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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爺父親終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62節(jié)

    秦硯雖然之前住在宣寧候府隔壁,卻從未進(jìn)出過宣寧候府,今日是第一次。

    賀嘯天自然不敢把秦硯帶去普通花廳招待,便直接將他帶去自己的書房。

    “我這文墨不通之人,書房里也沒擺什么書,王爺見諒,請(qǐng)。”

    賀嘯天命人奉茶后,請(qǐng)秦硯落座。

    秦硯將賀嘯天古樸簡(jiǎn)潔的書房環(huán)顧一圈說:“侯爺過謙,請(qǐng)?!?/br>
    兩人落座,賀嘯天又說:

    “對(duì)我們武將而言,也就是兵書會(huì)多看些。不像那些文臣,把書當(dāng)個(gè)命?!?/br>
    “侯爺愛看兵書,從前我府里倒是有些值得一看的?!鼻爻幷f。

    賀嘯天饒有興趣:“是嗎?那改天得向王爺求來拜讀一番?!?/br>
    秦硯遺憾:“怕是不能了。”

    賀嘯天沒有意識(shí)到危險(xiǎn),不解追問:“那是為何?王爺舍不得?”

    秦硯搖頭:“并非我舍不得,而是那書如今不在我手。”

    說完,秦硯指了指隔壁私宅的方向,賀嘯天恍然大悟。

    秦硯問他:“不知如今貴府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賀嘯天笑答:“聽說是江南商賈,不過三年來一次都沒露過面。”

    “一次都沒露面?”

    秦硯疑惑問。

    “沒錯(cuò)?!辟R嘯天說。

    秦硯見賀嘯天面上笑容有異,心下有了猜想。

    兩人正說話,外面?zhèn)鱽硪坏狼宕嘀暎?/br>
    “爹,你是不是又讓人到我酒坊拿酒了?”

    賀平樂剛回府,看見順子牽著親爹的馬去馬房,就知道他回來了,怕錯(cuò)過便立刻趕了過去,倒是忘了問有沒有客人在。

    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的時(shí)候,兩道目光同時(shí)看向她,賀平樂定睛看了看,嚇了一跳。

    怎么會(huì)是他!

    秦硯也微微一愣,倒是賀嘯天不淡定了,對(duì)賀平樂道:

    “莽莽撞撞,沒個(gè)規(guī)矩!還不進(jìn)來見過師父?”

    賀平樂不想進(jìn)去叫人,可又覺得自己不進(jìn)去豈不是怕了他,于是干脆大大方方的跨進(jìn)書房的門檻,對(duì)秦硯行了個(gè)敷衍的禮,囫圇說了句:

    “見過王爺。”

    說完之后,就立刻站到親爹身后鼻眼觀心,不發(fā)一言。

    秦硯目光在賀平樂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只聽賀嘯天解釋:

    “王爺別見怪。這么大的姑娘家性子有些叛逆,越是讓她做什么她越是不做,越是不讓她做什么她偏要做,頭疼的很啊?!?/br>
    秦硯沒養(yǎng)過姑娘,其實(shí)不太明白,但他還是點(diǎn)頭輕道了聲:“無妨?!?/br>
    賀平樂見他這樣云淡風(fēng)輕,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gè)白眼。

    這是小廝送來剛沏好的茶,賀嘯天對(duì)賀平樂說:

    “別愣著,快給師父敬個(gè)茶,算接風(fēng)了?!?/br>
    賀平樂不太樂意,可誰讓她趕上了,若太無禮的話,傷的是自家的體面。

    從小廝送來的托盤上取了杯茶,端著送到秦硯面前,秦硯接過茶水問道:

    “接風(fēng)宮宴那晚你沒去,是生病了嗎?”

    康平王的接風(fēng)宮宴,賀平樂沒有出席,秦硯才這般問。

    你生病我都不生病,就是單純不想給你接風(fēng)!賀平樂心想,但卻不能直接這么說,干脆搖了搖頭閉口不答。

    賀嘯天說:

    “不是生病,大姑娘羞見人,王爺見諒,喝茶喝茶?!?/br>
    秦硯謝過,端起茶喝了一口。

    賀嘯天說:“天色不早了,王爺難得來府上,不若賞光留下用一頓便飯,我請(qǐng)王爺喝酒?!?/br>
    秦硯問:“是平樂酒坊里的酒嗎?”

    賀嘯天點(diǎn)頭:“沒錯(cuò)!王爺留下用飯,正好我與你說說平樂開酒坊的事兒,我是真沒想到,她還有經(jīng)商的天分?!?/br>
    賀平樂急了:“爹,王爺日理萬機(jī),哪有空在咱家吃飯,他……”

    話未說完就聽秦硯接過話頭:

    “我不忙?!?/br>
    賀平樂:……

    **

    是夜。

    侯府飯廳。

    葉秀芝熱情招呼:“王爺快請(qǐng)坐,都是些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王爺胃口。”

    秦硯看著滿桌菜肴,說:“夫人手藝精湛,自然是合胃口的。”

    這些菜肴的賣相沒有廚子做的專業(yè),但品類繁多,樸實(shí)無華,一看便是女主人的手藝。

    葉秀芝本來沒想居功,只是覺得侯爺難得邀人在家吃飯,叫廚子做未免怠慢,干脆自己下廚,沒想到被看穿了。

    “哎,王爺這句話說對(duì)了,我夫人的手藝堪比御廚,這些都是她的拿手菜,我和平樂最愛吃了。”

    賀嘯天親自給秦硯斟酒,酒一出壇,香氣四溢,似乎與秦硯白日里一百兩一壺的酒有些區(qū)別,不禁端起來聞了聞,贊道:

    “好香啊。這是……桃花?”

