明也中了毒,那毒只要服下,半個時辰之內(nèi)不服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但羅公公不知道的是,那天林孝堂準(zhǔn)備對公主出手時,被賀平樂舉起的大佛砸出破廟,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卻不知那一下重擊反而讓他把剛飲下沒多久的毒|藥全都吐了出來,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后來的混亂中留下一條性命。

    雖然最終還是被康平王的人給找到了,但他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人可以活得躲躲藏藏,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他恨康平王殺了他的二哥,盡管他二哥行刺在前,但并這并不妨礙林孝堂要為二哥報仇的決心,他這兩年多來,盡心竭力地替人辦事,到頭來腹背受敵,他這把殺人的刀倒成了罪魁禍?zhǔn)?,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全都遭了他們的毒手?/br>
    所以當(dāng)他被康平王抓到,康平王問他要不要把事鬧得更大些,讓他背后那些人也不得安生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猶豫,一口應(yīng)下。

    他和康平王合作,并不代表他放下了對康平王的仇恨,只不過在眼前,他還有更迫切的仇要報。

    于是,他在啟明帝面前交代了一切,主要便是三回刺殺康平王之事。

    三回都是他策劃的,但憑他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到,背后給他提供資金、情報、兵器和死士的人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林孝堂的身份做文章,若他行刺成功了,他們可以除掉康平王,若是他行刺失敗,被康平王查到,他們也能把林孝堂推出去。

    一如前些日子他們做的那般,殺人滅口之后把罪都加到林孝堂身上。

    可惜,林孝堂沒死。

    他沒死,就斷不能叫他們置身事外。

    啟明帝聽了林孝堂的供詞,捏著白玉扳指的指甲都泛白了,待他說完,啟明帝氣極,將手邊guntang的茶杯砸到羅公公身上,怒聲質(zhì)問:

    “你這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

    羅公公閉口不語,此時殿外傳來:

    “太子駕到——”

    秦硯揮手叫侍衛(wèi)把林孝堂帶下去。

    太子進殿后二話不說直接跪地請罪:

    “父皇,羅公公是受兒臣指使,兒臣……認罪?!?/br>
    盡管這段時間,啟明帝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知道此事與太子脫不開干系,但他查到歸查到,太子上趕著來自爆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認罪?”啟明帝問他。

    太子伏地叩首:“兒臣,認罪?!?/br>
    啟明帝氣得從龍椅上跳起,來到太子身前就是一踹,把太子踹得倒到一旁,太子面色陰鷙,與他平日里如沐春風(fēng)的神情判若兩人。

    “你一句認罪就完了?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他是你的皇叔,是朕的弟弟,你與他自小一同長大,他可曾害過你?”啟明帝指著太子厲聲質(zhì)問。

    太子從地上爬起繼續(xù)跪地,鼻眼觀心,啟明帝大喝:

    “朕問你話!你皇叔可曾害過你?”

    太子異常冷靜的回了句:“不曾。”

    啟明帝又喝問:“那他可害過你身邊的人?”

    太子再答:“不曾?!?/br>
    啟明帝喝問:“既然他不曾害過你,也不曾害過你身邊的人,你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叫人刺殺他?”

    太子沉默不語,啟明帝再次上前踢了他一腳,痛徹心扉道:

    “說話!朕讓你說話!你自小朕便對你寄予厚望,奈何你文不成武不就,平庸至極!朕安慰自己,說你好歹有一顆利國利民的仁心在,可誰知你背地里竟干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三回!整整三回刺殺!朕就想知道,你皇叔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要讓你對他下這般狠手?”

    啟明帝怒不可遏,面色潮紅,激烈質(zhì)問著太子,連著踹了他好幾腳猶不解氣,拿起龍案上的硯臺就要往太子砸去,被秦硯眼明手快的阻止。

    “皇兄,冷靜些?!鼻爻幷f。

    啟明帝看著秦硯,紅了眼眶,說:“他要殺你!朕怎么冷靜?他殺了你三回!三回!你要朕怎么冷靜!”

    秦硯不知該如何勸慰,只能將啟明帝手中的硯臺奪走,放到一旁。

    此時被踢得倒在地上的太子忽然發(fā)出幾聲笑,開始只是哼笑,可笑著笑著他忽然捧腹大笑起來。

    啟明帝和秦硯對望一眼,不知太子為何突然這般。

    “你笑什么?”啟明帝大喝。

    太子捧腹笑著翻過身,露|出怪異神色,他對啟明帝比出四根手指,說:

    “四回!哈哈哈,是四回啊父皇!”

    太子說完,又看向秦硯,面帶得意的問:

    “皇叔,不良于行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