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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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一讀作犬夜叉,寫作別人家的孩子。 乖巧聽話,聰慧早熟。三島家早忽略了他半妖的身份,每次訓(xùn)孩子都拿緣一作對比。久而久之,緣一拉滿了小朋友的仇恨值。 緣一搖頭,認(rèn)真道:我,沒有被人討厭。 冥加:難怪你沒朋友。 他們的對話中止在三島的心腹匆匆找來的那刻。 他恭敬地告訴他們,三島家主請緣一過去,有一位從丹波來的大人特地上門拜訪,對武士所用的呼吸法很感興趣。 丹波啊,距離信濃好遠(yuǎn)。冥加摸著下巴,特地上門問呼吸法,不是好人吧?他姓什么,可別是土御門家的陰陽師。 心腹低眉斂目:那位大人年紀(jì)不大,姓產(chǎn)屋敷。 產(chǎn)屋敷,這姓氏連冥加也沒聽過。 倒是緣一微微睜大了金眸,隨即跑進(jìn)里屋拾掇一番,干干凈凈地去見人,頗有一種敬的意味。 冥加奇了:少爺知道這姓氏嗎? 嗯!語氣略重,緣一道,這是鬼殺隊當(dāng)主的姓氏。不要外傳,當(dāng)主會被惡鬼找上的。 冥加: 你怎么知道的?為什么你會知道?咋只有你一個知道? 槽多無口!總而言之,他家少爺?shù)难}天賦好像又蘇醒了。 緣一見到了鬼殺隊的現(xiàn)任當(dāng)主。 產(chǎn)屋敷真,一名年僅八歲的男孩,在兩名鬼殺隊柱的保護(hù)下坐在和室里。 他穿著素白狩衣,搭配寶藍(lán)長絹。白浮織物上繡著龜甲,差貫色深,環(huán)紋精美,穿得正式又不失身份。 此刻,他正與三島家主交談。溫和有禮,應(yīng)對得體,舉手投足間已然是成人的氣勢。 只一眼,冥加就感慨:我就說我家少爺很正常,人類的孩子比少爺長得還著急。這才幾歲啊,已經(jīng)成熟到這地步了嗎? 語畢,冥加鉆進(jìn)了緣一的衣領(lǐng)。如無必要,他不會在陌生人面前現(xiàn)身,畢竟不是每個人類都能接受妖怪。 不是著急緣一低聲道。 只有他知道,產(chǎn)屋敷一族的孩子不是長得著急,而是被逼著成長。他們本可以擁有與常人一般無二的童年,但他們不能。 因為鬼王不死,產(chǎn)屋敷一族的詛咒就無法破除 鬼王鬼舞辻無慘,在還沒有變成鬼之前與產(chǎn)屋敷一族同宗,是血親。而在他變成鬼后,所做一切惡事的業(yè)果,都報應(yīng)到了產(chǎn)屋敷一族頭上。 像是天罰,產(chǎn)屋敷一族的人活不過三十歲。 為了結(jié)束家族的悲劇,為了阻止無慘的惡行,產(chǎn)屋敷一族撐起了鬼殺隊,收容所有遭鬼殘害的人,又幾度更名改姓,才在無慘的反殺中留存至今。 如今八歲的產(chǎn)屋敷真開始出面,只能說明上一任當(dāng)主已經(jīng)死亡。 緣一眸光微暗,他行禮后入座,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便道:我可以把呼吸法教給你們。 單刀直入,簡單粗暴!完全沒有任何鋪墊,甚至說話都沒深入三句,就這么干脆利落地承諾交出呼吸法! 三島家主: 產(chǎn)屋敷真: 就連冥加和兩名鬼殺隊的柱都驚呆了!等等,怎么回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們是誰他們在哪? 緣一沒覺得哪里不對:我只要一個條件。 呼眾人不禁舒了一口氣。果然,以物易物才正常,提出條件才正確,哪有一上來就無私付出還不求回報的主。 產(chǎn)屋敷真正襟危坐:請說吧,我們產(chǎn)屋敷一定盡力辦到。 他見過三島家武士的訓(xùn)練。其中一名修習(xí)呼吸法的武士,竟能用普通的刀劈開一塊大石!這讓他感到震驚,也讓他明白呼吸法就是鬼殺隊的轉(zhuǎn)折。 不能錯過,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 緣一棒讀道:請讓我加入你們。 產(chǎn)屋敷真: 三島家主嚇得扇子都掉了! 室內(nèi)一片死寂,緣一開口之后直接把天聊死,真是誰也接不住話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冥加鉆出衣領(lǐng)急得直跳腳:少爺!你這是提條件嗎???!你簡直是把自己賣給了對方!十六夜夫人會哭的! 就連產(chǎn)屋敷真都看不下去了:你換個條件吧。 緣一:可以給我一把日輪刀嗎?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三島家。 