    賀嘯天連連點(diǎn)頭:“王爺好眼力,這是外面買都買不著的四季酒之春顧,就是桃花所釀。王爺嘗嘗?!?/br>
    秦硯小嘬一口咽下,品味一番后道:

    “確實(shí)醇香?!眴柕溃骸斑@酒是平樂所釀?”

    賀嘯天差點(diǎn)笑噴:“她?怎么可能!是我娘……她年輕時(shí)就愛自己釀酒喝,我不好酒,一直沒覺得她的酒有多好,沒想到平樂竟發(fā)掘出她祖母的潛力,生生給追出了這四季酒的名頭?!?/br>
    “王爺有所不知,這酒在外面可是一壺難求,幸好我背著平樂藏了些。”

    賀嘯天又給秦硯添了一杯,賀平樂從外面走入飯廳就聽見親爹的這番言論,忍不住說:

    “怪不得祖母清點(diǎn)數(shù)目時(shí)覺得不對(duì),原來是爹偷藏了?!?/br>
    賀嘯天揮揮手說:“哎,跟爹用什么‘偷’字,就是家里的酒,爹還不能喝了?來來來,快坐下吃飯?!?/br>
    自從賀平樂母女回來,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吃飯。

    葉秀芝對(duì)氣呼呼的賀平樂招手,賀平樂進(jìn)來后正要坐下,忽然對(duì)上秦硯的目光,愣了片刻才起身對(duì)秦硯行了個(gè)禮:

    “王爺?!?/br>
    賀平樂的多禮讓秦硯頗為感慨,以前他倒是希望這姑娘能多點(diǎn)禮數(shù),不要橫沖直撞,沒大沒小,可現(xiàn)在她真多禮了,秦硯又覺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

    席間,賀平樂安靜吃飯,秦硯則與賀嘯天喝酒。

    喝酒的人吃飯快不了,賀平樂和葉秀芝用完飯了,他們一壺酒還沒喝完,賀嘯天熱情高漲地向秦硯講述京中這三年的變化。

    賀平樂聽了幾句覺得無聊,便起身告辭,讓他們繼續(xù)喝。

    過了一會(huì)兒后,葉秀芝說去廚房給他們添幾道菜,也離開了。

    一壺酒終于喝完了,賀嘯天臉上漸漸有了醉意,秦硯這才知道,原來宣寧候說他酒量不好并不是謙辭。

    “侯爺似乎醉了,不若今日到這里……”

    秦硯話音未落,就被賀嘯天打斷:“這哪夠!王爺難得駕臨我府,定要讓王爺吃好喝好,來人,上酒。”

    賀嘯天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人菜癮大,這第二壺酒才喝了兩三杯,他就一條胳膊搭在秦硯的肩膀上:

    “王爺!滿朝文武,我老賀欣賞的沒幾個(gè),王爺算一個(gè)!來,干!”

    秦硯被他搭著肩,往后退了退,但還是舉杯與他碰了碰,再勸一句:“侯爺真不能喝了。”

    然,未果。

    “能喝!怎么不能喝!舍命陪君子!”賀嘯天大著舌頭說完,將杯中酒一口飲進(jìn),然后主動(dòng)給兩人添酒。

    又過了一會(huì)兒,第二壺酒快要見底,賀嘯天已經(jīng)開始發(fā)笑,一手拍著秦硯的后背,一手拍著自己的前胸:

    “老弟今后有什么難處盡管找哥,哥哥替你擺平!”

    秦硯剛喝下的酒差點(diǎn)噴出來,不是被賀嘯天的豪言壯語嚇到,而是被他這一口一個(gè)‘老弟’給嚇到。

    按理說他年紀(jì)確實(shí)比宣寧候小,而他是平樂的師父,自然跟宣寧候是一輩兒,可……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duì)。

    好在賀嘯天說完那話后就‘哐當(dāng)’倒下,幸而秦硯眼明手快扶住,才沒滾到桌底。

    賀家的飯廳中沒有伺候的人,秦硯把賀嘯天趴在桌上,到院中喚仆婢進(jìn)來攙賀嘯天去休息。

    還剩兩個(gè)伺候的人,秦硯干脆讓他們?nèi)ソo賀平樂傳話:

    “與你們小姐說一聲,我在院子里等她,讓她過來說話?!?/br>
    侯府的人都知道這位康平王是自家小姐的師父,聞言立刻前往。

    賀平樂回到院中舒舒服服洗了個(gè)澡,準(zhǔn)備到床上去看話本子,傳話的人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家里有個(gè)長(zhǎng)輩去世了,要配合著做一些事,更新有點(diǎn)少,抱歉抱歉。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