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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57節(jié)

    “你要問秦硯的事,去宮里問,去他王府問,我反正不知道?!辟R平樂說。

    齊時邈聽出她話里的賭氣,說:

    “他的事有什么好問的?成天老氣橫秋,死氣沉沉,跟誰都欠他錢似的,我都不稀罕理他?!?/br>
    賀平樂看向齊時邈,興致勃勃問:

    “他這么過分嗎?”

    齊時邈看賀平樂的表情就知道密碼正確,當(dāng)即說:

    “過分極了!”

    賀平樂頓時眉開眼笑,一副‘只要你說秦硯壞話,我們就是好朋友’的架勢,她說:

    “不瞞你說,我也這么覺得,有時候我說十句,他都未必回一句,拽的二五八萬似的?!?/br>
    “就是!”齊時邈義憤填膺的附和。

    賀平樂難得有機(jī)會說秦硯壞話,還能遇到敢跟她一起說的人,于是更來勁了,說:

    “我以為他只對我這樣,對你也這樣嗎?你不是他師父嗎?”

    齊時邈痛心疾首:“我是他師父又怎么樣,他尊重過我嗎?”

    賀平樂聽到這里,兩眼放光:“有故事!來來來,跟我說說。我?guī)湍懔R他!”

    兩個剛才還不太熟悉的人,因為有了共同的愛好——罵秦硯,感情頓時突飛猛進(jìn),銀杏樹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

    **

    遠(yuǎn)在西域的某人剛泡過五毒湯,懨懨地坐在四輪椅上,沒什么精神。

    忽然沒由來連打了三個噴嚏,嚇壞一旁看守的老管家和韓幸之,老管家急忙叫韓幸之去喊毒醫(yī),被秦硯拉住,搖頭道:

    “無事。水。”

    兩人見王爺確實只是打了幾個噴嚏,確實沒別的反應(yīng),老管家這才回身去倒水。

    當(dāng)初太子給王爺下的毒,是專門針對人下肢的,雖不致命,但能讓中毒者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國師遠(yuǎn)走西域近兩年都沒找到能徹底解毒的解藥,只帶回去一種以毒攻毒的方法。

    這種方法兇險非常,原本的毒不致命,只是叫人站不起來,可若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把毒排出體外,卻可能在排毒過程里中別的劇|毒身亡。

    國師讓王爺自己決定這毒解不解,王爺毫不猶豫就選了‘解’,眼看著王爺日日被劇毒折磨,韓幸之和老管家都心急如焚。

    老管家對韓幸之使了個眼色,韓幸之秒懂。

    前陣子老管家特地讓他跟京中聯(lián)系,讓王府收集一些有關(guān)賀小姐的事情,在王爺痛苦難熬的時候,聽一聽賀小姐的事,心情也就能稍微好些。

    很明顯,現(xiàn)在要讓王爺心情好些的時候,于是,韓幸之說:

    “王爺,您送給賀小姐的私宅地契,宣寧候已經(jīng)交給她了。”

    聽到‘賀小姐’三個字,原本懨懨靠著四輪椅閉目養(yǎng)神的秦硯忽然睜開雙眼,嘴角帶出一絲淺笑,說:

    “哦,我以為宣寧候會一直藏著?!?/br>
    老管家見自家王爺臉上帶了笑意,對韓幸之遞去一個‘干得漂亮’的眼神,鼓勵韓幸之再接再厲,趕緊再說點什么讓王爺更高興一點。

    韓幸之回以老管家一記‘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說:

    “宣寧候許是想通了,本來就是王爺給賀小姐之物,他總不好一直扣著?!?/br>
    秦硯蒼白唇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調(diào)整氣息后問:

    “她喜歡嗎?”

    韓幸之說:“當(dāng)然!那么大一座宅院,任誰收到都會喜歡的。”

    秦硯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那她,可有,日日去?”

    去年他忙著處理各種事情,一個多月沒回私宅那陣子都是她在打理。

    不過秦硯之所以送她宅子,并不是要她去打理,而是想給她找點寄托,免得自己不辭而別后,她覺得無聊沒事做。

    韓幸之搖頭:“沒有。賀小姐把宅子賣了?!?/br>
    秦硯:……

    老管家:……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韓幸之陷入自我懷疑,他說錯什么了嗎?

    秦硯沉默的靠回四輪椅上閉目養(yǎng)神,rou眼可見的心塞。

    老管家則臉如黑炭瞪著韓幸之。

    這讓韓幸之有點冤枉,他收到的情報就是這樣的呀。

    賀小姐確確實實把宅子賣了,賣了二十萬兩呢!突然變得這么有錢,賀小姐都不知要高興成什么樣!

    **

    “……就是這樣!那之后我就知道,我這個師父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就比他王府門前的石獅子稍微高那么一點點?!?/br>
    齊時邈說完之后,一聲嘆息,儼然一副受到傷害的模樣。

    賀平樂手托下巴看著他,眉心微蹙,有點不知道說什么。

    齊時邈見她這樣,問道:“你難道不覺得他過分嗎?”