產(chǎn)屋敷真拒絕了緣一入隊,雖然他自己是個孩子,但他不愿這件事牽扯到別家無辜的孩子。 作為補(bǔ)償,他贈予了緣一好些猩猩緋砂石。之后便與三島家主交涉,敲定了犬山城種植紫藤花、鬼殺隊護(hù)衛(wèi)武家的商隊、部分情報共享等事宜。 小小年紀(jì),見識卓越,眼光長遠(yuǎn)。有了產(chǎn)屋敷真作對比,緣一瞬間顯得正常了好多。至少,十六夜再沒覺得孩子早熟了。 產(chǎn)屋敷真很忙,與犬山城有過接觸之后便要離開。而在離開前,他再見了緣一。 旭日東升,兩個孩子坐在長廊上。一疊點心,兩杯香茶。 聽三島家的武士說,犬夜叉很強(qiáng)。產(chǎn)屋敷真溫和道,我相信你,也不會懷疑你的實力。 嗯。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請犬夜叉幫忙的時候。孩子的黑眸盛滿了溫柔,也有化不開的悲傷,我不知道你與鬼王有什么仇恨,但我知道你與鬼殺隊有著同樣的目的消滅他。 但還不到時候,犬夜叉。 八歲的孩子靠近他,伸出稚嫩的手,放在他的頭頂揉了揉。 請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吧。產(chǎn)屋敷真道,等你長大成為真正的強(qiáng)者,你將是鬼殺隊最大的底牌?;蛟S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我的后代一定可以。 他鄭重道:請務(wù)必等自己長大,這是我畢生的請求。 答應(yīng)我吧,犬夜叉。永遠(yuǎn)不要擅自行動,不要提前讓鬼王發(fā)現(xiàn)你。 孩子的手在顫抖,他似乎能預(yù)見詛咒結(jié)束的那天。 緣一垂眸:我答應(yīng)你。 他們拉了勾,兩個孩子用最稚氣的一面許下了最沉重的約定。 正午時分,產(chǎn)屋敷真遠(yuǎn)去。緣一站在犬山城最高的山崖上目送他離開,雙手緊了緊懷里的妖刀。 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誅滅惡鬼! 殺生丸沒找到里梅,倒是在找里梅的過程中搞死了不少劣鬼。 鑒于他殺鬼的手法太過迅速,基本一個照面就能讓鬼嗝屁,這恐怖的實力終是引起了鬼王的警覺。 是夜,隱蔽的山坳。 無慘站在高處,卷發(fā)紅眸加女裝,無能狂怒:是誰?到底是誰惹了那只犬妖? 一窩子鬼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那只犬妖特別閑,平時幾乎沒啥事,就一整天溜達(dá)來溜達(dá)去。遇到大妖打架,碰上惡鬼就殺。誰也摸不清對方脾氣,只知道千萬別撞在他手里。 最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犬妖的心情極端惡劣,曾在一夜間宰了五十幾只鬼,還循著鬼的血味追蹤到丹波附近,嚇得無慘大人躲啊不是,驚得無慘大人戰(zhàn)略性撤退,避入花街扮成女子,靠賣笑才活了下來。 要命的是,聽聞那只犬妖察覺到了異常,近期常在人類的城池外路過。 太嚇鬼了,連無慘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們! 到底是誰惹了他,站出來。無慘冷聲道。 哪個崽種惹了那犬妖,他立刻把它咔嚓了! 沒鬼吱聲。而無慘跟這窩鬼心意相通,能讀取它們的念頭,自然也清楚它們心不心虛。 難道世界上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嗎?無慘完全不講理,再不站出來,我就殺光你們。 殺氣如有實質(zhì)。 有鬼實在受不住了,低聲道:大、大人息怒,要、要不 無慘:怎么,你有妙計能避開他? 鬼:要不咱們就把那犬妖當(dāng)成天災(zāi)吧。您常說鬼吃人算是一種天災(zāi),人類遲早會想開。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習(xí)慣 打也打不過,躲也躲不掉,能咋? 無慘: 據(jù)說妖怪起碼能活萬年,就算是天災(zāi),這時間也持續(xù)得太長了吧! 于是無慘咔嚓了這個說了大實話的鬼。 第11章 第十一聲汪 殺生丸壓根沒見過無慘,無慘也從不敢招惹強(qiáng)者。 按前者追求霸道,后者只求茍命的特性來看,他們之間別說結(jié)仇,估計連產(chǎn)生交集的可能也沒有。 可壞就壞在一次偶然的深林散步,讓殺生丸從兩只劣鬼嘴里聽見了那位大人想吃犬山城的半妖這句話。 踩爆雷點! 即使殺生丸再不喜半妖,也輪不到劣鬼在他面前討論怎么吃白犬血脈。那只半妖能死在他手上,也可以死在大妖刀下,唯獨(dú)不能死在雜碎嘴里。 