    賀平樂放下手,凝眉分析一陣后,沉聲道:

    “可你不問自取,拿他心愛的劍去砍稻谷喂雞,這是不是也有點……”

    齊時邈捧心驚呼:

    “你幫他說話?你竟然幫他說話???!”

    賀平樂被質(zhì)疑過后,及時改正:

    “沒有!絕對沒有!你做得很對!”

    在女人眼里,志同道合的朋友高于一切理智,為了這份友誼,我們甚至可以對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錯誤視而不見。

    “你只是不問自取用了一下他心愛的劍,那又怎么樣?難道他的師父在他心里連一把劍還不如嗎?太過分了!”賀平樂非常有誠意的補(bǔ)充。

    “沒錯,就是這樣!”齊時邈高聲贊道。

    兩人激昂的動靜讓云真觀的小道童們都為之側(cè)目。

    “說了這么多,所以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賀平樂總算找回正題,總不會秦硯的師父找她就是為了跟她一起吐槽秦硯吧,那他也太閑了。

    “呃……”

    這個問題讓齊時邈一愣,有那么一瞬間似乎也在疑惑,自己究竟找賀平樂來干嘛。

    片刻后,他終于想起來了。

    “是這樣的。我……閉關(guān)出來,好多人告訴我秦硯那小子收了個徒弟,我就想看看他徒弟什么樣兒。”齊時邈說。

    賀平樂覺得這個解釋還算合理,秦硯的師父閉關(guān)兩年,出關(guān)以后發(fā)現(xiàn)徒弟不在京城,但是滿京城都是關(guān)于他徒弟收徒的消息,是個師父都會好奇的。

    “那你看到了。不過我還是得重申一遍,我跟他不是正經(jīng)師徒?!闭f完,賀平樂覺得這句話有歧義,補(bǔ)充一句:“就……跟其他師徒不一樣,也不對,就是……你懂的?!?/br>
    “我懂?!饼R時邈點點頭:“我覺得你很好,非常好,給那小子當(dāng)徒弟太虧了?!?/br>
    賀平樂很感動,終于有人慧眼識珠,說了句公道話!

    外面那些人都說她高攀秦硯,覺得她能給秦硯當(dāng)徒弟簡直是賀家祖上燒了高香,去他媽的燒高香!

    “可我又覺得你與我很投緣。這樣吧,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或者教你一項本領(lǐng),怎么樣?”齊時邈說。

    賀平樂開始有點迷惑,忽然福至心靈,驚喜道:

    “那我要個愿望!”

    對神像許愿,賀平樂沒什么興趣,畢竟那都是虛無縹緲的,神像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凡人又不知道,但當(dāng)面許愿可不同,齊時邈是秦硯的師父,禮朝的國師,憑他的身份地位,要應(yīng)承下一個愿望應(yīng)該不難。

    齊時邈大方自信的點頭:“說?!?/br>
    “我的愿望是,你收我當(dāng)正經(jīng)徒弟吧!但我不想叫秦硯師兄,我要當(dāng)師姐!”賀平樂說。

    既然是當(dāng)著本人許愿,當(dāng)然要野一點。

    齊時邈保持禮貌微笑,內(nèi)心:@#¥%……*……

    “這個,好像有那么一點點難?!币婺敲锤闪?,他的寶貝徒弟從西域回來還不得拿劍欺師滅祖???

    “一點點難,不能克服一下嗎?”賀平樂問。

    齊時邈艱難搖頭:“恐怕克服不了。”

    說完,未免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再提出什么難以做到的愿望,齊時邈干脆替她選擇,說:

    “要不我還是教你一項本事吧。不管何時,有一技傍身總是好的,你說呢?”

    賀平樂有點失望,說好的許她一個愿望愿,怎么說反悔就反悔,是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可活動最終解釋權(quán)歸人家所有,賀平樂作為既得利益者能說什么呢?未免什么都撈不到,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妥協(xié)道:

    “那好吧。你教我什么?”

    齊時邈擦了把冷汗,暗自松了口氣,心道:還好糊弄過去了。

    回道:“你想學(xué)什么,我就教什么?!?/br>
    不是齊時邈有自信,這天底下各門各派的功夫,他不敢說會個十全十,至少十之八|九他都精通,所以不管這姑娘想學(xué)什么,他都有把握教好。

    賀平樂對武功也不太了解,說起來最熟悉的就是……

    “那我就學(xué)暗器吧?!辟R平樂說。

    要是秦硯沒有不告而別,今年她就該開始學(xué)暗器了,現(xiàn)在‘暗器’都快成她心病,反正秦硯不教,那她跟別人學(xué)也一樣吧。

    齊時邈點點頭,笑容卻再次僵住。

    有些人收的徒弟是專門來克他的嗎?

    天下十之八|九的武功她不選,偏偏選了齊時邈不通的那十之一二。

    “暗器……呵呵?!饼R時邈艱難開口,今天他這臉屬實有那么點疼,語調(diào)艱難的說:

    “其實吧,暗器是秦硯那小子腿傷之后自己琢磨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