至此,劣鬼就上了殺生丸的黑名單。而殺生丸的日常也從打架找刀宰里梅變成了找刀打屑?xì)⒘庸?,都三點一線,沒差。 不過,沒差的只有殺生丸,輪到無慘那可就差太多了。 彼時,無慘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總算挖出鬼殺隊在哪、當(dāng)主是誰、成員幾何。為報復(fù)鬼殺隊對他的追剿,無慘命令惡鬼們進(jìn)攻鬼殺隊,絕不能留下活口。 那晚,鬼殺隊上任當(dāng)主慘死,柱級成員十不存一。唯余八歲幼子不在丹波,才得以幸存。 之后,鬼殺隊全面收入暗中,新任當(dāng)主更名換姓。因懷疑犬山城遞來的橄欖枝是無慘設(shè)下的陷阱,他們試探好久,總算伸出了合作之手 而無慘,他還來不及享受勝利的果實就被殺生丸注意到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作。為控制下屬、鞏固權(quán)力、防止被反,無慘給每只鬼注入了他的血,以加深彼此的聯(lián)系,好方便讀取鬼的念頭。 殊不知,僅這一點血的氣味便足夠殺生丸察覺蹊蹺,進(jìn)而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最要命的是,無慘太能茍的特性讓殺生丸想起了里梅,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無慘就倒了大霉。 他們雖沒正面交手,可無慘已經(jīng)嚇到屁滾尿流。 所以,你們都沒招惹他,難不成是我招惹了他?山坳里,無慘在咆哮,你們 大人!一只老年鬼欲哭無淚,您不要太大聲,萬一被犬妖聽見了怎么辦?他們一個山坳的鬼就全完了。 無慘的咆哮戛然而止,并咔嚓了這個說實話的老鬼。 眼見同伴秒躺了兩個,剩下的鬼腦子再不好使也算反應(yīng)過來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無慘大人不能說實話! 不,趕緊掐死這個大不敬的念頭,會被殺的! 山坳里寂靜無聲,無慘掃過跪了一地的鬼,手臂忽然拉長成鐮刀形,懸在一只鬼的頭頂:我記得你,大京問注所的人才,平安京時的院政之后。你那么聰明,總能想到解決之法吧? 鐮刀刮過惡鬼的頭頂,削掉幾縷發(fā)。 惡鬼跪得蜷縮起來,顫聲道:大、大人!深吸一口氣,急中生智,眼下只有兩個辦法。 無慘:說說看。 只要有氣味,犬妖就能找到我們。其一法,便是消除或遮掩自己的氣味。惡鬼道,可即使大人身處花街、沾滿脂粉,那犬妖也會在城外徘徊。而大人在城中呆久了,又會引起除妖師等的注意,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這方法是行不通的!惡鬼斬釘截鐵道。 眾鬼:這不是顯而易見嘛! 無慘: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只有第二種方法了。惡鬼道,請大人前往信濃的犬山城,一處據(jù)說有大妖煞氣庇護(hù)的地方。 犬山城無慘忽然記起了這個名字。 被殺生丸嚇了太久,他都忘了犬山有個稀血的半妖。 說起來,那半妖長什么樣來著?他曾通過死去的鬼的眼看見,無奈當(dāng)時天太黑,只記得對方似乎是白發(fā)? 犬山城沒有術(shù)士、巫女或獵鬼人,只有一群實力不怎么樣的武士。 換言之,食物很充足,還沒有天敵。 我聽說大妖的煞氣可以逼退別的妖怪。惡鬼繼續(xù)道,雖然不知那只犬妖是什么來頭,但牛鬼可是被人類記錄在百鬼夜行中的妖怪。 也就是說,牛鬼的名聲比犬妖大,實力也應(yīng)該比犬妖強(qiáng)? 顯然,信息傳遞的滯后性讓惡鬼們并不知曉犬山城發(fā)生的變化。而生前作為人類,它們也無從了解與妖怪相關(guān)的知識。 短板一旦存在,便是致命的缺陷。而無慘已然心動,他收起了懸在下屬頭頂?shù)牡丁?/br> 好,就去犬山城。 不過問題來了,他該怎么去犬山城? 丹波距離信濃很遠(yuǎn),鬼也不能在白天趕路。夜間的話,豈不是更會被犬妖追殺了? 無慘:還是呆在花街賣笑吧,至少犬妖不會來逛花街。 歷時一月之久,緣一收到了重鍛后的妖刀。 許是融入了猩猩緋砂石的緣故,妖刀森白的刃面淌著一道深黑的長線。 當(dāng)緣一握住刀柄、調(diào)試呼吸時,這道深黑的長線就會變成火焰的赤紅,宛若一條獨(dú)爪龍橫臥其上,白底紅紋,與他的發(fā)色妖紋相襯,瞧著好看又不失氣勢。 這就是日輪刀嗎?冥加跳到刀面上蹦跶,沒感覺任何不適,妖刀在少爺手里可真乖啊,是認(rèn)主了嗎?對了少爺,你想好給刀起什么名字了嗎? 小牛。 冥加: 少爺,你以后拿到鐵碎牙的話是不是還要起個小狗?刀會哭給你看的!